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练字。
柳文洁在一边抱着一本话本子看,月升在整理画册子。
“姑娘,最近生意不大好呀。”
柳翩翩嗯一声:“夏季的款式都发出去了,我们歇一阵子也好。”
柳文洁看话本子看得如痴如醉:“大姐姐,没想到一梅还有这东西,真有意思。”
柳翩翩笑一声:“你看归看,可别让祖母发现了,不然定要罚你。”
柳文洁把本子合上:“这些人真会瞎编,怎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就要看上穷书生,又不是个个都像裴大哥那样懂礼。”
柳翩翩手下慢慢写字:“你知道就好,那东西看看则以,不可当真。”
月升整理完了画册子,又去整理钱匣子,里面满满当当有不少钱呢。当日徐氏给柳翩翩留的五十两,谢景元过年给的大红包,前一阵子他给的零花钱,还有给他买家具和买宅子剩下的钱,另外买花样子挣来的钱。
柳翩翩一个人就有私房钱近四百两,她自己并不在意这些,都是月升在打理。
月升晃了晃钱匣子:“姑娘,要不去给你买两件首饰吧,你头上天天光秃秃的。”谢景元给的那步摇太花哨了,根本没法戴。
柳翩翩再次拒绝:“不用。”
柳文洁在一边插话:“大姐姐,你知道二娘最近怎么样了吗?”
柳翩翩连头头没抬:“她怎么样了?”
柳文洁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跟姐姐分享:“爹现在也没个好脸给她,祖母也不许他们过来。爹现在的心思都在学堂上,听说爹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有时候他直接带着七郎去外面吃,也不管二娘。”
柳翩翩又嗯一声:“你无事不要过去,不管他们怎么闹,跟我们没关系。”
柳文洁悄悄道:“我才不去呢,他们天天吵架,那天我看到七郎蹲在门口哭。”
柳翩翩手下的笔顿了一下,一个字写毁了,她继续写字:“七郎从小没吃过苦,也该吃些教训。”
月升呸了一声:“我听说当日那婚书就是他送去给方家婆子的,这会子是可怜了。若是让他们得逞,姑娘就要去云家嫁给病鬼子,还要忍受那蛮不讲理的王金花。”
柳翩翩感觉自己的心里毫无波澜:“反正我没去云家,往后不用再纠缠此事。至于我爹和我二娘,随他们去吧。我爹的学堂现在学生越来越多,能养得活他们一家三口,只要不来找我们的麻烦,爱怎么过怎么过。”
月升将钱匣子收起来:“姑娘,谢大人给你打了书架,往哪里放呀?”
姐妹几个在屋里说着话,外头的战局也有了结果,谢景元以一敌二,最后仍旧略略占了上风头。
柳公绍主动停下:“景元好身手。”
谢景元立刻跳开:“不打了不打了,你们以多欺少!”
柳公绍笑起来:“你小子整天躲躲藏藏,有这么好的身手,为何不好好为国效力,整日想着偷懒。”
柳文渊想到那一纸约定,帮谢景元说了一句话:“祖父,那都是他的玩笑话,其实他上进的很,不然这回也不会带着敢死队跑到关外去。”
柳公绍收起刀:“那倒是不错,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存高远,莫要贪图眼前的安逸。”
谢景元心里不服气,但见柳文渊跟自己使眼色,只能违心地说了一句:“老太爷说得对。”
话音才落下,外头忽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一个兵丁的声音传进来:“谢将军,孟将军命您即刻回营!”
谢景元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铁柱去开门!”
等门一打开,有个小兵进来行礼,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谢景元还想多在家里停留一天呢,反问他:“可有说是何事?”
小兵摇头:“小人不知。”
谢景元想了片刻,然后对柳文渊道:“子孝,跟我一起走,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捣乱。差事我们从来没办差过,那只能是私事。”
柳公绍的眼神也暗了下来:“能有何事?”
谢景元笑道:“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大事,怕是得绑我回去。老太爷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明日我会打发铁柱回来回话。子孝,收拾东西,跟我走!”
说完,他看了一眼西厢房。
仿佛有灵感一般,柳翩翩刚好写完几页字,听见院子里的异常动静,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发生了何事?”
谢景元冲她笑了笑:“没事,你别担心,孟将军来寻我,我跟你哥要回军营去了。往后你就安心住在这边,隔两三天去我那边看看,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柳翩翩凭直觉觉得有事发生,他不说,她也不方便问:“我知道了,还请谢大人帮我照看好我哥。”
谢景元闷声道:“我晓得了,有事让五郎六郎去找我,别让裴家小子去。”
柳翩翩又冲他使眼色。
在柳文渊的催促声中,谢景元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柳家,留下了做了一半的书架。
三人这一离去,柳翩翩止不住在家里担心起来。
这样忧虑到第二天,铁柱终于急匆匆赶回来。
柳翩翩几乎是从西厢房小跑着出来的:“铁柱,怎么样了?”
铁柱苦着脸:“大姑娘,不好了,我们少爷挨了四十军棍,要残废了!”
柳翩翩听到四十军棍,感觉自己的心肝儿都颤抖起来:“好好的,怎么挨了四十军棍?”
铁柱继续哭丧着脸:“这事儿我们少爷不让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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