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没有皮肤的女尸被地面的毛发紧紧缠绕住,猩红的血被柔软的毛发一点点地吞噬,昏暗诡异的城堡中,氛围又死寂了几分。
如果狼的特征每次都会发生改变,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需要认真观察每一只地鼠。
可每只地鼠只出现一次,暂时不清楚地鼠的出现时间和留存时间,如果因为观察地鼠的特征而让地鼠溜走,打不完30只地鼠,那么所有玩家都将被困在这里。
这样的局面非常熬人心态,有人会因为怕死而不对地鼠动手,等待他人动手,可如果没有人动手,又会因为恐慌而强迫自己下手,这种情况下,第一个下手的人最吃亏,可又无人能确保自己不是第一人。
11号玩家继续道:“轮着来吧,我们队已经打过两只地鼠了,接下来你……”
“你丫的!我们还死了个人呢!”15号玩家冲他吼道。
“别推卸任务,死啊!都给老娘死!全给我姐陪葬去吧!”16号玩家崩溃地跪在地上大声吼叫,怀中抱着那具被毛发紧紧包裹住的尸体。
“别吵,烦死了,耽误时间,就轮着来。”2号玩家蹙眉道。
“轮着来你妈个屁!”
“再骂句试试。”
“轮你爸个头!”
“我日*&-#/@+?……”
蓝故抱着年糕盒子和大锤子,一副看戏的心态:“怎么打起来了?”
丁岽:“这群猪队友,真想一人踹一脚,余年,上!一人一脚踹飞他们。”
桑余年无辜地说:“我脾气好,从不踹人。”
丁岽冷笑一声:“我信你个鬼。”
桑余年深吸口气:“可以先把地鼠抓起来,我来抓。”
“亲兄弟啊!”干架中的11号玩家朝这边挥了挥通讯器,“兄弟,记住你说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
蓝故:“这我亲哥,别当我面挖墙脚,谁跟你是兄弟,滚边去!你个偷年糕贼!”
11号玩家噎了噎:“我还没偷呢。”
蓝故嘚瑟道:“承认你想偷……嗷!疼!哥,哥,松手。”
桑余年掐住他肉乎的包子脸:“别吵着吵着打起来了。”
“哦。”蓝故愤愤地瞪着11号玩家。
“嘶嘶嘶……”微弱的摩擦声响起,地面鼓起一个大包,桑余年迅速移动到大包跟前,在地鼠钻出脑袋的瞬间揪住它的耳朵。
“吱吱?”地鼠有些迷茫地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尾巴变化成一根坚硬的长刺刺向揪住自己耳朵的人。
桑余年扔下大锤子,一把攥住长刺的根部,思考片刻,对地鼠说:“我确定你就是黑黑狼,我要打的是狼,不是地鼠。”
“吱吱?”地鼠茫然地眨着眼睛。
下一刻,地鼠的尾巴被大锤子砸得稀烂,地鼠蜷缩着肥胖的身体剧烈挣扎,叫了几声后没了动静。
“是地鼠,无法验证。”柏逸站到他身旁。
桑余年刚刚试着卡了两个bug,系统规定不能因为打地鼠而“误伤”狼,可如果攻击目标是狼而不是地鼠,那就不能被判定为“误伤”。
第二是尾巴,玩家没有尾巴,如果第一点没卡成功,攻击狼的尾巴玩家可能不会受到伤害,可这样也算是“误伤”了狼,同样会被狼做成罐头。
这一切都建立在这只NPC是狼的基础上,这个NPC是地鼠,所以无法验证。
“也就你敢这样验证。”柏逸压低声音说。
“其实不太敢,第八站的游戏不止一场,我需要留着命陪你们到下一场。”桑余年眼角挂着浅淡的笑,指了指胸前的数字。
20,爱你。
柏逸也扯了扯胸前的布料。
21,爱你。
丁岽表示自己已经吃狗粮吃撑了,连忙转入正题:“意思就是下次地鼠出现时可以先打尾巴,我们没有尾巴,说不定不疼,可不管疼不疼,打了都会被判断为误伤,不还是要凉?”
桑余年说:“没办法,系统应该不会放着bug让我们卡,只能暂时按照那三点特征判断狼和地鼠。”
“不一定。”柏逸出声道。
桑余年看向他:“你有办法?”
柏逸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万一打尾巴疼的是屁股呢?”
被这句话内涵到的桑余年:“……”
我知道你屁股疼,咱别说了。
“啧,这破路都能开。”丁岽鄙夷道。
“开的什么车啊?质量那么好。”旁边的蓝故配合道。
“嘶嘶……”再次出现的摩擦声及时打破了桑余年因为媳妇儿开车被发现的窘迫,逃跑似的抡起锤子冲向声源处。
地鼠的耳朵被揪住,桑余年提溜着他打量了一圈,确定和之前的地鼠没有差别后,一锤子打了下去。
第九只地鼠悄无声息地从地下钻出,地鼠的眼睛漆黑,它张开大嘴,猩红的舌头伸向6号玩家,6号玩家不敢对这只疑似狼的地鼠的下手,于是转身就跑,却在跑出一小段距离后被舌头缠绕住。
桑余年轮着大锤子冲过去,语速极快:“你是狼,我要打的就是狼,不是误伤。”
大锤子狠狠地砸向NPC的尾巴,被攻击到的地鼠松开舌头,露出狼的真面目。
黑黑狼咧着嘴狞笑:“嗷呜~又是一位不小心误伤到主人的客人,我的罐头又可以多一个了,真好。”
第一个bug显然没卡成功,于是桑余年迅速往自己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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