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被这样拉扯,逍遥仙一怔,须臾,才嗫嚅道:“我说他也会死,更会痛……”
    九婴:“不对……”
    逍遥仙对上九婴血丝密布的眼睛,一个哆嗦,斟酌道:“殿……殿下……说的也是,玉衡福大命大,不可能就这么死……”
    九婴摇头:“不是这句。”
    逍遥仙“啊?”了一声,沉吟片刻道:“你是说你不知玉衡有……”
    孽种二字着实难听,可逍遥仙又说不出旁的什么恭喜话,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九婴脸色木然,似是未能回神,他问逍遥仙:“是……我的?”
    逍遥仙自没这摸脉识父的本事,他听九婴如此问,心中骤然发怵。
    不是他的,能是谁的?
    玉衡这几日还去过别处?
    逍遥仙脑子乱转,他不知玉衡这几月之中碾转何处,但据九婴这话,大约猜到,玉衡兴许不止到过这里。
    逍遥仙大声道:“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还有别人?”
    九婴兀自愣神,片刻后又问:“多少日子?”
    逍遥仙摸着是已近两月,可在九婴面前,却道:“一月。”
    逍遥仙记得,他被抓到天界,除了第一日,九婴过来拷打过一回,再之后便没了踪影。
    再便是一月之前,殷冥来过一趟,寻过次药。
    那日以后,九婴便来勤了些,就前几日,还十八酷刑给逍遥仙上了一遍,逼问他这百年来玉衡是否藏身药王谷,是否有什么丹药能易人相貌。
    九婴脸色变了又变,逍遥仙看的仔细,确也捕到九婴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急狂喜。
    但到最后,狂喜渐淡,九婴冷了脸,抿唇道:“我不要。”
    逍遥仙脱口而出:“是你的,你也不要?”
    九婴:“不要,麻烦……”
    逍遥仙急道:“百年前,栖凤殿中,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九婴:“原本,的确是想。”
    “可我看殷冥,这百年中,整日守着那么个小东西,忧心费神,如待珍宝。殷冥想用殷渊绑着师兄,可师兄冷血,还是看都未多看他一眼。”
    逍遥仙眉头紧皱,道:“可我记得……玉衡极喜欢小童子……”
    九婴脸色阴翳:“那便更是不可。”
    “师兄眼中,就该只有我一个的。”
    “……”
    逍遥仙心里骂道:眼中只你一个?做梦呢吧,你的师兄,怕是宁可瞎了,也不愿多看你一眼。
    逍遥仙忍了又忍,摸摸脖子,终还是未说出这话。
    九婴坐在门槛前,摇头嗤笑:“我可没殷冥那般……‘贤惠’。”
    “我不想师兄有时间想着别人,我只想叫他陪我。”
    逍遥仙吸了口气,语气颇有些难控:“玉衡离开这百年,我本以为你们一个两个,总该有些长进,却未成想,仍是……”
    渣滓二字逍遥仙未说出口,他磨牙把两字吞下,道:“你若不想,也不是没有法子,将玉衡同你不想要的小东西,一起杀了便好。”
    九婴抬头,眼中狠光一闪而过:“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逍遥仙冷冷地道:“我说这话,并非怄气。坤泽生来便有孕育之责,若非腹中骨血六月以上,生出童灵,灵体与孕囊已可分割,便是父子同命。”
    “此事百年之前,我便与你们提过,无非是您贵人多忘事,半分也不记得。”
    九婴:“……”
    那日最后,逍遥仙问:“你想要玉衡性命?”
    九婴低头,瞧着自己满手血污,在衣服上蹭的干净,摇了摇头。
    ……
    玉衡醒来,是五日后。
    这回,玉衡睁眼,在床上躺了许久,并未出声。
    直到逍遥仙端药进屋,才瞧见人醒了。
    逍遥仙大喜,当即叫出声来:“玉衡!你醒了。”
    玉衡寻声扭头,神态中似有茫然,喃喃道:“逍遥……?”
    逍遥仙扑到床边,先摸玉衡手腕,又摸玉衡额头,这才喘了口气,道:“不烧了,还好。”
    玉衡眨了下眼,他拉住逍遥仙手腕,在上头重重拧了一把。
    逍遥仙当即跳脚:“你有毛病?”
    玉衡忽而一笑,脸上似有解脱:“原都我是做了场梦,我还在药王谷,并未踏出去过。”
    逍遥仙:“……”
    玉衡正要起身,胸口手臂腰腹却一阵辣痛,逍遥仙忙把他按下,他虽不忍,却还是哑声道:“玉衡,这不是梦,你已出了药王谷。”
    玉衡摇头:“怎么可能,若我不在药王谷,你怎会在我旁边?”
    逍遥仙喉结上下移动,咽了几口唾沫,才能将这几日编出来的谎话说出口。
    “我本被困在天界凌云殿,谁知前些日子,外头起了些冲突,殷冥抓到我之前,红菱先寻了进来,放我走了,还告诉我这个地方,我也是寻着引路香寻来的……”
    “然后,我就看到了你和……百花仙。”
    玉衡一怔,愣了片刻,才一把抓住逍遥仙手腕,道:“逍遥,你能看得清楚,她就是百花仙子么?”
    逍遥仙正要悄声说话,凑近玉衡时,无意抬头,身子一僵,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人,正直直盯着床上玉衡,眼中毫无他物。
    逍遥仙咬牙,强装开怀道:“那是自然。”
    “他就是百花仙。”
    玉衡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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