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
心脏的跳动骤然激烈, 虞纤纤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她哪儿能不知道“穿书”这两个字的意思？穿书是近年来大火的网文题材，但凡是网文爱好者，谁会没看过穿书文？
叶棠起身, 走到了小冰箱面前。
“我不是你前世认识的那个姜忆。”
她平静地道出了事实：“我的本名是叶棠。”
“‘叶棠’……！”
虞纤纤语塞了好一会儿。她死命揉了揉自己的脸, 又掐了掐自己的鼻根：“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拿着冰矿泉水过来的叶棠把一瓶矿泉水贴到了虞纤纤的脸上。
冰凉的感觉刺激得虞纤纤“啊！”的一声喊，也让虞纤纤的头脑逐渐清晰起来。
她接过矿泉水，双手颤颤道：“不是梦……！这不是我在做梦……！那我、那——”
想到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怪异，虞纤纤猛然道：“难道我是小说里的恶毒女配！？”
“是。”
叶棠拧开自己手里的矿泉水, 喝了一口才继续道：“并且原本的姜忆也是。”
虞纤纤望着叶棠, 又开始语塞。
她虽然也想过自己像是“小说里的恶毒女配”，可听叶棠真的肯定了她的话, 她的大脑又无法马上消化掉这过于奇幻的展开。
叶棠的话并没有说完。
“你前世之所以会发疯，会死去，是因为姜忆给你服用了违禁药物，并且对你进行了催眠。”
“？！”
虞纤纤差点没跳起来。
床上躺着的辛一诺却也是身体一抖——辛一诺刚刚就睁开了眼睛。只是她身体没力，也就没立刻从床上坐起。
“你、你说、我……”
虞纤纤结结巴巴, 她像是被一块儿糯米点心噎住了喉咙，好半天才终于把嘴里的点心给吞了下去, 发出一点干涩的声音。
“……既然姜忆可以催眠我, 为什么她不用催眠让我不喜欢傅玮晗、甚至是讨厌傅玮晗呢？”
叶棠挑眉，不答反问：“你相信我说我不是姜忆吗？”
“我信。”
不如说只有叶棠不是虞纤纤记忆中的那个姜忆，虞纤纤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这一世遇到的“姜忆”与前世遇到的姜忆截然不同。
这种不同不是外表上的, 是说话方式、形体动作等方方面面的。即便姜忆和她一样是重生，姜忆可以改变为人处世的态度，改变自身的气质, 却很难用一朝一夕去改变自己的行为习惯。
之前不知道叶棠和姜忆是不同人，虞纤纤只觉得这一世的“姜忆”给自己感觉怪怪的。现在知道叶棠和真正的姜忆不是一个人, 她才明白这种“怪怪”的感觉来自哪里——叶棠的背总是挺得很直，哪怕她面露微笑，周身也自带气场。姜忆坐下时总喜欢翘起二郎腿，露出包臀裙下面一双又长又白的腿，叶棠却没有那样的习惯。叶棠的坐姿非常端庄，端庄到姜忆第一次看到她坐下时，心里冷笑着吐槽了一句：你以为你是中世纪油画上的贵妇啊？
最重要的是，姜忆从来都不是个坦诚的人。即便她因为重生了，想要改恶向善了，她也不会说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姜忆说话做事和你就不是一个风格。”
“这点，我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虞纤纤用力捏住了自己手里的矿泉水，冰凉的感觉更加的渗入她的掌心。
叶棠颔首，认同了虞纤纤的说法。
虞纤纤这么带脑子，也方便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那么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真正的姜忆能够用催眠对付你，为什么她只是让你变丑发疯，却不直接让你不再喜欢傅玮晗。”
“我认为，这是因为‘强制力’。”
原作的逻辑是女配必须和女主争抢男主。那么女配为什么要和女主争抢男主呢？那必然是因为女配喜欢男主。
“可能性有这么几个：其一，在强制力的作用下，即便是姜忆的催眠也无法解除你对傅玮晗的喜爱。其二，这不是我想为姜忆的行为洗白，只是姜忆在原作里也是恶毒女配。所以她很可能只能用恶毒女配的思考逻辑去想问题。她只能想到惩罚黏在傅玮晗身边的你，除掉你，却想不到能够让你变得不再喜欢傅玮晗。”
叶棠侧头，看着虞纤纤那张发青的脸。
“还有其三。”
“姜忆催眠了你、毁掉了你，她是幕后黑手的这个补丁是作者最后打的，因此作者忽略掉了姜忆还能用直接催眠你让你不喜欢傅玮晗这种手段远离傅玮晗的身边。”
虞纤纤颤抖个不停，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她的人生也太可悲了吧？就因为她是“恶毒女配”，所以她必须去爱一个不知所谓的男人，必须因为对男主出手而受罚，必须在故事的最后死于非命。
这种命运，这种命运她才不会接受！！
“有件事我想问你。”
叶棠轻飘飘的声音传进愤怒的虞纤纤耳朵里，虞纤纤却是仿佛听到了惊雷。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傅玮晗不值得喜欢的？”
什么时候开始……？
虞纤纤脑子一炸。
她是在傅玮晗说叶棠这那的时候幡然醒悟这男人不值得喜欢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很不对劲，总有一股力量正逼着她喜欢傅玮晗，并把她变成那个欺负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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