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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肖想(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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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大人在这里受苦。

    看着她们上了楼,黎初才去烧毁的现场看了一眼。

    满目疮痍,往日里温馨的布置不复存在,入眼的全是一团焦炭。

    事故调查还没出来,但黎初想失火的原因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如果真是人为纵火,她绝不会轻易放过犯罪之人。

    翌日清晨,房客们经历了昨晚的惊险,也不愿继续住下去,早早地就起来退房,但好在没有难缠的客人要求赔款。

    尽管损失惨重,黎初还是免了他们的房费。

    她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要是她发现的晚了,昨晚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或许连她自己都要葬身火海。

    冯玉蓉早早地起来去厨房熬了汤,熬了几个小时的鸡汤浓香四溢,她装进了保温桶里嘱咐黎初带去医院。

    黎初带着女儿一起去,小铃兰坐在车里远远的看见医院的十字标牌,害怕得直往黎初怀里躲,奶声奶气道:“不要打针,怕怕。”

    “不打针,妈妈是带你去见……”黎初顿了顿,轻呼一口气,接着说:“带你见爸爸。”

    “爸爸?”小铃兰睁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眼睛像葡萄似的,忽然嘴巴一瘪:“妈妈别扔我,我不要爸爸。”

    她害怕是妈妈不要她了,所以才会带她见爸爸。

    傅叔叔是她的爸爸,给她送过礼物,她虽然也喜欢他,可是她不要和他一起,她只想和妈妈在一起。

    黎初安抚着女儿,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爸爸受伤了,妈妈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好吗?”

    小铃兰点点头:“那好吧。”

    只要妈妈不扔下她,去就去嘛。

    不过爸爸为什么受伤了?是摔跤了吗?

    小铃兰牵着妈妈的手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这是第一次不用来打针,小家伙可高兴了,走路的时候脚步也轻快了很多。

    病房门口停下脚步,黎初敲响了门。

    敲门声落下,病房内的声音响起:“进来。”

    黎初按下门把手,牵着女儿走了进去。

    傅屿迟已经清醒了过来,他左肩处烧伤严重,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床板被摇上来,使他能半靠着。

    见到黎初的那一刻,他眼眸微微一颤,呼吸都凝滞了一瞬,“你怎么过来了?”

    心里的惊喜悄悄发芽,醒来后没见到黎初,他以为昨晚他听到的那些话都只是一场梦。

    可现在黎初就站在他面前,仿佛他伸手就能触碰到她。

    黎初没说话,时瀛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圆场道:“当然是来看你的,这不还给你带了汤。”

    他顺势打开,香味瞬间飘散了出来,时瀛赞不绝口:“这也太香了,黎初,你的手艺都能开餐厅了,回头你要是有意愿我来给你投资。”

    时瀛越说越混,话题扯了十万八千里。

    黎初温和地笑了笑:“这是我母亲做的。”

    母亲的手艺一向很好,得到了赞扬黎初也为母亲高兴。

    时瀛倒吸一口气。

    平静下来后他把病床上的桌板撑了开来,将手里的汤放了上去,他凑到傅屿迟耳边,低声打趣:“你这下可算是没白受伤。”

    伤了左肩换来岳母的认可,也算是值了。

    昨晚上黎初对傅屿迟的在乎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原谅傅屿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么多年了,他这兄弟总算是熬出了头。

    时瀛把床边的凳子让了出来,招呼黎初去坐,自己则坐到窗台下方的沙发上。

    黎初没推辞。

    小铃兰坐在她腿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病床上的人看。

    黎初低头凑近女儿,轻声提醒:“铃兰,妈妈刚才和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小家伙用力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光,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要去摸傅屿迟绑着绷带的左肩,“疼不疼?爸爸。”

    “你……你叫我什么?”傅屿迟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意。

    是他听错了吗?

    铃兰刚才叫他爸爸?

    “爸爸。”小铃兰又喊了一声,她仰起头看着妈妈,小脸透着迷茫。

    她没有喊错呀,是妈妈让她这样喊的。

    黎初揉了下女儿白嫩的脸蛋,温柔地笑着,“铃兰乖,让时瀛叔叔带你去买糖吃好不好?”

    被提及到的时瀛从震惊中缓过来。

    黎初的意思他清楚,她是想单独和傅屿迟聊聊。

    时瀛起身上前,俯下身向小铃兰伸出手:“干爸带你买糖去。”

    他始终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他是铃兰的干爸。

    小铃兰不想离开妈妈,但是她又特别想吃糖,犹豫纠结了很久,还是迎向了时瀛的怀抱。

    “那我们要快点回来哦。”稚嫩的声音从小家伙嘴里传出来。

    她怕妈妈丢下她离开了。

    走之前,她趴在时瀛的肩头上,凝着秀气的眉头,目光里透着一丝丝害怕,“妈妈,一定要等我回来哦。”

    “嗯。”黎初望着女儿,眉眼之间尽是温柔。

    小家伙这才放心和时瀛离开。

    病房内又恢复铱嬅一片静谧,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在这场无声的战争中,似乎谁先说话,谁就认输了。

    然而认输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傅屿迟。

    “初初。”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是说不清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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