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敲了佛头,我得帮你告个罪。
“不是说酒仙百里东君的七盏星夜酒更胜一筹吗?”
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美酒,秦筝凑近轻吸了一口。然后抬手挥了挥,冬日的风就将那酒香远远送了出去。
“也对。”萧瑟笑道,“可惜百里东君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不过听说大师兄酿出了星夜酒,等他好了让他酿给我们尝尝。”
他含了一口香醇的美酒,眼睛微眯,看着灰沉沉的天际没再说话。
一个药瓶子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只剩最后一颗了,拿去吧,你爹要是情况不好,这个可以应应急。”
灵虚子给的万灵丹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四颗,叶若依用了一颗,秦筝用了一颗。如今唐莲用了一颗,只剩最后一颗了。
“我之前听皇叔说有华锦在,父皇的身体三个月就能康复了。”萧瑟垂下眸,并没有去接那个药瓶。
秦筝直接把瓶子往他手里一塞,“拿着罢,左右不管是我还是你吃了都不会再有用了。你爹看起来不坏,他对你很好。”
不然也不会抱病出门来给萧瑟撑场子了。
还有他说的那些话,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萧瑟能轻轻松松说出把天启城送她这样的话来。
在他以前还是萧楚河的时候,明德帝就对他很好很好。不然也不会有太子的唯一人选这个说法了。
虽然叶若依说今天设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秦筝觉得萧瑟并不高兴,想来想去也许是因为最后露面的明德帝身体有些糟糕吧。
萧瑟看着那个玉瓷小瓶,眸色变换,低笑了一声:“还是阿筝懂我。”
“我哪里懂你了。”秦筝抱着膝盖轻轻一哼,“我才搞不明白你。”
“阿筝心疼我,才会懂我。”躺在那儿的人嘴角晕开了一丝笑意,说不出的醉人。
秦筝觉得有些头晕了,“鬼才心疼你呢。”
“阿筝是捉鬼的人,哪里是鬼?”
“说不过你。”小道姑懊恼地扑了过去,嘴皮子功夫永远不是对手,还是动手来得快。
萧瑟随手把那瓶千金难买的秋露白一丢,瓶子立刻在雪地里摔得粉碎,甘甜的酒香和凉薄的细雪相融,天还是那么冷,心却是热的。
他将她抱了个满怀,醉玉颓山,眸含柔波,唇角牵起一抹笑,“阿筝,盛情难却的呀。”
萧瑟拉起了她的兜帽,但却被她的发冠挡住了,软和的绒毛在她脑后拢了拢,一只手按着她的脑勺往下压,贴上了他的唇。
唇齿厮磨,秋露白的味道渗入两人缠绵的舌间,酒的味道愈发浓烈了。
秦筝趴在他胸口,短促的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意识微醺,她迷迷糊糊地想起宴席里好似不少人提起当年六皇子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郎云云,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娘还是阿婆在那里偷偷嘀咕着要是能睡一晚也值了。
睡一晚?
想都别想,坏东西是她哒!
秦筝醉了酒,通常不记得自己干过的事,第二天日晒三竿的时候醒来,千金台之宴的各路消息已经在天启城四处炸开了锅。而设宴的主人却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她,“醒了?”
小道姑一瞅外面的日头,完了完了,祖师爷在上,她的早课又没做。
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提着剑就要往外冲,萧瑟把她拉了回来,她一脸茫然,干嘛?
萧瑟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看得她有些毛毛的,他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脖颈。
秦筝顺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望了过去,“你被蚊子咬了?”
萧瑟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嗯,很大的一只,跟你差不多。”
小道姑懵了一瞬,随即脸色大窘,“不……不是我干的!”
“反正不是别人干的,我向来洁身自好,身边只有你一个。”
萧瑟的笑似乎带了一点无奈在里面,“阿筝,不可妄语,你破戒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哦,还有色戒。”
呸呸呸!
小道姑伸出爪子就要去挠他脖子,大有要毁尸灭迹的架势,结果一扒领子看到其他地方星星点点的还有,人顿时傻了,她涨红了脸,“不……不可能是我……”
“嗯,不是你。”萧瑟附和着点了点头,眼底全是揶揄的笑意。
秦筝懊恼极了,“都怪你,是你先喝酒哒!”
萧瑟点头,嘴角却是忍俊不禁,“嗯,怪我。”
小道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扒着他的领子使劲儿提了提,萧瑟被她一勒差点笑岔了气,他咳了咳,“行了,今日不出门,别人看不到。”
“徐管家会看到的!”秦筝瞪眼。
“看到就看到,反正别人总误会我们有什么。”萧瑟懒洋洋地往后一靠。
坏东西,要不是他别人哪儿能误会。
千金台之宴结束后,雪月城来的一行人也休息够了,萧瑟带着秦筝和雷无桀出门,走上了繁华喧闹的大街。
明德帝那天晚上现身之后,天启的闭城令也解了,街上的人更多了。
三人走在街上,萧瑟照例给秦筝买了根糖葫芦,雷无桀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看着那跟在秦筝身后丢银子,她对什么感兴趣就买什么的萧瑟,雷无桀挠了挠头皮,“我们不是出来找百晓堂的吗?怎么看着……像是陪小先生来逛街的?”
秦筝凑在一处面具摊前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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