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白狼’欺骗群众。”黎炎拿出手机来,拍了几张急诊大厅的照片,“我得把真实情况发到我们的微信群里,让所有人转发辟谣,看你们急诊科吃得消吃不消!”
虽然刚才老张并没有把发送这条短信的原因说得太具体,但李德洋清楚,为了保证投毒者不再兴风作浪,这个“谣”眼下是万万不能辟的!他上前就要抢黎炎的手机,奈何黎炎五大三粗的,只一撞,就差点将瘦弱的李德洋撞个跟头!
“就你那小塑料体格,还想跟我来硬的?”黎炎掸了掸军大衣的领子,轻蔑地说,“想不让我发辟谣微信,简单。给我转账十万块,这事儿我帮你们掖俩小时!要是没有现金,就给我打个欠条——”说着掏出纸笔来,摘下那个布满牙痕的笔帽叼在嘴里。
李德洋一把打掉他的笔,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急诊大厅里的患者们远远地围了上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在分诊台挂断电话的老张赶紧跑了过来,李德洋看到救兵,立刻大喊:“老张,抢他的手机!”老张上前扳着黎炎的肩膀只一拧,疼得他“嗷”的一声,手机就摔在了地上。
老张弯腰捡起手机,就听李德洋又喊了起来:“喂,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回头一看,只见黎炎倒在地上,腿脚像被吊死的人一样拼命蹬踹着,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嘴巴张成一个“O”字形,脸涨得通红,不停地翻着白眼。
“糟糕!他准是把无孔笔帽(为了防止学生误吞笔帽堵塞气道造成窒息,按照国家对文具生产的相关要求,笔帽体上应打孔或开有通气面积,但事实上很多在市场上销售的产品都达不到这一要求)吞到气管里去了!”李德洋从后面把黎炎拽起来,让老张扶着,然后双手抱住黎炎的腰,左手握拳以拇指抵住其腹部,右手握紧左拳狠狠向上冲击了几下,实施“海姆立克急救法”。但黎炎实在是太痛苦了,不停挣扎着,导致身子剧烈地扭动和下滑,李德洋几次冲击都起不到效果,急得满头大汗。
这时,周芸从急诊科办公室冲了出来,一问究竟,立刻让李德洋放下黎炎,使其平躺在地,让老张帮忙摁住,从白大褂的上衣口袋取下瞳孔笔,照了一下黎炎的咽喉。
“怎么样,主任?”李德洋有些慌神。
引起严重后果的呼吸道异物中,绝大多数是植物性异物,比如花生、瓜子、豆类之类的,这些异物用异物钳基本都能顺利夹出,真正让急救医生头疼的是诸如笔帽、钢针、滚珠之类的特殊异物,往往需要特殊器械进行夹取——现在摆在周芸面前的“难题”就是一个特殊异物。她定神想了一想,喊老张推来一台移动治疗床,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黎炎抬了上去,因为治疗床是供儿童使用的,他的个子又太大,小腿以下竟耷拉在床外,一路甩搭着推进抢救室。
周芸问老张:“我记得丰奇说,王酒糟在警务室里堆放的东西里有一些自行车配件,你赶紧过去,看看有没有辐条,如果有,马上拿过来!”
老张赶紧往急诊大厅外面跑,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鬣狗马上追了过去。
雷磊望着鬣狗的背影,走进办公室,反手把门关上。
丰奇正坐在椅子上把刚刚松解了一分钟的止血带重新绞紧固定,雷磊拖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而猩猩则无声无息地站在了丰奇的身后。
丰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丰警官,对不起,我想跟你借样东西。”
“什么东西?”
雷磊没有回答,只一笑。
猩猩从后面突然伸出手,猛地捂住了丰奇的口鼻!
丰奇瞬间无法呼吸,他拼命挣扎踢打,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雷磊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间,摘走了手枪,他的所有嘶吼都被猩猩巨大的手掌阻隔,只能发出一种“呜呜呜”的呜咽声,愤怒而无奈的眼角溢出了泪水,他伸出手,指尖用力向前抻着,抻着,够向办公桌近在咫尺的座机……
还有一件事,最重要的事,必须完成,他得向田颖预警,得告诉她:千万要提高警惕,千万——
然而缺氧的大脑还是令他昏死了过去。
猩猩把丰奇塞进急诊科办公室墙角的衣柜里,关上柜门。
这时有人敲了两下门,然后走了进来,正是刚才跟踪老张去警务室的鬣狗。
“怎么样?”雷磊问。
“他进了警务室,开了灯,打开墙角一个箱子,拿了根辐条就出来了,全程没有脱离我的视线。”
“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鬣狗想了想说:“他往外走的时候,我站在窗口,怕被他撞个正着,就赶紧往后退,这个时候听到非常非常轻的‘啪’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无所谓。”雷磊握着手枪,熟练地退下弹匣,看了看满满一匣子弹,然后将它重新装好,“咔嚓”一声上了膛,嘴角绽开毒毒的一笑,“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老张拿着辐条冲进抢救室,早已做好准备的周芸接过辐条,立刻消毒,并螺纹向外,制成一个螺旋凝固器,然后将硬质支气管镜慢慢地置入已经吸入麻醉剂的黎炎的气管里,利用冷光源窥清异物所在部位后,将加热的螺旋凝固器经支气管镜放入塑料笔帽的底部,像用点烟器点烟一样将它的底端穿透并融化,顺时针旋转数圈,待凝固器的螺纹端渐渐冷却,融化的塑料笔帽已经牢牢地黏附在了上面以后,才连同支气管镜一起退出了气管。
恢复了正常呼吸的黎炎,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嘴巴一时还说不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