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会儿,柏逸说:“它们是老虎,你是……猫,种类不一样。”
桑余年咬牙瞪着他:“你昨天说老虎是怎么叫的?”
柏逸放低声音:“喵。”
“调不对啊,昨天忽悠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喵’的!”桑余年阴阳怪气地说。
抿了抿唇,柏逸放软声音:“喵~”
“再叫几声好听的,我录下来。”桑余年点开通讯器的录音功能。
“喵喵喵~”自知理亏的柏逸垂着脑袋不停地喵着。
按下暂停键,桑余年问:“昨晚怎么突然想起跑我房间了?”
柏逸声音平淡:“梦到你被剁成鱼。”
“哦,所以就从阳台翻进来看看,顺便逗我逗到半夜,很好玩?”桑余年喝了口豆浆,开始啃第三个包子。
“抱歉,一时没忍住。”柏逸微哑的声音压得很轻,好像下一秒就能委屈的哭出来。
“死黑兔,别在这给老子装可怜。”桑余年抬手朝他的头呼了一巴掌,“没一脚把你踹飞都是好事了。”
柏逸低着头:“抱歉。”
桑余年扯了扯嘴角:“行了。这布娃娃你挑的?”
柏逸:“嗯。”
桑余年把刚塞回礼盒的布娃娃拿出来:“真会挑。”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柏逸抬头看他,问:“喜欢吗?”
布娃娃是只纯白色的布偶猫,有着粉嫩嫩的鼻头和肉垫,两颗蓝色的大眼睛像是蓝宝石。
桑余年稍稍垂下眼睑:“你喜欢?”
柏逸点头,视线不自觉地上移到他头顶,昨天晚上那里还竖着两只会动啊动的浅金色毛绒绒小耳朵。
“真会挑。”桑余年用戴着通讯器的左手将柏逸的左手按压到下方,嘴唇贴近他耳畔,一只手挡在嘴边,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布偶猫,Ragdoll,这个布娃娃和系统一样。”
柏逸的手指颤了颤,视线从手腕的通讯器掠过,只要戴着这东西,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就都在系统的监视内。
所以这是一句只属于他们俩的、系统听不见的悄悄话、小秘密。
“柏逸,我还想揍你怎么办?”桑余年眯起眼睛打量着他,“感觉你越看越欠揍。”
“随你。”柏逸指了指书架上的那本又厚又重的书,“我去帮你拿过来?”
桑余年重重地叹了口气:“没点反应,打着不解气。”
柏逸将书取下来塞给他:“再打打,你不打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桑余年看着他胳膊上的淤青:“滚吧,细皮嫩肉的,怕把你胳膊敲骨折了你讹我。”
“啊!我不去上课,我头疼,丁岽你放开我,我真的头疼,我要请假!”蓝故双手扒拉着楼梯扶手,挣扎不想去学校。
“给我松开。”丁岽把他紧握扶手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现在还能赶上后两节课,快给哥下去。”
“我头疼,头疼啊!”蓝故被丁岽拖着身子往下拽,每下一层都会用脚尖勾住一根栏杆,直到楼梯栏杆被他的鞋子擦了一遍。
终于被从二楼拖到一楼,蓝故手腕的通讯器突然亮起,他瞥了眼屏幕:“快放开,课取消了,任课老师家里人没了。”
怕丁岽不信,蓝故特意点开班级群,把消息指给他看。
丁岽松开他,把书包往柜台一扔:“还想去蹭两节课呢。”
“靠,你是上课有瘾吧?”蓝故随手拿起桌上的豆浆,把仅剩的一口豆浆吸溜干净,“我年哥喝过的东西就是好喝,哥,我要吃你的包子。”
桑余年把啃到一半的包子塞给他,蓝故一脸满足地吃着。
“出息。”丁岽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抓住柏逸的胳膊,幸灾乐祸道:“呦,半夜爬床被揍了?”
“什么爬床?”蓝故迷惑道。
“我今早起来上厕所,发现这家伙从桑余年房间里出来,准是半夜翻阳台翻进来的。”丁岽打量着柏逸,在他另一边胳膊上也发现了一道淤青,“揍得不轻啊,我记得你不喜欢女的,说吧,昨晚趁我家年年喝醉,对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丁岽伸手往桑余年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容放肆地问:“你屁股疼吗?还是他屁股疼?”
桑余年抄起柏逸跟前的书就往他屁股上砸:“我疼你个叉叉疼!给哥哥飞去吧!”
“嘭!”丁岽被一脚踹飞到店门口,捂着屁股一脸痛苦地爬起来,“桑余年你居然敢踹老板,扣工资,扣工资!”
“你说什么?”桑余年笑眯眯地把他拽回店里,手中的书敲击着桌面,发出一阵阵“砰砰砰”的响起。
“没,没。”丁岽捂着屁股认怂,“桑余年,你今天不对劲,很大的不对劲。”
桑余年冷冷的瞥了眼柏逸,声音透着薄怒:“我现在火气很大。”
丁岽往后跳出两米安全距离后,小心翼翼地问:“真是因为柏逸爬你床了?然后……你屁股疼?”
蓝故使劲憋笑中,幻想着丁岽再次被踹飞的画面。
“为什么不能是他屁股疼?”桑余年挑眉问。
“你都揍他了,这不就说明受委屈的是你吗?”丁岽说的有理有据,同时不怕死地在两人的屁股上不停巡视着。
桑余年把书朝他头上一扔:“柏逸昨晚梦到我被剁成了鱼,所以翻过来看看我有没有变成鱼,那伤是他刚刚自己磕的。对吧,逸逸?”
丁岽十分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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