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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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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休想(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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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的明洲,你很好,真的很好。”黎初垂下眼眸。

    对她而言,贺明洲是这世上最好的伴侣,谦逊温和,体贴有度,再没有人能比他更好了。

    但是,她不能自私的将他困在自己身边。

    雄鹰本该翱翔于天际,怎么能为了一只普普通通的兔子一辈子留在荒芜的地面呢。

    “是我,不爱你了。”

    黎初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剜了一刀,疼得她每一次呼吸都难受。

    黎初侧过头,看向窗外。

    暖橘色的路灯灯光被暴雨打散,只余下一个个光晕,叫人看不真切。

    她不敢去看贺明洲的眼神。

    她怕自己一看就会沦陷,会心软。

    覆水难收,说出口的话也是一样,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黎初轻声恳求:“贺明洲,我们好聚好散,不要弄得彼此难堪,好吗?”

    她叫着他的名字,连名带姓。

    她叫过他学长,叫过他明洲,却从未如此生疏地叫他全名。

    她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从此,他们之间只能是形同陌路。

    贺明洲凝视着女人精致的面容,猩红的眸子几欲泣血,他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比秋夜的雨更凉,“小初,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我……我答应你。”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站起身,嗓音沙哑得厉害:“我去买单,等下送你回去。”

    黎初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一碟碟菜品上,有好些连动都没有动过。

    到底,他们也没能圆满地吃一顿饭。

    黎初也跟着站起来,取了外套将自己紧紧包裹住,她没有提出要和贺明洲分摊这顿饭钱,她知道男人不会接受,而她也不想让他难堪。

    出了店门,暴雨夹杂着冷风直往人身上灌。

    即便是穿了外套,黎初还是冻得颤抖。

    她站在男人身后,瑟缩道:“不麻烦你送我了,我打车回去就好。”

    “不麻烦。”男人没有转身,“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说完,贺明洲就冲进了雨幕之中,没给黎初拒绝的机会。

    暴雨天,视线受限,就只隔着一条马路,便已经看不清了。

    黎初抬头去看,眼睛慢慢模糊。

    她没有等他回来,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漫无目的,就这样孤独地走在马路边。

    雨水打在她身上,她却浑然不觉,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只留下一具空壳。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她知道是贺明洲打来的电话,但她不想再和他有牵连了,不想让自己糟糕的生活连累到他。

    如果她能早一点想明白,贺明洲也不会因为她而被撤职,他会在他所热爱的工作上发光发热,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失意。

    高跟鞋踩进水坑,黎初没能站稳脚跟,一下子跌倒在泥水之中。

    她匍匐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硕大的雨珠砸在她身上,真的很疼很疼。

    疼得她想放肆地哭一场,可是眼睛干涩得连眼泪都掉不下来了。

    路上看不见行人,她连求助都不知道该向谁开口。

    这个世界好像抛弃了她。

    掌心剐蹭到水泥地,破了皮,在污浊的雨水冲刷之下泛着细密的刺痛。

    黎初强忍着脱下鞋子,赤着脚踩在地面,站稳了身体。

    摇摇欲坠间,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从雨幕之中行驶而来。

    车子停在路边,泥水溅落在黎初光裸的脚面上。

    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

    雨太大了,黎初看不清他的脸。

    她只是朦胧地看到男人撑着一把伞向她走来。

    待他走近后,黎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由心底而生的恐惧席卷了她全身。

    她抿了抿唇,生涩地开口:“傅屿迟。”

    男人身上黑色的西装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他身材欣长,笔直的长腿包裹在西装裤之下,踩着定制皮鞋,步伐有力,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他走到黎初面前,淡淡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女人,冷毅的眉骨蹙起,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黎初,三天了,你的答案呢?”

    黎初艰难的抬眼看他,她脸上满是雨水,眼睛几乎睁不开。

    男人站在黑色长柄雨伞之下,矜贵优雅,单手握着伞柄,另一只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

    他眼神淡漠,好像高高在上的王者君临天下。

    黎初双眼发红,她质问道:“为什么?傅屿迟,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夺走我所珍视的一切?”

    她几乎是吼出了这段话。

    话音落下,干涩的眼眶瞬间湿润,藏在心里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苍白的手指死死掐进手心里,尖锐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清醒。

    傅屿迟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女人实在是狼狈不堪。

    头发被雨水打乱,脸上满是水痕,唇上失了血色,就连那一双最为灵动的眼睛也变得麻木空洞。

    活像一只被扔进垃圾桶的木偶。

    “你没资格质问我。”傅屿迟嘲弄道,声音冷得刺骨,“也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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