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啼笑皆非地看着她。
你看看这个小姑娘, 两把枪叠起来都快比她高,一口一个送人上路倒说的很熟练。此时叉腰站在一堆军火后面,像只炫耀过冬存粮的小松鼠。
格洛瑞亚皱眉看着杰森。
“笑什么?你不想杀掉他吗?”
“我的确想,但是……”
“那咱们这就动手啊?”
“可这是在杀人……”
“那你不想杀他咯?”
“不, 我想。”
格洛瑞亚瞪他, 脸上写着——“你们哥谭人真的好麻烦”。
杰森看着小公主气鼓鼓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想发笑。
他本来很难过的——老天, 谁遭遇这种晴天霹雳不难过?但他甚至没来得及更酝酿一下情绪,挣扎一下复仇与诺言。
他被格洛瑞亚脸上的委屈逗得不行。
“本公主屈尊降贵哄你开心,尔等庶民还敢当场发笑”——不行,杰森转过脸去, 他不能当着小公主的面笑出声, 不然她非得当场爆炸不可。
他们没能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 在格洛瑞亚恼羞成怒发脾气之前, 堡垒内炸响的警报声拯救了他。
谢天谢地,杰森翻身而起, 几乎瞬时间冲向控制台。
他们在监控中看到了那个都市传说——身披素白长袍的“雨女”正在中城区的一道小巷中走走停停。
杰森迅速抓起头盔,格洛瑞亚皱眉盯着监控看了两眼,跟着冲进量子通道。
雨女一词最早来源于中国,是神话中拥有呼风唤雨能力的妖怪。但传到江户后,这个名词开始指代某种恶灵。
起源有许多种说法, 但所有的传说都指向同一点——她在雨天出现,随机勾引并杀死那些回应的男性。
他们蹲守在转角处等待雨女的出现, 百米外正摆放着肉眼隐形的陷阱。
根据计算, 雨女会在半分钟后路过这个路口。
“饥荒大陆中有恶灵吗?”
为了缓解紧张, 杰森开始没话找话。
“有, 两百血量, 四刀平A。”
然而格洛瑞亚的名字可以读作莽夫硬汉。
杰森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只能转头继续盯着腕上的监控屏幕。
他们已经可以看见那个家伙。
她看上去身量纤细,踩着一双红木屐在雨中摇曳生姿。素白的长袍随着走动在雨中飘摇——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就算是最优质的防雨材料也不可能在暴雨中如此轻薄柔软。
当她走得更近时,杰森注意到她发间那朵鲜艳的红百合。
堪称典型的都市传说形象,加上胶片的沙沙转动声就是一部完美恐怖片。
杰森再一次核实陷阱的位置,还有两步,她就踏入陷阱范围。
三,二,一。
雨女踩了进去。
杰森迅速摁下启动键,金属牢笼平地而起,瞬息间将雨女困在其中。
她似乎很受惊吓,迅速后退,接着——杰森眼睁睁地看着雨女退出了牢笼。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比扎罗的科技,他们专门挑了最坚固的材料来做这个,尤其针对变种能力,就算是格洛瑞亚也得费点力气才能打开。
雨女在惊慌中四处观察,杰森不敢肯定她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但很快他就没精力担心这个。
像是一阵烟雾,雨女消失在雨幕之中。
她是一个幽灵——他们只能这么解释,她是一个真正的幽灵。
杰森拉着格洛瑞亚迅速返回堡垒,他们专门提出那段监控,反复观察然而一无所获。
“好吧,”杰森喃喃,“事情变得有点糟糕了。”
他们不敢肯定今晚会不会发生新一起凶杀,杰森抱来毯子决定整晚观察监控。
格洛瑞亚撑了一会儿,但很快扛不住困意。小公主挤在杰森的毯子里,哒哒哒地打着电动试图保持清醒。
比扎罗就在这时回到堡垒。
阿尔忒弥斯和他们提过很多次,比扎罗最近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他开始频繁外出,其余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甚至连实验室都很少再去。
法外者们平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加上最近忙的事实在有些多,直到今天,杰森才第一次恰巧碰上比扎罗从外头回来。
他看上去非常疲惫,神色灰暗,身上带着酒气。
“你看上去不太好,小比,”杰森招呼他,“需要吃点什么吗?”
“窝没素,”他说,“我今天粗了趟门,很多人,挤,很累。”
“今天外头似乎有什么庆典,你喝酒了?在酒吧遇见的姑娘漂亮吗?”
比扎罗勉强笑了笑。
“很多姑娘,没注意漂不漂亮,太多人和灯光。”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
“抱歉,杰森,我得,我得休息一会儿。”
杰森目送着比扎罗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他真的很不对劲。
也许出于某种自尊心,从比扎罗恢复智力开始,他说话的习惯就像是直接从莎士比亚集中摘录下来一般考究。
杰森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如此前言不搭后语的造句,更别提一句话中甚至出现了几次口误。
有什么不妙的事情正在他的伙伴身上发生,而比扎罗试图瞒住法外者们自己解决这个。
但显然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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