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结果这些也没花完小块银子,店家还有些愁的找不开,还是王玄瑰将银子切了一半,两人留下了小半,给了店家一大半。
沈文戈仔细将余下的银子收起来,明显兴致起来了,举着牡丹花灯左照右照,却在路过一个小巷路口时,被王玄瑰给推了进去。
小巷里黑黢黢的,她被吓了一跳,手里就塞入了另一个兔子灯。
王玄瑰低声道:“拿着,本王帮你将铃铛摘了去。”
这铃铃铛铛的,他已经瞧见沈文戈伸手按了多次了。
沈文戈一手一个灯笼,面上就覆上了他的阴影,他伸手带着她手里的牡丹花灯照在两人脸侧。
因铃铛小巧坠在沈文戈面具上,他为了看清就弯腰凑了上去,沈文戈下意识微微睁大了眸子,屏住呼吸。
冰凉的指尖拨弄着小小的铃铛,时不时蹭到她的脸上,她睫毛乱飞,憋不住呼吸就细细缓缓换着气。
可还是能时不时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拂面,不禁死死攥紧了手里的灯笼杆。
这距离太近了。
王玄瑰弄了一会儿,发现铃铛是焊死在面具上的,根本没有办法摘下来,眉间一皱。
她下意识有些往后躲,轻声开口:“摘不下来就算了吧。”
话落,他手指用劲,却是直接将铃铛的开口给捏合了,左右是银质的,并不硬,他又如法炮制地将另一个铃铛捏死。
而后用手指拨弄了几下,确定没有声音才满意地直起身子。
沈文戈长舒了口气,他却又重新眯上丹凤眼,突然俯身,骇得她倒退一步,后背被他手掌撑住站稳,一触即分。
捏坏的铃铛样子太难看了,他抬手调整左右两个铃铛的形状,将其捏得近乎一模一样方才放手,“好了。”
沈文戈垂下眼睫遮住眸中,本不该有的慌乱,“嗯。”
长长的睫毛在牡丹花灯的照耀下,投射下一小片阴影,两人身处小巷中,仿佛远离了人群喧嚣。
王玄瑰也才在灯笼的光中,注意到沈文戈今日的服饰。
依旧是以白色为主,唯一的色彩便是齐胸破裙胸前的蓝黄拼接,而后从其上蔓延而下大量的铃兰花枝,一直到软纱裙边。
外罩一错位的双层白纱斗篷,最上层坠着的珍珠串子垂在腰间,下层用白绸封边直到小腿,系带用的是与破裙一样的蓝色。
衣衫仿若流风拂面,加上牡丹花灯投下的朵朵花瓣,暗香盈满身,很适合她。
一览过后,他烦躁地伸手按了按喉结,拿过兔子灯道:“我们出城。”
穿着深蓝色绸袍的郎君,手举白色绒毛兔子灯,差异极大,可在见到,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衣着飘逸,有着一样蓝色系带,同款银质面具的小娘子时,便会心一笑。
原是帮小娘子拿的。
尚滕尘在人群中迎面看到两人,在小娘子身上多注视了片刻,只觉此人好生像沈文戈,但她脸上戴着面具不敢相认。
可紧接着,他便瞧见,那郎君伸手为小娘子挡住了人流,似是还因为牡丹花灯更重,所以两人交换,那白兔灯被换到了小娘子手里。
这样的一对璧人,小娘子怎会是沈文戈,是他魔障了。
“尘郎,”齐映雨挽着他的手臂,指着对面的摊子道,“那里有卖香囊的,你陪去买两个可好?”
他回头,被齐映雨带着往对面走,在摊子前站定,随手挑了个蓝色香囊。
在他们身后,王玄瑰和沈文戈举着灯,慢慢走过。
等尚滕尘再想找人时,两人已经消失在了人海中,出了城。
城外并没有想象中黑,到处都是举着灯的小娘子和郎君,树上也挂上了灯笼,小江里流着荷花灯,江边果然如倍柠所说,到处坐满了人。
上巳节已经从早晨热闹到了现在,这一日并没有宵禁,是以大家尽兴游玩,越往城外走,人便越多。
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比比皆是。
不远处有个年轻郎君捧着红绳扔到树枝上,许是扔得够高,和他同行的小娘子巧笑嫣然,旁得人看他二人往树上扔,他们也学着扔。
不消片刻的功夫,树上就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绳。
你若问有何寓意,他们也不知道,只不过看大家都扔,他们便也跟着扔是了。
沈文戈看着这一幕,好似也跟着他们一样年轻开怀了。
天真年少,真好。
王玄瑰看她眼巴巴望着,问道:“你可是也想挂?”
见他作势要往那边去,沈文戈急叫住他,说她还想去江边走一走。
两人顺着江边走了一圈,围观大家游玩,也没怎么说话,觉得有些冷了,就又折回城里去,回程的人不少,挤挤挨挨的,他便护着她登上了长安城最高的酒楼。
掌柜的一见两人面具,直接将人安排至最高的包间入坐,同时十分恭敬地上了酒菜,都没让两人点,又在王玄瑰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文戈看着两人案几上满满的佳肴,说道:“这我的译费可不够。”
白兔灯和牡丹花灯就挂在墙壁上,可能连案几上随意两道菜都不够点。
王玄瑰已经十分自然又不避人地摘下了面具,露出挺拔鼻梁,眼角小痣勾人,闻言道:“不用你请,我的酒楼,平日里都是嬷嬷和蔡奴在打理。”
怪不得。
他好似忘记那个百般不愿意出府闲逛的人是自己,说道:“面具摘了吧,不会有生人进来的,我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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