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蓝故把年糕盒往丁岽手上一塞,猛地蹦起来把11号扑倒,骑在他身上开始捶。
倒在地上的11号玩家懵住:“我就吃你两块年糕,你至于吗?”
“不是年糕的事,是你不好好跟我哥说话的事。”蓝故边捶边说。
“我……操!”11号把捶自己的19号摁到身下,正要准备反捶,忽然感应到几道视线,视线来自21号和抱着年糕盒的22号,还有不远处的20号,他对能抵挡住关卡boss的20号有种深深的畏惧,于是放弃了反捶。
蓝故从草坪上爬起来:“干啊,继续干!”
11号玩家爬起来飞速溜走。
柏逸的身体晃了一下,手中的小半块年糕掉到地上,嘴角渗出一点殷红的血。
“什么情况?”丁岽连忙扶住他,“你是不是开出诅咒盒没跟我们说?”
桑余年走近时,柏逸已经抹干了嘴角的血迹,颜色本就浅淡的薄唇似乎又苍白了几分。
“吃年糕咬到舌头了。”柏逸眼神无辜而真挚地凝视着他。
“张嘴我看看舌头。”桑余年直直地盯着他。
柏逸抿紧嘴唇,微微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儿。
“没事,乖乖坐着。”桑余年笑盈盈地把他按到草地上,转过身时,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
媳妇受伤了,媳妇受伤了……受伤的媳妇为什么不来找他要抱抱?就算不要抱抱也至少要告诉他,不喜欢他一个人憋着。
“啧,变脸真快。”1号玩家冲他挑眉,“道具盒对狼不利,狼会把开出的道具藏起来,搜身,男士这边你来。女士数量大于3,正好可以相互搜。”
2号玩家提高音量:“不用征求意见,谁有意见就有嫌疑。”
女性玩家那边很快就搜索完毕,没有发现道具,只是有一人藏了张防御卡,这点很正常。
搜完其他玩家,桑余年象征般地往自己人身上摸了几下,蓝故怕痒,被摸得哈哈直笑。桑余年蹲下身子去摸坐在草坪上的柏逸,手触碰到他腹部时感觉有些不对。
柏逸按住他的手:“没事。”
落在手背处的手指比平常还要凉上几分,桑余年强势地禁锢住他的手腕,手指挑开他的衣服,入眼是大片的青紫。
桑余年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这叫没事?骗子。”
柏逸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看到伤口的蓝故和丁岽怔怔地站在旁边,蓝故把剩下的所有年糕都递给柏逸:“多吃点。”
丁岽蹙眉:“这运气……最厉害的诅咒盒都被你开走了,我就不该接你的防御卡。”
7号女玩家递上一张防御卡:“不知道有没有缓解诅咒的效果,你先拿着吧,就当还人情。”
“谢谢。”桑余年看了眼旁边的6号玩家,连同刚才开出的防御卡一块放进柏逸手中。
23位玩家全部被搜身,没有人在身上藏东西,一是道具盒真的只有四个,二是狼把道具藏在了其它地方。
周围是平坦的草原,草坪很浅,也看不出被挖过的痕迹,没有隐藏了东西的可能,所以玩家一致默认第一种猜测。
狼使用攻击技能需要踮起脚尖,每名玩家都在监视其他人,这种情况没有狼会下手,但他们必须要仔细观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将近正午12点,炽热的阳光从头顶打下,青草中的水分被阳光蒸腾,燥热的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青草味和血腥味。
11号玩家凑过来:“我真的很好奇水晶球的作用。”
蓝故说:“不能告诉你,我哥要用它对付狼。”
11号玩家烦闷地揪掉一把草,挪动屁股回到队友身边。
12点过后,微小的利刃破空声中,两道凄厉的惨叫声齐齐响起,17号玩家和18玩家的腿从中间裂开,黏稠的骨髓淌了一地。23号玩家甚至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眉心就被一根坚硬的钢针穿透。
凭空冒出的叉子泛着冷白的光泽,直直地戳向桑余年的喉咙,同一时间,坚硬的钢针刺向旁边柏逸的眉心。
叉子和钢针在触碰到皮肤之前被两根银白的丝线绞断。
两丝细微的白光闪过,桑余年收回丝线的同时,视线从玩家脚部快速掠过。
只有6人站着,如果他们踮了脚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
17号玩家是一名身材娇小的女性,18号是卡普,他们狼狈地躺在地上,口中挤出破碎的惨叫,从断裂处流淌出的骨髓一点点地洇入泥土。
“坐着也可以踮脚。”柏逸曲起膝盖,脚掌紧贴草地,然后稍稍抬起脚后跟,借着草坪的掩饰,这个微小的踮脚动作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
他移动视线,淡淡地说:“我看到24号踮脚。”
24号玩家曲着膝盖坐在草坪上,表情由迷惑到震惊:“我不是狼,真的不是,不是!”
1号玩家环视一圈,问:“有人看到其他人踮脚吗?”
无人回答。
24号眼眶发红,提高声音吼着:“我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踮脚,23号是我妹妹,我就算是狼,也不会先对她下手!”
1号玩家拿来放大镜:“就你一个,如果你不是狼,应该不怕验证。”
“可以,”24号玩家抱住23号的尸体,红着眼说,“但你们只不过是听21号的片面之言,他可以说看见我踮脚,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那我也可以说看见他踮脚,你们是不是也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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