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看向宋铭,后者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孟大人客气了,我们在泅水还有要事,便不前去打搅了。”
孟天海摇头叹息,正欲再多言两句,忽然楼上传来了怒吼。
“劳资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混账!”
“碰碰”地声音响起,随之而来还有徐谦贺的惨叫。
“徐兄怎生这般大的气?”孟天海一脸不解,不由询问的看向小儿子。
孟敞抿着唇,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您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孟天海不疑有他,同宋铭等人拱手行了一礼,便快速上楼。
李子越拐了孟敞一下,问:“你就不怕吓坏你爹?”
孟敞往楼上看了一眼,面色如常道:“我爹该多见见世面。”
徐孟两家交好,在淼城并非秘密。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受辱,却不敢同家里说的原因。
他知道,以孟天海的性子,不亲眼所见,绝不会相信有此事。
宋铭算是看出来了,徐天其性格火爆,做事不讲原由,只要别人言之有理,百分百不分青红皂白一阵毒打。
而孟天海正巧相反,凡事都要你来我往讲究证据,看着宠人,其实也是死脑筋。
“我突然觉得叶常德除了不喜欢我,其他还算正常。”湛思澜小声同宋铭道。
宋铭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触碰的点不同罢了,真要论起来,其实不相上下。”
湛思澜眨了眨眼睛,好像也对。
“我徐天其没你这样的儿子!花天酒地就算了,如今还委身人下!”
“好你个荤素不忌!我打死你!”
呯呯嘭嘭的声音再次响起,宋铭拉着湛思澜坐下,淡定喝茶。
裘老捂住耳朵,又受惊的拍了拍胸脯。
黄老接过宋铭递过来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沉吟道:“徐天其脾气虽然火爆,但冷静下来,知晓自己儿子是被算计,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湛思澜目露担心,昨日的场景历历在目,说到底,宋铭这般冲动行事,还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宋铭定然会思虑周全再行事。
宋铭看出他的担忧,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裘老闻言惊住,他看向黄老,眼神询问: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吗?
黄老摸了摸胡须,没理他,反而冲宋铭沉思道:“以暴制暴,只会两败俱伤,你不是认识颜少城主吗,不如请他来施压一番。”
“徐天其若不明黑白,如今的位置也不适合他。”宋铭没否定黄老的提议,只是让颜闻抒前来,总要送点厚礼。
裘老掩饰住惊讶,宋铭竟然认识他们的少城主。
而听了一嘴的孟敞,捏紧拳头,心下有了决断。
不一会儿,徐天其和孟天海便下来了。
徐谦名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加上昨晚浪了一夜,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般,双目无神,眼眶黢黑。
路过宋铭时,他虚着眼睛抬起脸,用最后一点力气露出了恨意。
“把人抬回马车。”徐天其等人走了,这才转头看向宋铭,他眯了眯眼睛。
“徐大人,可是想教训我?”宋铭不按常理出牌,笑着应对对方发难。
“纵使犬子不对,你也不该用这种方式侮辱我徐家!”徐天其虎目瞪圆,加上他人高马大,看着十分骇人。
湛思澜被气的冷笑:“都说慈母多败儿,没想到严父也是如此!”
“你又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徐天其在其他事上能忍,但让他儿子当众雌伏那些下人之下,对他来说,就是辱没家门的奇耻大辱!
孟天海拽了徐天其一下,维护道:“这几位都是我儿子的恩公,徐兄不如看在孟家的份上,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谁知徐天其并不买账:“孟天海,你报你的恩,我寻我的仇!咱们互不干扰!”
“徐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徐孟两家,本就是一家,若非你我生的都是儿子,早就结为亲家了!”
“爹!”孟敞突然出声打断。
孟天海转过身,安抚道:“爹定然不会让你恩公有事。”
孟敞咬了咬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湛思澜瞧见他捏紧的拳头,又想起徐谦贺未说完的话,皱了皱眉。
莫非孟敞有把柄在对方手上?
“孟天海,你也别和稀泥了,今日是我跟他的事,你别插手!”徐天其用手指了指宋铭。
宋铭还未生气,湛思澜坐不住了,他“噌”地站起身,质问道:“试问徐大人,若有人侮辱你夫人,并用金叶子让你将夫人送给他人,你该如何?”
徐天其眸光一闪,这确实是他儿子能做出来的事!
但倘若今日他任由宋铭踩在头上,那他的威名要如何立住?
他挺直我身躯,强词夺理道:“我如何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他可真对你做了什么?”
湛思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徐谦名确实没能对他做什么,可若不是宋铭强硬,换了别人,难道被糟蹋了,就得到这么一个轻飘飘的答复吗?
“徐大人,你的意思是有人言语侮辱你的夫人,你还得等对方上手了才反击吗?”宋铭冷着一张脸,语气沉闷。
“你!”徐谦名顿时哑口无言,他一甩袖子,强硬道,“那你也不该用这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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