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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以后和债主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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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胸牌上写着的那三个字(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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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去医院半路掉了头的林尔加坐进了邵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低着头谦逊地摆弄着手指。

    来的路上出租车司机还语重心长地劝了他好几句:“年轻人呐,我都听明白了,不要因为吵了个架就清洗标记,身体是自己的。你家Alpha还是关心你的嘛,有话好好说,毕竟是一家人。”

    林尔加挂断电话垮起的小脸闻言只能勉强堆上难看的假笑,“哈哈哈哈哈……好……谢谢叔叔……”

    而此刻,更大的挑战横亘在他面前,让他不知所措——坐在对面老板椅上面无表情盯着他发旋的邵江屿。

    “林尔加。”邵江屿好看的指节扣扣桌面,“这么着急去清洗标记,你嫌弃我?”

    “对对对对。”紧张过度无法思考的林尔加慌不择言,“啊不不不不不是!”

    他猛地抬起头来辩解,对上一张逐渐阴郁的英俊的脸。五年过去了,好像更好看了,昨晚卧室里光线不太好都没看太清楚。

    邵江屿鹰一样的目光盯住对面的人白净好看的小脸,沉声开口:“昨晚的事情,我有责任。我正处于易感期,不该给你开门。”

    他往林尔加面前推了一份文件,“所以我不能让你单方面承担伤害,清洗标记手术的后遗症有时是不可逆的。”他用下巴示意林尔加翻开文件看看,“我们换个方式解决。”

    林尔加紧张地舔舔嘴唇,拉过文件小心翼翼地翻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婚姻协议”。

    “啊……?”他惊讶地睁圆眼睛,“你要和我结婚?”

    “对。”邵江屿点点头,“你父亲欠邵氏的一千万,我可以不追究。条件是,从今天开始,你要做我的合法伴侣。”

    林尔加挠挠头,“那你多吃亏啊,我不值那么多钱。”

    “……”邵江屿面无表情,“答不答应?”

    林尔加觉得自己那一刻好像不太清醒,所有的尊严都抛之脑后,像中了蛊似的,像昨晚在床上被完全标记前一样,就那么点了点头,“嗯。”

    嗯你个大头鬼啊!

    当晚,林尔加坐在自己的公寓床上,和手里红彤彤的结婚证面面相觑。他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冲动这么糊涂,也没想到邵江屿做事能这么有效率,当时就捉着他回住处取了户口证件,连口气都没喘地就去了民政局,三下五除二地就登了记。

    好巧不巧地,他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十八岁以后一直是自己在一个户口本上,不用经过林成海那一环,这更让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诡异地顺理成章。

    他翻开结婚证,看见红彤彤背景前自己和邵江屿的笑脸,觉得无比恍惚。他自己笑得开心就算了,因为经过这次事件他已经认定自己是个大傻逼了。但是邵江屿这个人,明明不喜欢他,却还能假装笑得这么真诚,演技真是怪优秀的。

    民政局领完证那一刻他才如梦初醒,顿觉无地自容,刚好那时候杂志社的编辑崔小浩给他打来电话催稿,他才逃也似的和邵江屿say了goodbye。

    他狂奔回家打开电脑,把稿件发送到了崔小浩的邮箱,然后才给林成海回了个电话:“爸,谈妥了,邵江屿说不用还了。”至于这个中原因,他实在难以启齿。

    林成海喜出望外,“多亏了你啊加加,没想到你面子这么大,这回你真是救了老爸一命……什么时候回家,咱爷俩好好喝一盅庆祝一下!”

    “过几天吧爸。”林尔加捏了捏眉心,“……我最近打算戒酒了。”

    “怎么了?喝酒误事了?”林成海关切道。

    “算是吧。”林尔加苦不堪言。

    和林成海又不痛不痒地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林尔加瘫在床上,并不打算搬去和邵江屿同住,那样的话估计会尴尬升级一万倍。

    他也不喜欢回家,有生父林成海在的那个所谓的家,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算是那个家中的一份子。简单来说,他其实算是林成海没有名分的私生子,因为他是林成海在婚前的孩子,而和他结婚的并不是林尔加的母亲陆柔。

    林成海最后听从了家里的安排,娶了现在的太太孙瑛,在林尔加和母亲相依为命的第三年生下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林又乘。

    林尔加初三升高一那年,陆柔癌症离世,他就只能搬去和林成海一同生活。那几年对他来说真是炼狱,孙瑛和林又乘对他的敌意过于明显,让他分分钟想要逃离。也就是在那一年秋天,他刚满十六岁,满心的阴郁和孤寂时,邵江屿那个家伙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林尔加在学校里是个令领导老师们都头疼不已的存在——虽然成绩良好,但日日惹是生非。逃课、迟到、打架斗殴、上课睡觉……他的行为没有一刻和他还算名列前茅的成绩协调过。

    他其实之前不是这样的,但自从母亲去世,他不知道该怎么存在怎么生活了。每天寄人篱下,忍受着继母和弟弟的白眼,做值日回家晚了一会儿连口饭都吃不上。林成海每天忙工作,根本无暇顾及他。

    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起码学校找家长的时候还能让他找到一点存在感。他从小一直听陆柔的话,从不给爸爸添麻烦,乖乖地上学,认真地学习,等待着爸爸每个月来看他一次,带他去吃一次饭,从不敢主动给爸爸打电话。

    而真正生活到一起以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林又乘过着温馨美满的生活,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无所顾忌地耍脾气。而他自己,只能像个乌龟一样缩在房间里——就像母亲陆柔一样,她一辈子都是这么过的,到死都是一个得大体顾大局懂退让的理性的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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