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骨朵儿,她此刻的听觉格外敏锐。
她可以听见有灵力化成的风正在翻动着她掉落在地上的书册,一页又一页。
纸张与空气发出清晰的摩擦声,声音明显得刺耳,就像是恶鬼的指甲刮过人的肌肤,令得听到的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哈。”掐在池珞下巴上的指骨不由得缩紧来,攥得那指骨白得吓人。
池珞知道,她身后的这个少年看见了自己伪造的这份“暗恋日记”。
指骨缩紧的力道太大,大到没有任何的收敛。这令得池珞的下巴都跟着疼得发酸,骨头都似乎要被这残忍的力道碾碎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年似乎是在她的身后笑弯了腰。
池珞能够从铜镜之中,模模糊糊地看到少年手腕腕骨上暴起的青筋。指尖研磨在她下巴上的力道,令得她毫不怀疑现在的崔辰安正气得恨不得杀人。
而池珞却始终没有收敛,她只是抵抗着崔辰安落在她下巴上的力道,对着崔辰安恨恨道:“你来做什么?我已经是和温师兄结为道侣了。哪怕你打断了婚礼,也无法改变我与师兄婚契已成的事实,在三生石上,我现在是师兄明媒正娶的妻子!”
哪怕崔辰安的指骨落在她下巴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甚至令得她不由得痛呼出声,池珞仍旧是不肯放弃抵抗。
“你放弃吧,崔辰安!”忍耐着碾碎骨头一般的疼痛,池珞咬牙切齿道。
“妻子?”那只冰冷刺骨的手却是忽而放轻了力道,带着薄茧的指腹反而是摩挲上了池珞的唇来。
像是指尖碾着娇艳的玫瑰花瓣。
“姐姐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已经是成为了,别的男人的妻子?”少年的语调危险而上扬,其中还捎带着压抑着的、森然着的低低笑声。
铜镜之中乌发雪肤的美人被少年这般的动作作弄得不由得闭上一只眼来,好像这样子就可以抵御住少年手上的动作。
而那只白如玉的手却只是顺着池珞的下颌线,忽而再次掐在了她的下巴上。
力道从缠绵中忽而暴起得吓人。
少年的声线甜腻且困惑,几乎能够让人想象出他偏着头时,那双昳丽至极的眼眸分外疑惑的模样:
“别的男人的妻子……又如何?”
视线如灼热滚烫的落花,飘落在池珞白皙细腻的颈间,炙热得吓人。
少年的笑声是那样的清澈,他笑到一半,指骨却强制性地抬起池珞的下巴。
他如竹如玉的手指是那般的漂亮,却漂亮得显得病态了来。
“姐姐,我可以就在这里,把你变成我的妻子。”他轻声说着。
作者有话说:
? 53、他碰你哪里了?
梳妆台上的铜镜边缘缠绕着层层叠叠的花纹, 这是常见的缠枝纹,寓意吉祥而喜庆。
而在这缠枝纹路铜镜的正中心,少女白皙如雪的肌肤上,下巴已然是被攥得通红, 头也被迫仰起, 红色的玉饰叮叮当当, 连同着鸦色长发如瀑布一般散在少年的小臂之上。
散落下的青丝如同情丝般缱绻且凌乱。
听到小师弟落在自己耳边的话语,池珞的身体细微地颤抖, 眼眸瞳孔也跟着猛地一缩。
“你做梦。”她的话语就像是从唇齿间挤出一般, 每一个字都咬得分外用劲,像是恨不得将每一个字咬碎了那样。
崔辰安长长的叹息声自池珞身后响起,气息之中的绵长令人毛骨悚然。
池珞只觉得自己耳后的皮肤都要被刺激得发红发烫, 像是有一只恶鬼在自己的耳后落下烙印。
那只掐在她下巴上的手忽而一松,而后再骤然暴起, 将她的强制性勾带到了铜镜跟前。
忽如其来的勾带使得她指尖一颤,失控的身体被带得撞在了梳妆台之上,桌案的边缘抵在她的肋骨下侧,撞得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姐姐, 就这么恨我?这才刚才我的春深台出来, 就想着去嫁给旁人?”崔辰安的声音落在池珞的耳后, 低沉喑哑。
冰凉的指骨摩挲着池珞的下唇, 池珞那双眼眸之中, 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皮肤被摁得泛红,眼泪要掉不掉的倔强模样。
她生得一张好皮囊, 眉眼间的干净和脆弱, 几乎难有人能够轻易企及。
而在铜镜之中, 只能够清晰地看到池珞她自己的容貌, 以及少年露出来的一截小臂和那只手。
崔辰安本人隐没在铜镜照不到的暗处,就像是蛰伏在深渊之中的凶兽,暗中窥伺着脆弱的小鹿。
池珞根本就看不见崔辰安的脸,只有她自己被铜镜清晰地照着,却看不着钳制着自己的小师弟的全貌,这样的未知令得她格外恐惧,身体也毫无安全感地轻轻颤抖。
崔辰安却是毫无怜惜,只是微微俯身来,一手掐着池珞的下巴,一手摁着池珞的腰间,将她强制性摁在铜镜跟前,令得她几乎是与桌案严丝密合,无法动弹来。
“我嫁与谁又与你何干?总归在你眼中,善与恶之间基本没有什么区别,那我无论是嫁给谁,都没有什么区别。”
池珞却没有丝毫要服软的意思,她只是轻哼一声,声线也冷凌凌的,如同山中雪一般。
“这是我和温师兄的大婚!”
她刻意强调着。
崔辰安掐在池珞下巴上的手不由得攥白了来,掐得池珞生疼。
“那姐姐,你抬头看看。”崔辰安俯下身,更贴近了池珞些许,声线显得是既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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