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儿?子有十来个, 这?些儿?子中才学名?声最?出众的是赵泽瑾、军中声望最?出众的是赵泽瑜、身?后母家势力最?大的是赵泽恒、最?能拍龙屁的是几?个急于求个好封地?的皇子,
这?其中,赵泽鑫既不出众也不频频表孝心?, 却是最?叫皇帝感到舒服、最?不起戒心?也是最?疼爱的一个。
这?些年, 赵泽瑾和赵泽瑜始终拿捏着一个分寸, 从吝啬的皇帝那里摸着分寸坚持自己要做的事, 面对皇帝的喜怒无常是日常。
可赵泽鑫却是唯一一个皇帝一见?到他就喜笑颜开浑身?上?下都舒坦的人,可能是因为在皇帝的前两世?记忆中这?个儿?子都从来没有冒犯过帝王之威, 而且赵泽鑫他不玩弄权术, 浑身?自带一种闲云野鹤的逍遥气, 并且他每一次同皇帝相见?都带着一份恰到好处的孺沐崇敬,连赞颂都因为文学素养尚佳而带著书香气息。
拍皇帝马屁的儿?子很多,但是能掌握好频率,既不过分急切显得?功利又虚伪也不太过稀疏而显得?亲缘淡薄的也就赵泽鑫一个。
赵泽瑾的气质没有足够的学识气魄学不来, 只能是东施效颦;赵泽瑜离京前太过锋锐,离京后虽是军功赫赫但只能吸引想?要从军的“莽夫”;赵泽恒……这?个就算了。
赵泽鑫身?上?有一种淡泊名?利为历朝历代诗人所歌颂的气质, 所以学赵泽鑫这?种风格的也不在少数,这?般看来,这?位一直的知?名?度不低,皇帝甚至打算什么时候给?他封个亲王, 却能隐身?在所有纷争外, 倒也是个人才。
人才自然要有人才的处事能力, 这?不, 令其可随时入宫为其母侍疾的第二日,即皇帝寿辰的前两日,他便入宫了。
他并未直奔淑妃宫中,而是先去见?了皇帝。
皇帝闲得?发慌, 自然兴致十分高地?召见?了这?个十分会说话的儿?子。
例行地?见?过礼,皇帝问道:“怎的想?起来见?朕了?”
赵泽鑫道:“父皇体恤母妃,允儿?臣陪伴母妃,儿?臣自然感念。可如此儿?臣便不能当日为父皇贺寿,自然心?中遗憾,便在今日先行恭贺父皇千秋了。”
这?一番话说得?皇帝无比熨帖,乐呵呵地?笑道:“鑫儿?有心?了,朕心?中甚是欣慰啊。”
赵泽鑫笑道:“儿?臣知?道这?天下尽归父皇,儿?臣平日所得?无不是父皇赏赐,实?在是没有什么能不在父皇面前献丑的,只是多少是儿?臣的孝心?,还望父皇不要嫌弃。”
一个太监将赵泽鑫送的一幅画呈上?,乃是一幅壮阔河山图,皇帝看了看落款,是闻名?许久但行踪不定的归易居士,也算是不错。
赵泽鑫道:“儿?臣一次游历有幸与居士相交,此次言及父皇寿辰,便请居士作此画意为大启江山在父皇治下无比繁盛。”
皇帝自然爱听,便又瞧着赵泽鑫略微有些迟疑,便问:“鑫儿?,你还有何想?说?”
赵泽鑫便略带羞愧地?拿出一枚玉来,不大好意思地?道:“此玉玉质温凉,于父皇圣体有异,只是儿?臣本想?亲手雕字,祝父皇圣体安康,却不想?苦练多日,长进却是微末,怕是毁了这?枚玉了。”
皇帝将玉翻到背面,果然见?“圣体康健”四字,虽说不能和书法大家比,却也是工整清秀,怎样都不能算是长进微末。
这?礼物上?面的孝心?自然无比浓厚,甚得?皇帝喜爱。
皇帝把玩着这?枚玉,赞不绝口,当即便道:“朕的儿?子中,便也只有你是最?贴心?的了,哪里像泽瑾和泽瑜那两个逆子,一个以受伤为借口不回京为朕庆贺,另一个未经朕允许便擅自离京,人影都找不到。”
赵泽鑫向来是个老好人,便也按照往日风格道:“八弟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披甲上?阵,当日边境连失数城也是八弟临危受命,这?战事无常,受伤亦是在所难免,应当并非故意缺席父皇的寿宴。”
他笑着道:“至于太子殿下,他与八弟素来亲厚,没准便是接到了八弟受伤的消息,这?一时着急才连请旨都来不及便前去北疆了呢?大哥与八弟兄弟情深,父皇应当欣慰才是啊。”
皇帝本来不以为然,直到听到了那句素来亲厚,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及至那句兄弟情深已然堪称恐怖。
他缓缓道:“你说,太子与安王素来亲厚、兄弟情深?”
赵泽鑫一脸迷茫,不明所以,却还是道:“是啊,儿?臣记得?八弟临危受命前往北疆的时候太子殿下当时本来刚刚查过贪腐案,尚在归途,听说此事后飞速赶回,连马都累坏了两匹,只是到底还是晚了一天。”
“还有这?一次太子离京前儿?臣恰巧看到了他,他面色无比焦急,儿?臣当时还纳闷太子殿下素来稳重和蔼,怎的会这?般失态,听父皇说了八弟受伤才明白大抵是因为此事吧。”
他见?皇帝面色不对有些不知?所措:“父皇您怎么了,是儿?臣说错什么了吗?”
尽量将滔天怒火与杀机掩盖住,皇帝道:“你的母妃病得?很严重,你去看她?吧。”
眼见?赵泽鑫一头雾水地?退下,人影不见?后皇帝再压制不住自己脸上?的阴鸷与暴怒,心?中掀起万丈波澜。
他的两个好儿?子,竟是可能又一次联合起来将他这?个父皇玩弄于鼓掌之中!
赵泽瑾,这?个前两世?都对自己无比恭敬的儿?子,竟然也背叛了他,玩弄心?术。
若是按照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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