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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美人邻居掰弯才不算打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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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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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叉都做不到。

    浑身僵硬,心悸,耳鸣。

    姐姐那里接二连三传来好消息,她是首席,要开始巡演,父亲笑眯眯地翻看着手机,说等她回来,可以与这几个男孩子见一见,都是背景深厚的世家子弟。

    程赞那时候想了个很简单的主意。

    如果腿摔断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跳舞了?

    如果他死了,父母会伤心吗,他们还有个优秀的女儿——

    程赞那个时候,对死是毫不畏惧,甚至带了点好奇,就像凝视着平静的海面,或高耸的悬崖,那深不可测的庞然大物似乎充满诱惑,让他总有一种试图跳下去的欲望。

    来呀,试一试。

    自己做一次主吧。

    他跳下去了。

    却被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季云青抱住,连带着对方一起跌下高台。

    失重感令程赞欣喜若狂,那种无法自控的感觉是他从未有的,他开始偷偷尝试一些之前未曾接触的事物,他打了耳洞,尝试飙车,濒临死亡的眩晕感令他心醉,他终于又学会了如何跳舞,快意地拿着刀捅向了同事身体,大笑着开车冲向桥下。

    他兴奋到浑身战栗。

    “你姐姐还好吗?”

    程赞突然睁大眼睛,张着嘴看向前方的男人。

    知道季云青的性取向后,他是有些惊讶和好奇的,好奇这人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而此刻,这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眼睛形状锋利,目光却是柔和的。

    其实气质有点冷,但并不令人生畏。

    “那看来我没猜错,”周铭顿了顿,“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他们难道还想失去第二个吗?”

    程赞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果然。

    “猜的,”周铭微微皱着眉,“她在国外躲了那么久,还是没能完全抽身吗?”

    他叹了口气:“你姐姐,应该和你一样优秀吧。”

    一股酸涩从心脏涌出,瞬间奔涌向四肢百骸,程赞痛到几乎要麻痹,颤抖着回答:“我不知道,他们没有和我说太清楚,我、我也是猜的……”

    周铭知道,这里的山区人迹罕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远就是处公墓。

    程赞找到了姐姐的安息之所。

    没有名字,只有乳名和年龄,很新的墓碑前面放着一束黄色的小野花,维持着堪堪最后一点的体面。

    女儿自杀后,程家父母的第一反应,是愤怒。

    竹篮打水一场空,二十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他们没做过这样赔本的买卖。

    不能让社会知道,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们的失败,舞台上的灯光打来时,必须光鲜亮丽,如同他们费尽心机,花了大笔的钱,才制止住儿子入狱的消息出现在网上。

    也是刚刚才想通的。

    他们只有儿子了。

    不能让他继续在烂泥里,要出来,如果挺过了这个关卡,那就是能青史留名的艺术家。

    可是程赞再一次让他们失望了,他们以为那两年的牢狱生活,能给儿子锻造出那种易碎的氛围感。

    断臂的维纳斯啊,赋到沧桑句便工啊,古往今来多少大家都是历经辛苦磨难,才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哪怕只有一瞬,也够吃一辈子。

    可他们没想到,程赞在里面,反而作息规律,饮食正常,精神状态都比以前好了很多,连脸色都红润了!

    简直见鬼了。

    “你真的很细心,很敏感。”程赞很苍凉地笑了下,喉头滚动。

    “程赞,”周铭向他走近,“你现在还想死吗?”

    青年迟缓地摇摇头,目光迷茫,明明一身刻意的炫酷打扮,神情却仿佛个初入社会的懵懂学子:“我……我好像不想死了。”

    “换家医院,我们再检查一次好吗?”周铭凝视着他,柔声说,“我陪你一起去。”

    程赞瞬间抬起头,变了声调:“你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他张了张口,努力地消化那句话的含义,苦味在嘴里泛滥:“我可能没有病?”

    “可我妈妈说了,我是因为这个才提前出来……”

    他猛然住了嘴。

    “你是说,我没病?”程赞重复着,嘴唇都在颤抖,“我妈妈在骗我?”

    俞秋兰的声音仿佛在耳畔响起。

    将生命燃烧,在舞台上留下最美的吉光片羽,她似乎永远都在微笑,官司大概会有半年时间,乖仔不要再任性了哦,这段时间正好恢复训练,然后当讨论度最高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看你去跳舞。

    他当时想了想,说妈妈,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俞秋兰带着丝绒手套的双手交叉,优雅地放在自己的膝上,没有说话。

    可季云青救过我的命,程赞的语速更慢,我、我不能这样对他。

    俞秋兰轻描淡写地抬眸。

    这有什么呢,她说,让他再救你一次吧。

    程赞死死地盯着周铭的眼睛:“你怎么知道,不要告诉我你是猜的!”

    “我喜欢画画,”月光下的周铭仿佛身披冰雪,“我画过很多模特和人体,观察几乎已经成了习惯,在遇见季云青以前,我的生活很无趣,经常会画些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打发时间后就把画毁掉。”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只需要一眼,我就能记住那个人的面容神情,乃至眼神,”周铭也凝视着他,“我去过七楼的血液中心,你和那里的病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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