不,这连雨点都算不上……
明斟雪目露迷茫,心道这人吃错了什么药?
独孤凛内心百感纠结,横在明斟雪身前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攥紧,指节发白。
他能清晰感受到,体内残存的痛楚在怀中娇娇贴近时,如落潮时的潮水般自然而然消退。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独孤凛恼羞成怒,猛地推开明斟雪,直起身来。
他拔出匕首一挑,捆住明斟雪手腕脚踝的系带登时断裂。
“出去!”独孤凛将匕首掷到塌下,指着御殿外,低声怒喝道:“现在立刻给孤离开!”
明斟雪仓促自龙榻上爬起,临走时瞪了他一眼。
这人实在是奇怪,自己按他要求乖巧待着,他为何莫名其妙就恼了?
亏的自己亲自帮他渡药,忘恩负义的狗皇帝,呸!
“陛下。”孙进忠听着殿内动静不寻常,估摸着伸长脖子偷偷看了一眼情形。
“滚!都给孤滚出去!”独孤凛按着眉心,怒不可遏。
他按住那颗猛烈跳动着的心。
扑通、扑通。
他可以选择继续欺骗自己,这种异样的感觉同明斟雪毫无关系。
可是心跳不会说谎。
胸腔处飞快震颤着的那物嚣张地向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昭示着。
寡情绝义的帝王对那位不以为意的女子,动了心。
21 ? 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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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淅淅沥沥,被风卷着时不时飘入崖洞,潮湿的水汽洇湿衣裳,贴在身上有些难受。
微凉湿润的空气与男子灼热的呼吸勾缠着将明斟雪裹在其中,她有些气闷,红唇微微翕合,小口小口喘着气。
落崖前,她拉着少年跑了许久,消耗了太多体力。这时躲在昏暗的山洞里,只觉头脑晕沉,累极了便靠在少年怀中睡去。
少年强势凛冽的气息铺天盖地侵占了她的所有,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似缔结两方的关窍联通一段梦境。
明斟雪恍惚间走进一处富丽堂皇的宫苑,她看到一个与自己面容一模一样的女子身着迤逦宫装,正坐在池岸边嬉闹。
“好热的天。”女子褪去绫袜,晃着两只玉白的足戏水玩。
“娘娘,您吩咐着将御膳早早送上,若是放久了,待陛下回宫后,味道便不好了。”宫女好心提醒道。
“管他呢,横竖本宫送到了,他爱吃不吃。再者说,他可是皇帝,御膳房还能饿着皇帝不成?”
“三天两头训诫本宫恪守本分,说得好像本宫对他多上心似的,若非职责所在,本宫才懒得搭理他呢。”
“娘娘噤声!”宫女神色一慌,“这儿可是皇宫,当心您的话传到陛下耳中。”
“怕什么,”女子挽起裙裾,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继续发牢骚:
“口味那么挑剔,比本宫还难伺候……”
“孤难伺候?”
帝王凛冽低沉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蓦地自身后炸开。
男子的声音熟悉而陌生。
明斟雪闻声心尖一颤,骤然呼吸停滞。
帝王负手而立,阴郁眸色冰冷如霜刃,看得女子头皮发麻,将她死死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陛…陛下…”软嗓怯怯叫了声,细若蚊蝇。
女子慌忙起身,扯着裙裾局促不安地去藏起两只莹白玉足,和露出的一截纤细脚踝。
圆润白嫩的小脚趾染着鲜艳的丹蔻,如饱满的玉珠子般,在帝王的注视下很不安地,一点一点蜷缩着。
女儿家的足是不能随意示人的。
虽然面前这位威严的帝王是女子名义上的夫君。
“陛下不要再看了……”女子羞赧的想找个缝钻进去藏身。
帝王从容欣赏着她的窘迫,敛眸收回目光中的一丝异样。
“皇后今日,与孤印象中的模样有很大不同。”
玄靴逼近了几步,女子蜷着脚趾慌张后退。
薄肩披着层纱,其下雪肌若隐若现。婀娜身段被帝王高大的身形完完全全笼住。
“皇后对孤很是不满?”帝王凤眸微眯,睥睨着她。
“臣妾并非此意……”女子垂着眼眸,不敢直视帝王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下一瞬,带有薄茧的粗粝指腹钳起少女的娇嫩下颌,迫她仰起脖颈。
女子呼吸急促,雪肌当中一粒朱砂痣不安地随着胸1脯一起一伏,流露出纯真自然的媚而不俗的风情。
帝王深邃冷硬的目光直挺挺撞入盈盈水眸。
而后余光不经意间被那颗红豆勾了去。
帝王沉稳肃穆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异样,似是千里冰封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并僵硬地移开目光。
“皇后可知妄议天子,忤逆犯上,该当何罪!”
他企图用威严愠色来掩去那分失态。
“皇后如此嫌恶孤,又何必委身于宫廷之内,不若孤赐下一旨诏书,还你自由身,将后位废了去!”
“不可!”眼泪登时便被逼了出来,女子美眸中水色氤氲。
帝王沉着脸,指尖萦绕着女子的香气,摩挲着那纤细脆弱的脖颈。
“你记住了,后位,是你求着孤施舍给你的。只要孤想,随时都可收回你的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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