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摸着两只娃娃的耳朵说:“爸爸明天再来看你们,在叔叔家要听叔叔的话啊。”
“我走了。”桑余年背对着柏逸飞速离开。
门关闭后,柏逸才注意到空荡荡的沙发,两只布娃娃还是被偷走了。
把布娃娃放到床上,桑余年开始专心分药,他和蓝故的药是一种半透明的白色胶囊,胶囊内部的颗粒大小不同,因此区分起来并不困难。
当蓝故说要帮忙时,他果断把人踹开:“一边玩去。”
“哦。”蓝故躺上床盯着两只小老虎布娃娃发呆,“哥,你有它们这么可爱吗?”
“应该有。”桑余年说。
蓝故一脸坏笑:“我不信,除非你现出原形让我看看。”
桑余年斜了他一眼,淡淡道:“别找抽。”
吃好药,他把自己放药的衣柜第二层抽屉上了锁:“你打游戏小点声,我明天要早起。”
“哥,我觉得丁岽人挺好的。”蓝故把布娃娃塞进他怀里,“一天卖不了几本书,为了我们还是把书店继续开下去,还经常涨工资,虽然每次只涨两位数,但涨的次数多啊。”
“你在自恋。”桑余年把头下的枕头换成了布娃娃。
蓝故学着他把另一个布娃娃枕到脑袋下面,问:“怎么自恋了?”
“因为你也做过类似的事。”看着被别人压扁的娃娃,桑余年心底莫名不爽,一把将娃娃抢过来抱进怀里。
“好像是有。”蓝故爬起来找回刚被自己扔到床尾的枕头,躺下时大脑突然一阵刺痛。
刺痛感从大脑蔓延到双眼,再到胸腔、十指、腹部、腿关节,疼痛在一呼一吸间逐渐加剧,昨晚吃错药的强烈副作用在今天吃药后显现。
“操!哥我好疼。”蓝故蜷缩着身体。
桑余年咬着牙,强忍着剧痛道:“给,哥,飞。”
盯着发来的监控录像,柏逸垂眸思索良久,将录像滑到10点30分,他记得桑余年在10点25分左右醒来,那么月城萤与月城次平见面时间应该是在10点30分以后。
10点34分,月城次平进入病房,走廊的监控照不到里面,只能照到1分多钟后月城次平出来的身影。
十多秒后,柏逸注意到走廊地板缝隙间闪烁出的一丝细微白光,正要按下暂停键的手指顿了顿,他停止动作继续往下看,直到异变后的萤火虫在走廊消失。
他将进度条托回10:34,从月城次平进入病房到离开后的十多秒,一切正常,地板缝隙中并没有一丝掠过的白光。
柏逸眉头紧蹙,疑惑而不安的情绪渐渐蔓延开,他的指尖微凉,手心出了层细密的冷汗。
许久,他关闭画面,望着空荡的沙发出神良久。
第二天早上,桑余年一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一脸不爽的黑兔先生。
柏逸沉着脸道:“布娃娃。”
怔了片刻,桑余年回房拿出布娃娃还给他。
“扁了,赔钱。”他不满地盯着脸被压扁的两只小老虎。
桑余年立马伸出手对小老虎脑袋一阵按压揉捏:“圆回来了。”
勒索失败的黑兔先生冷哼一声,把布娃娃送回自家卧室后锁紧门。
“帮我问问你姐在哪买的,我也买一对。”桑余年递上两个面包。
“你买不到,在0区。”柏逸理所应当地接过早餐。
“0区?咱姐是科学家啊,真厉害。”桑余年灿烂地笑着。
柏逸看着他,纠正道:“是我姐,别随便攀关系。”
桑余年似乎感到不解:“逸逸啊,你说姐姐那么厉害,怎么会有个你这样到处蹭吃蹭喝的弟弟?”
柏逸嘲讽道:“你弟不也一样?哦,他还比我可怜,没有一个科学家哥哥。”
“很好。”桑余年咬牙瞪着他,威胁道:“我要小老虎,让姐姐给我买,不然我一定找机会,把你不喜欢女人还有天天来我家蹭吃蹭喝欺负人的事告诉她。”
“放心,你找不到机会。”
“我不管,我就要小老虎。”
“我可以理解成……”柏逸毫不掩饰眼底的戏谑,“你在向我撒娇?年年乖,先叫几声哥哥听听,叫爸爸也行。”
“操!”桑余年朝他肩膀打了一拳,“你在想屁吃。”
“早,死黑兔。”丁岽一手拎着背包,一手拽着蓝故。
蓝故病恹恹地耸拉着脑袋,走的每一步都格外不情愿,他扒拉住桑余年的胳膊,语气悲哀:“哥,我不想去上学,都2219年了,我的暑假它怎么就没了?”
丁岽装作一幅语重心长的大哥哥模样:“19岁正是上学的好年龄,多认识些新朋友有利于心理疾病的恢复,放学回来带你吃牛排。”
蓝故感觉憋屈的要哭了。
“哈哈哈……”丁岽终于装不下去,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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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年年:我不管,我就要小老虎!〔嗷呜!〕
逸逸:乖,先叫几声哥哥听听。〔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