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政回忆前段时间下人上报的东西, 这严大人分明这两日一直在处理城镇旁边的铁矿,眉头越皱越紧, 想不通他今日过来的原因。
想来想去, 大概还是自己收银子的事被发现了。
可这事儿在朝廷当中不算少见,大多数的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谁平白想和人交恶的。
快步出来, 四处张望没看到一人, 拉住还在外面记录入场人员的下人。
“他人呢,你刚才可跟他讨要了过路钱?”
下人连声应道:“小人哪敢?他来时场面壮大,此次来的又不止那些酸书生, 小人自然将他当成了那些老先生的人, 百般恭维。”
“他人呢, 走了?”
“刚刚那位大人表明身份之后, 直言外面阳光正盛, 晃眼睛, 小人就安排他进去找了避阳处。”
学政听完之后, 竟觉得心中松了口气,挥手让人退下, 之后再来的人全部拦住。
想了想, 又将记录银子的本给揣在怀里,虽说算下来总共也就四百多两,就算平日里向上打点的钱都不止如此,可该藏起来的, 还是需要做些表面功夫。
严祁呆在凉亭下,用光脑查看宋清时不断移动的小圆点。
原本是想制作实时同步监控视频, 不过零件稀缺, 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严大人远道而来, 有失远迎。”学政暗自打量着他,没料到如此的年轻,看上去不过20出头,遥想当年,那时的自己还在翰林院里做个最小的官职。
再定睛一看,发现他额间的一抹孕痣,对方是个哥儿,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被羞辱的感觉。
他怕不是和皇亲贵族有所瓜葛,不然凭什么直接空降到正三品的位置,之前在朝官员可没听说过他这个名字。
心中顿时对他轻蔑了一些,原本小心翼翼弯着的腰缓慢挺直,只是想到他背后可能有人,嘴仍旧紧紧闭着,防止祸从口出。
“学政大人,额间这抹红,当真这么好看,能让你盯着不放。”
学政心中冷哼一声,径直坐在他的对面。
“只是朝堂上从前并未有过哥儿,一时惊讶罢了,严大人能以这样的身份入职朝廷,得了正三品官员位置,想必才华横溢,有他人不敌之才能,想必和皇室中人必定关系极好。”
严祁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嘲热讽,难得压下,想直接踹他一脚的冲动,还没开始坑钱,不能直接翻脸。
“的确关系匪浅,还得了块玉佩,不如学政替我看看这玉佩价值如何?”
学政心中得到验证之后,更加瞧不起他,心中早将他和那些媚主之人混为一谈,对那块玉佩更是不屑一顾。
不过就是那些皇子皇孙赏赐的玩意。
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想看看究竟是哪位送的。
只打眼一看,整个人都被震惊住,九龙图案,是只有当今陛下才可以佩戴的物品。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学政被吓的顿时起身。
严祁把玩着这个玉佩,上下颠簸的让学政心脏骤停,生怕这东西碎在这里,让他的脑袋不保。
“你不都说了关系匪浅。”
学政还以为他是个草包孬种,最多就是靠着身后的人,狐假虎威。
可陛下从来不会重用自家有血缘之,反之对那些有才华的人,格外敬重,甚至有次因欣赏当朝宰相所著诗文,允许他出入后宫花园,欣赏当季牡丹。
这点放在无论哪个朝代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虽说也因此出现了无数的风波浪潮,怀疑两人关系,可只要关注朝廷事的官员都知道,这不过都是百姓的妄言。
学政连忙弥补:“是我言语处理不当,实在是您周身气质优容华贵,像极了皇室中人?”
余光再次落在那块玉佩上,猜测着她他究竟是哪方面得到了女皇的赏识,未来官途如何。
毕竟是做到学政位置上的人,头脑动得飞快。
严祁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着茶杯盖上的把手,左右晃动一下,杯盖沁入热茶之中,将上面的茶叶向旁边剥去,露出底下被茶叶粘染上的颜色。
学政看他没有继续言说,便立刻转移话题,“严大人今日如何有空过来了。”
“砰。”的一声,茶杯被严祁一巴掌拍飞出去,学政身体瑟缩一下,偷去看茶杯,破碎的碎片全部钉在实木圆柱上。
心中一亥,对面前人的警惕更甚一些,不再继续打量。
“听闻你举办宴会,还收银钱,学政大人如今已经穷困潦倒这般地步了?”
学政出来前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询问,立刻回答道:“只是为了测试他们是否有心参加,等离开前,自然会尽数奉还给他们,十两银子,不过是几日的俸禄,还不至于贪他们这些银两。”
严祁手指敲在桌面上,语气低沉道:“我家相公也参加了这场宴会,不过被拒之门外,还被嘲讽了一番,他身子本就嬴弱,近来天气炎热,在外站了良久,你说我该不该心疼?”
学政心中暗骂去查探严祁的下人,怎么就没查到他竟然还有个童生的相公?
好巧不巧的这一巴掌正好拍在了驴蹄子上。
“不知您相公姓甚名谁?应当是下人自作主张慢待了他,回头就把那个下人打发出去。”
严祁:“宋清时。”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唇角带着笑,仿佛单单一个名字就已经调动了他所有的心神。
学政快速回想,还真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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