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手指缓缓落在吕布的脸上,饶有深意地说:“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将军会拒绝这宿命吗?”
吕布不可置信地看着荀澜,他一从草原上靠着一身武艺打拼出来的寒门子弟,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他这辈子,做的最狂野的梦也就是封侯……
眼前这人,居然献上玉玺,说他能掌天下权柄!
吕布的呼吸急促起来,心神恍惚地望着面前的美人。见美人如葱的手指握着珍贵的玉玺,缓缓将其塞入自己的胸中,愈发觉得大脑混乱了起来。恍然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站在天子身旁,对着百官发号施令的样子。
荀澜塞完玉玺,嫣然一笑:“如何,将军莫不是不敢?”
吕布胸中激荡,忽然升起万丈:“哪有什么不敢,董卓做得,难道我就做不得?”
“哦?”荀澜不置可否,手指合上吕布胸前的袍子,顺势滑下。
吕布热切的眼神几乎要在荀澜的脸上烧出个洞来:“你兄长想做什么?”
少女的声音带着蛊惑,仿佛要酥到他骨子里:“与并州军里应外合,杀了董卓、袁绍,这天下自然落于将军之手。”
“这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吕布眉头一皱,并没有完全冲昏了头:“你一妇道人家,哪懂得这些,让你哥哥来和我说话。”
“哦,那我走了。”荀澜撇撇嘴,作势要起身。
“等一下……别走。”吕布张了张嘴,想了想说:“你让门口那小子去寻便是,你走做什么?”
“你不是不想和我说话?”荀澜想着自己看的古代连续剧,来了一句招牌台词。
本来是一句直男生硬的话,在变声器的美女模式下,显得十分妩媚动听。
“我哪有?”果然,吕布立即解释道:“有你这这里陪我,很好。”说着,眼神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兴味。
……吕布果然容易被美女哄骗,尤其是在药粉的助攻下。
荀澜微微得意,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继续放软了声音道:“哥哥那有袁绍的人盯梢,不便前来,你写下信来,我自然会带给他。”
“那也行,但我的手上被束缚住了。”吕布晃动了下身子,给荀澜看自己的手。那上面不但绑着层层的绳索,还带着厚重的镣铐。
荀澜作难为状:“我也没有钥匙,不如你说,我来写,如何?”
吕布本来就不喜欢写字:“也行。”
“对了,将军,今日有一黑面将军来救你,似乎被人打伤了,”荀澜一边写,一边佯装不经意地提起:“他流了好多血,但还放话说明天来挑战。”
“必是高顺无疑,”吕布知高顺的忠心,连忙说:“让你哥哥悄悄传话给他,让他不要带伤出战了,我性命无虞,切莫损了并州兵力。”
“那他肯定不信啊,哥哥与他又不相识。”
“你只管和他说,瓦盂鹿血四个字,他就知道是我的吩咐。”吕布不假思索地道:“我再教你一个符号,你将其画在信上,其他人便知我意。”
半柱香后,荀澜写好了两封信,款款站了起来。将信折叠好放在袖中,拍了拍身上的土,他唇角微勾,居高临下地看着吕布。
吕布没感受到什么不对,期待地看着他:“日后你就是我妻……”
话音未落,寒玦已大踏步走了进来,一双眸子冷冷地看着他。
被打断的吕布十分不高兴,怒道:“有没有眼色?滚出去!”
却听荀澜说了一句:“咦,怎么还不晕?”
寒玦看了眼酒杯,两人自顾自聊天,完全没有再把吕布放在眼里:“或许是药量太少?”
吕布一头雾水,觉得大脑愈发混沌,甚至还头疼了起来:“什么?”
荀澜若有所思地看着吕布:“你不困吗?”
明明使用了系统兑换的兴奋剂,使用了能让人十分亢奋、难以冷静自持地思考,但副作用也很明显,半柱香左右人会非常地困乏,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沉沉睡去,怎么都叫不醒。
“眼皮在打架了,不过他自己没发现罢了。”寒玦伸出手,朝着吕布的后颈劈了下去。
见吕布晕过去,荀澜连忙道:“玉玺!”
他才要伸手去拿,却被寒玦抢了先:“我来吧。”
重新将玉玺收好,荀澜让寒玦再给他把发带绑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寒玦这次靠得极近,呼吸仿佛吐息在耳边。
荀澜耳朵红了,忍不住催促寒玦:“快点……”
“好了,走吧。”寒玦熄灭了火折子,拉着荀澜快速离去。
两人没惊动任何人,荀澜今日声东击西,让典韦去守卫了另一个空帐篷。无人知道主公昨夜悄悄溜了出去,至于吕布醒来后……
荀澜不担心他会胡言乱语,系统出品的兴奋剂副作用很大,醒来记忆会十分紊乱。也许吕布依稀记得有一女子来过,还曾经短暂地拥有了玉玺,但只要不刺激他,更细节的东西绝对想不起来。
“这变声器太神奇了……”
荀澜有些意犹未尽:“声音真好听。”
两人回到帐中,荀澜兴冲冲地给寒玦示范了一遍:“你听我说,你过来。”
然后打开变声器,用同样的语调道:“你~过~来~”。声音立即就千娇百媚了起来,堪称直男杀器。
寒玦:……为什么有种他还想对人用的不详预感?
“这些外力手段,终究只是一时。”寒玦说:“还是少用为妙。”
荀澜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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