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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养崽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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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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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以前因为调皮,也受过一些惩罚,不管能不能坚持的下来,中途有什么事耽搁,最终都得老老实实完成。

    还有它那时喊了一声,邬石那么快就过来。

    小黑豹脚步越来越慢,停下来犹豫片刻,转身往回跑。

    它偷偷来到院子找了一圈,这里空荡荡的一个影子也没有,它又去了邬石经常待的武器室。

    武器室里果然亮着灯,邬元靠近门口,听见邬石还在里面训练的声音。

    邬元知道邬石向来严格要求自己,再忙都不会丢了训练,但他同时也是个极为自律的人,该睡觉的时候就睡觉,不会大晚上的还在这里面。

    小黑豹在门口踌躇半晌,不久前送兽人医生回去的下属穿过院子到这边来。

    他一眼看见邬元要进不进的模样,从后方靠近,压低声音问:“邬元?你怎么在这里?”

    小黑豹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小声说:“我看见父亲在这里……”

    它没有接着去院子里站着,下属也猜到了邬石不再惩罚它,叹着气:“你啊,以后别再偷偷乱跑了,最近外面……”

    他说到一半住了声,又不再提了,而是紧接着说道:“昨晚首领担心你,一晚上没合眼。”

    小黑豹猛然抬头:“真的?”

    屋里的动静停了,邬石听见外面的交谈声,推开门:“你在这里做什么?”

    “首领。”下属立刻退到一边。

    邬元喊了声“父亲”,没能忍住心底的疑问:“这么晚了,父亲为什么还不去休息?”

    “这不是你该管的,”邬石的声音有些冷,话音顿了顿,又说道:“我在受罚。”

    小黑豹彻底呆住了:“受、受罚?”

    谁有那个能耐,让第一部落的首领受罚?邬元想了想,除了狮王……大概只有邬石自己了。

    果然,它又听邬石说:“管理不足,决策不准,让你成功逃课,破例免了你和予白的惩罚,是我的过错。“

    黑喜鹊能大摇大摆地从幼兽园把予白偷走,证明部落中的防守做得不到位,他们太松懈了,以为只要在穹擎岗中就不会出事。

    而他当时的犹豫和思虑过多,没有再安排兽族追上邬元,不然当晚就能将它们带回。

    让邬元成功逃课,邬石认为也有自己的一份原因,是他没有注意到邬元的情绪,如果当时多安抚几句,说不定邬元就不会偷跑出去了。

    至于最后一个,则是他的心软,这同样是身为首领不该有的,哪怕是对自己的孩子。

    邬石依旧没有解释更多,邬元基本了解它这位父亲的脾性,竟也能猜得七七八八。

    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站在原地垂下尾巴。

    “回去吧,”邬石声音低沉,让下属送邬元回房,“明天有客人来,早点起床。”

    说罢他关上了门,继续待在武器室里。

    邬石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跟着下属走了。

    路上小黑豹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突然抬起头:“我和小白罚站的时候,父亲是不是也在?”

    “是啊,”下属答道,“你们俩站在里面,我和首领站在外面。”

    最惨的还是他自己,他才是那个什么都没干的,却因为首领不走,他身为值班的守卫,也不能走,于是一起站在院子外面吹风。

    见邬元又不说话了,下属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是不是觉得首领太严格了?我们倒是都习惯了……”

    他跟了邬石好几年,邬元才出生多久。

    不仅对别的兽族严格,对自己更严格。

    小黑豹含糊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下属将邬元送到房门前就离开了,邬元推门进去,黑暗中响起予白的声音:“哥哥?”

    邬元关上门,予白小跑着过来:“你去哪了?”

    予白刚醒来不久,它睡得不踏实,一睁眼发现邬元不见了,正想去找它,以为邬元还在院子里罚站。

    “跟父亲说了几句话,”邬元关好门,“你怎么醒了,头还疼吗?”

    予白摇头:“不疼。”

    它说着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邬元领着它回到软垫上。

    已经很晚了,予白头上长角的事,邬元打算第二天再告诉它。

    两只幼崽相伴着躺下,予白很快再次睡着,邬元翻了几个身,也渐渐呼吸平缓。

    —

    第二天一早,邬元和予白被叫起来吃早饭。

    它们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眯着眼睛洗漱擦脸,来到饭厅闻到食物的香气,才感觉精神了一些。

    邬石坐在最前方的位置,难得以兽人的形态用餐。

    予白昨晚头疼没怎么看清,这时候总是扭头看他。

    邬石一抬眼,就和予白再次投来的目光对上,予白也不怕他,反而摇了摇尾巴。

    饭菜还没有上齐,邬石抬手朝予白招了招:“过来我看看。”

    予白后腿一蹬,跳到了桌子上,往邬石的方向去,它在垣奇那里就是这么干的。

    邬石皱眉:“不许踩桌子。”

    闻言予白乖乖停下来,回到了凳子上,又跳下凳子从桌边绕到邬石的身侧。

    它摇摇尾巴:“嗷呜。”

    予白没有像以前那样叫父亲,邬石没有在意,他神色稍缓,弯腰将予白抱了起来。

    他单手托着予白,另一只手在它额角两边轻轻按了按:“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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