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照旧,四年过去,范星津都没想明白。
想起四年前的回忆,范星津心有余悸,“你居然有脸跟我说要证据?四年前的7月21日!你对我做了什么,你都忘了?”
秦一诺侧耳倾听,他记得这天是他和范星津串通,让范星津在饭桌上刁难他,灌他酒,但是喝到一半,他被人叫走了。
“是谁,把秦一诺支走以后,叫了六个大汉把我拎走的!”范星津问。
秦一诺:……
难怪他觉得项目总把他叫回去纯属没事找事,拖延时间,原来是沈钧干的。
沈钧光棍儿极了:“范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我叫大汉把你拎走,证据呢?谁看见了?”
范星津的话被他堵在喉咙里,酒店都是他的人,哪来的证据。
范星津恼火,“还有你把我抓到你们平时赛车的那个别墅里,灌了我六杯酒。”
沈钧轻嗤,“喝个酒,瞧把你别扭的,一见如故请朋友喝个酒,你也要计较喝酒多少,向来酒桌上都是比拼谁海量的,就你在那儿扣了吧搜地算谁喝得多,谁喝得少,以后都甭跟我们出来喝酒了,小心眼。”
秦一诺耳朵里只剩下“赛车”两个字,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否则他和沈钧在一起这么多年,大学时代除了上课形影不离,他是怎么能做到一点都不知道沈钧会赛车的。
“那是喝酒么?”范星津怨气很大,“你还找人恐吓我。”
沈钧漫不经心地反驳:“恐吓你什么了?”
“是谁让我在醉酒的情况下和你在山路上飙车?是谁说自己赛车第一?是谁要拿高尔夫球棍打我?”范星津说:“你也别老是要证据证据的,上了法庭才讲证据,生活里谁跟你玩那一套。”
“这些话我翻给秦一诺听,我和你素昧平生,但能精准地爆出你们赛车常去的地方和别墅,你觉得他信还是不信?”
秦一诺:他现在已经信了!
范星津说:“你想好了,要不要你在他眼中的形象?你不是一直扮演白莲花么?”
沈钧凉凉地看他一眼,“活腻歪了?”
范星津心抖了一下,但余扬旭都求过来了,总不能不给他办,范星津咬牙横心,“你提条件吧,这个角色我是非要不可了。”
“没戏。”沈钧淡淡说,“差不多点得了。”
“这个角色我不会让的。”沈钧明确回复。
范星津问:“你不怕他知道你真实脾气,反差太大,吓跑了?”
沈钧吹牛皮:“不是我吹,我在家里的地位,那是帝位!我说什么是什么!我脾气不好怎么了?他敢吱唔一声么?”
秦一诺:长见识了,吱。
管家正巧过来给范星津和沈钧送水果,远远地看到秦一诺也在,招呼道:“秦董?”
秦一诺给他打手势,“嘘——”
沈钧如同惊弓之鸟,瞬间站了起来,站起来后他的视线不被灌木从遮挡,视野更加宽广,他朝管家的位置看去,刚刚好和秦一诺看了个对眼。
管家嘴巴比眼睛快,“坐啊,站着干什么?我们少爷和沈老师在一起呢,嘘?你让我别说?哎呀这有什么的,别害羞啊!都是熟人,一块聊呗。”
试图隐蔽自己的秦一诺:……
很好。
英雄。
试图和沈钧用秘密交换角色的范星津:……
这还交换个屁,这不已经把沈钧卖了么?
自个儿的筹码都没了,还怎么交换?
沈钧:……
哦豁!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片刻后,沈钧率先打破尴尬的局面,“哈哈,好巧。”
“嗯……”作为主人的范星津被迫应声,他干巴巴地说:“真的好巧哦。”
于是在两个人主动打破气氛后,空气变得更加尴尬。
被管家强制出场的秦一诺不慌不忙,大大方方走到沈钧和范星津面前,打招呼:“早上好。”
范星津冷汗下来:“早、早上好。”
沈钧没话找话,“原来大家都认识,都是朋友。”
沈钧想了想,不对吧,虽然被抓包的是他,虽然另一面暴露的是他,但秦一诺偷听他俩说话,理亏的应该是秦一诺吧,自己心虚什么?沈钧立刻挺直了腰板,瞪秦一诺,脸上写满了,“你等着瞧,我要倒打一耙了”!
秦一诺瞥他,论强词夺理倒打一耙,沈钧如果屈居第二,没人好意思当第一。这位是强词夺理的祖宗,他逻辑清晰,反应够快,擅长把一切没理的事统统说成他有理,人送外号:“常有理”。
现在,“常有理”在宣告他要扳回一城了。
秦一诺对范星津说,“有空房间么,我和沈钧有点事要谈。”
范星津连忙道:“有有有,有特别僻静的房间,跟我来。”
沈钧悠悠哉哉跟在秦一诺身后,不知道他打算和自己聊什么,但不管聊什么,沈钧很自信,他一点都不虚,不就是咱脾气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亿点点的火爆么?
不就是,平时装乖扮傻,演足了被迫害的小可怜,背地里下手又凶残,又不讲理么?
多正常!
那能叫大事吗?
堂堂演员,演戏演到生活中,怎么了?真正的取材于生活!
当代年轻人,谁没点工作压力,谁没点心情不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理当发泄!合情合理!俗话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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