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人, 几乎失神了五六秒的样子,就连冰凉的池水都不感觉寒冷了,他看着眼前焦急的先生,眉眼一弯, 将慕以抱了个满怀。
“先生!!”
少年的笑容太过于灿烂, 至少跟顾安相处这么久, 慕以从没看见过他如此的笑过。
“先生, 我听得见你说话了!”
被人抱住的慕以靠在水池边上,有些微愣住,一旁的饲养员仿佛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怕发生什么意外, 连忙向这边跑来。
或许是慕以僵硬的身体,也或许是饲养员的动静,顾安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缩在慕以的怀中。
他这才发现两人似乎太过于亲密,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却被身后海豚的力道带着往前方扑。
“抱歉啊, 先生。”
顾安顶着湿掉的头发, 满脸歉意的道着歉。
因为刚才的动作, 扑进水里面的慕以全身都打湿了,此时下颚和眼睫还沾着水滴。
慕以回过神来,慢慢的眨了眨眼睛,将少年的慌张尽收眼底。
他伸出双手,先一步抱住了被身后的海豚蹭得往前扑的顾安。
“太好了!”
被抱住的那一瞬间,慕以没有看见的是,怀中的少年惊讶着双眼, 手足无措的样子, 连耳根都有些微微发红。
让助理送了两套衣服过来, 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之后,慕以就将顾安带到了城市外圈一个别墅区的地方。
“本来是打算今天没有什么进展的话,就将你带来这里看看,我的朋友是国外很有名的医生,蛮靠谱的。”
“现在耳朵恢复了,还是让他看看是不是彻底康复了,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慕以在一扇木制大门前停下,按了两下门铃,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是谁啊?”
一个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探了个头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雪球。
看见是熟悉的人,里面那人这才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是隔壁的大家伙呢!”
隔壁的大家伙是条狗,最喜欢跑到这里来窜门,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宅在家里面的医生先生,慕以上次来的时候,碰见的便是严文被大黄狗压在身下喘不过气的一幕。
卸下身上的衣物,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严文正在给顾安进行一系列检查。
严文:“有没有耳呤声?来的路上有没有间断性的失聪?”
顾安摇头。
严文:“恢复听觉听见的是什么?”
面对严文的话题,顾安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是先生的声音。”
“先生?”
严文朝着慕以看过去,面带着调侃。
严文将手中的数据整理了一下,将顾安带上了二楼的房间。
“在这个机器里面躺一会,做个检查。”
找理由支开了顾安,严文走下楼,朝着乖巧坐在沙发上等待的人看去。
“咳咳,结果出来了,情况有些不好。”
严文祥装严肃的朝着慕以说道,原本坐在沙发上温温和和的人抬起头来,呼吸轻易能察觉的紊乱了起来。
严文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的慌乱。
完球了,玩笑是不是开大了?!
严文强装镇定的稳住身形,却不想被对方猛地攥住肩膀。
“哪里情况不好?”
没想到对方如此的严肃,严文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支支吾吾的说不清半句话。
慕以转头咳嗽了两声,似乎是因为早上的时候掉进水池里面,寒气侵体着了凉。
严文转开话题,将肩膀上捏的生疼的手微微移开:“那什么,先喝个感冒药了来,不严重的不严重。”
恰逢这时做完检查的顾安下了楼,慕以快步走上前去,将顾安拉着朝着外面走。
“喂喂喂,你带着我的病人去哪里啊?”
“检查。”
慕以拉着顾安打开了房屋门走了出去,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急促的开门的声音。
严文这才发现事情不简单了起来,他急急忙忙的跑到院中,叫住了正准备走出大门的两人。
“刚才那些其实都是开玩笑的!”
一向宅在家中的严文只跑了一小段路就累得直喘着气,他靠在门阶的石柱上,朝着顿住脚步的人说道:“刚才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就想看看你紧张的样子。”
一旁的雪堆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大黄狗,猛地出现在庭院中,将靠在石柱上的严文扑倒在雪地中。
严文一边扒拉着狗子的脑袋,一边感受着对面人散发着的寒气,毫不愧疚的笑了笑。
“六年的朋友,还从未看见你露出那样的表情。”
院中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严文伸手揉了揉使劲蹭着他的狗子,团了一个雪团朝着慕以扔了过来。
雪花散落,还未到达目的地就先一步落在了地面上,四周一片寂静。
“喂,慕以,你惨了啊!”
不知道你有没有没意识到,你已经喜欢上自己身旁的那个人了啊!
…
一场小误会最终以严文被胖揍一顿为结局,开车回家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有些暗了。
晚间的水泥路边总是长明着路灯,同着昏暗狭窄的小巷不同,这里宽敞又明亮,衣着光鲜亮丽的人,举止谈笑优雅,与着祥云市有着天差地别。
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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