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不可。”薛蔚之嘴上说着不可,眼里看的可都是孟元祈。
孟元祈紧跟着抿唇,低着头有些不悦, “看来是我逾越了。”说完转头看向孙斌:“孙叔叔,抱歉。”
“这,谢谢贤侄。”孙斌只能对两人道谢。
薛蔚之突然黑着脸开口,“好了好了,明日去粮部找我。”
说完把孟元祈拉近大氅里, 丝毫不在意周围的人,上了马车后, 对着身后的随身侍卫温野说:“去府里等我。”
温野一点头, 用轻功消失在箱子里。
薛蔚之坐在孟元祈身边, 左手转着右手的扳指,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满意了?”
“满不满意还不是你自己决定的。”
薛蔚之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与他贴着脸看着他, “我家夫人真是聪明,我想什么都知道。我本来是想量他几天, 既然他求你,那位置给他便是, 只要他能做稳就是他有本事。”
坐在薛蔚之怀里的孟元祈高他一头,任由他贴着自己的披风,躲进自己怀里,享受片刻的安宁。
一直以后都受到他呵护的顾宁安, 也感知他细腻的内心, 手掌盖在他的脸上, 温热传出。薛蔚之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太后的寿宴快到了吧, 我还没有见过陛下呢。”
薛蔚之突然睁开眼看着他,“你想要去?”
孟元祈点点头,“丽妃出宫不便,她也会想见我吧。毕竟…… ”
“你不会还想着她?”薛蔚之微微眯着眼看着他。
顾宁安也眯着眼看他,他以前怎么未发现他的“守护者”这么能吃醋。
“你说的对,我是想着她,想着她怎么利用我坑害你。”孟元祈用食指戳着薛蔚之的额头,“薛蔚之,你该不会觉得我现在和你这样亲近,是真的为了她来利用你的吧?那我可真是舍得孩子又套不住狼。”
薛蔚之笑着把夫人抱紧,揉进胸骨里,揉进血液里,“夫人,我刚才可是帮了你孙叔叔那么大一个忙,今儿晚上能睡床吗?”
“不行。”顾宁安果断翻脸,那天早上醒来的事冲击太强了,以至于即使知道那个人是何楚、是苏梁,他依然需要时间。
或者说他可以接受自己对一个男人有好感,但是赤身.裸.体的接触,他还需要时间。
薛蔚之看出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出口解释,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
这已经是他的夫人了,哪怕用一辈子慢慢来,他都愿意。
到了王府,孟元祈去陪母亲姬氏,薛蔚之叫着温野一同进了书房。
“明日写个折子,请示陛下把孙斌安排到粮部。孙斌想进粮部肯定不是他一人的想法,陛下羽翼成熟,已经不甘愿在我的保护之下。太后的寿宴,肯定也会为五皇子薛康仁封爵建府,陛下不会允许自己权力的分散。”
温野问道:“五皇子年仅十五,还未有什么势力,陛下会害怕他吗?”
薛蔚之摇摇头,“陛下确实没有把五皇子看在眼里,陛下真正怕的是太后和五皇子和我合作。”
剩下的未说出口的那句话,两人都懂。
温野跪倒在地,立志发誓:“属下誓死追随王爷。”
“起来吧,我未有此心,就要看陛下是否懂得了。”薛蔚之时而觉得一阵荒凉,曾经他可自立为帝,却没有这样做,依然把薛康孝推上王位。
温野领了命离开,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薛蔚之回想过往,感慨如今。薛康孝现在羽翼丰满,自己成了树大招风的领头羊,要被自己的亲侄子开刀。
人都言帝王之家无真情,薛蔚之现在虽有身退之心,当今圣上也没有留他之意。
薛蔚之心中一时郁闷,散步到姬氏所在的院落,便听到里面嬉笑声,他没有差人打扰,站在院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呢。”孟元祈拍着桌子喊着话。
却不见姬氏生气,反而说笑着,对他点头。
薛蔚之顿时心生好奇,跨进院落。玉翠看见来人,掀帘通报。
他进屋时,孟元祈还是闷着脸,谁也不理。
薛蔚之左看右看,姬氏倒是笑的开颜,玉翠也羞红了脸不说话,他忍不住问:“你们聊什么呢,都把我夫人气鼓了。”
“聊他…… ”姬氏说了几句,又忍不住捂着嘴笑。
薛蔚之对玉翠说:“你说,聊我夫人什么呢。”
“王爷,这…… ”
“不准问!”孟元祈突然站起身捂住他的嘴,转头对姬氏说:“母亲我们先告辞了,要是有事你直接去找我。”
说完连拖带拽地扯着薛蔚之离开。
到了房内,孟元祈自己说要去沐浴,一个人气鼓鼓地进了浴房。
趁着这时,薛蔚之偷偷走到门口,低声问玉翠:“快说,你们刚才在笑什么,不可反抗。”
在王府王爷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王爷开口命令,玉翠不敢再隐瞒,红着脸说:“夫人的娘亲说夫人,后臀上有一块胎记。”
薛蔚之仰天大笑,怪不得人回房第一件事钻浴房,原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胎记。心中做了打算,一会儿一定要逗逗夫人。
“今儿不用守夜了,退下吧。”
玉翠领命离开,薛蔚之一个人在房间内把软塌搬走,床上摆好两床被子,一切准备妥当后,坐着等他出来。
顾宁安进到房间里的时候,屋内只亮着一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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