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内容都告诉了关珩,像关子明说的最初为了不来渡岛想尽办法逃脱,最后又怎么被抓回来的故事。关子明说得很惊险,妙趣横生,宁秋砚絮絮叨叨地说给关珩听,好一阵才后知后觉,关珩对这些不一定有兴趣。
“他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以后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关珩却顺着话题说,“现代社会,要追踪一个人太容易了。”
看得出关珩心情不错。
“那倒是,除非不使用手机、身份证或者银行卡。”宁秋砚也轻松起来,顿了顿,他大着胆子问关珩,“我今晚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吗?”
束着发的关珩仍旧温文尔雅,有一次宁秋砚问过他为什么留长发,关珩回答说“剪不了”,因为他们的外表会永远停留在生命转变的那一刻,即使剪短了,也马上就会长出来,不是他标新立异,或者是不接受新时代。
“怎么?”关珩问,“不睡了?”
当然,关珩偶尔也会流露出一些年长者才有的思维,例如小孩的睡眠很重要。
“我想试试多拼一些,把这几块图案拼完。”宁秋砚说,“其实我本来就睡得挺少的,打工的时候还会通宵。”
以前在N°那种酒吧上班,通宵不睡是常有的事。
宁秋砚说的是实话,但心跳如擂。
“另外我听康伯说,明天第一批上岛的客人会很早到,我需要比平常早起两个小时,不如就通宵。如果不会打扰到您的话,我想一直留在这里,到时候您……会方便一点。”
宁秋砚说。
他低下头,微不可察地颤动睫毛,然后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我洗过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