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骄眨巴着眼睛问道:“这里有……碧螺春或者铁观音什么的吗?”
温愉升唇角稍微弯起了一个弧度,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让人误以为是错觉。
“问了,没有。”
应骄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陈列的瓶瓶罐罐,终于找到了自己能喝的。
“来瓶冰红茶!”
饮品上齐,他却没有再提起那女生的事情,而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挑衅般地晃着手里的酒杯:“小朋友,真不喝酒啊?”
酒精真的会让人性情大变吗,这完全不是平日里的温愉升啊!
被叫“小朋友”,应骄也有些气闷,怎么看两人都没有相差太大吧,就算往高了说,他也觉得最多五岁。
五岁?那不就是二十六吗。
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名字,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有胃病,不能喝。”生命诚可贵。
温愉升挑了挑眉,他之前也是猜想应骄胃不太好,所以才特意在给妹妹的食谱中加了很多调理的材料。但如今观对方脸色,怎么看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还想用这个借口糊弄他,没门!
“是吗,你最近疼的频率是多少,一般是在哪个时间段会发作,前后有没有吃一些不该吃的?”
真是一秒切换成医者模式啊!
应骄心中感慨,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最近还真有些奇怪。
不去想那件事的时候都没有怎么发作,但如果一提起,就会隐隐地开始抽痛。
他如实答了,温愉升听了后却皱起了眉头。
要真的是按他所描述的,没准是得了臆想症。因为之前长年的疼痛,即使好了之后也仍然会觉得痛。
这得找专业的心理医生,温愉升虽然有所涉猎,但到底没有那么精通。如果贸然下了结论,那就太不负责了。
他想着回头得去找个心理医生问问,不过手上还是没有留情——执着地把自己的杯子推到应骄面前非要他喝,哪怕是一口也行。
应骄在网上还有勇气拒绝别人,甚至做恶作剧,但是在现实中他还是没那个胆量,特别是在别人再三请求之后。
他微蹙着眉将龙舌兰倒了一点在冰红茶的瓶盖里,然后似有所感地望向了对面:“笑什么笑!”
温愉升是真的被这小心谨慎的姿态逗乐了,说着“我不笑了”却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应骄伸出殷红的一小截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瓶盖里的液体,然后迅速缩回去,唇瓣也被带到了些莹润的光泽。
不远处偷偷在打量这俩俊美非凡男子的人们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们就说两个大男人来了这种地方不泡妞,就知道躲在角落里说悄悄话,怎么看都会奇怪。
原来这两人是gay!
就算是原本不喜欢男人的,也被应骄这一下撩得不行,太色气了,如果能和这样的男生来一炮,他们也是愿意的。
众人忍不住对独占了应骄的温愉升投去了嫉妒的目光。
温愉升离得近,更加能观察到他此时的情态。仅仅触碰了那么一点点酒,两颊直接飞起了两朵红晕,眼皮也泛了桃花。
他“咚”地一声靠在了温愉升肩上,眼神迷离恍惚,还要那么叫道:“温哥……”
温愉升想要摸他的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顿住了,轻轻托住他一边的脸捏了捏:“真醉了?”
他没有回答,半阖上了眼似乎是睡着了。
温愉升倒也没有非常意外,毕竟从刚才的观察来看,应骄来到酒吧的反应非常生涩,实在不像是一个老手可以装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还是想让他喝一点酒……大概只是为了最后的确认吧。
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温愉升任劳任怨地将他背起往他家里走。而其余人则都以为他们是要去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忍不住吹气了口哨。
若是平常在私下里遇到这样不礼貌的人,温愉升一定会暴露出真实的性格,不假辞色地警告他们一通,但这次不知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
走至偏僻的小街道,“熟睡”的应骄偷偷睁开了眼。
他是不是装太过了,导致温愉升觉得自己不能自理才要背他啊!
在以前也只有院长妈妈会这么跟他闹着玩,长大后确实没有这样的体验了。但这两人的肩背都是一样地宽厚,让人感觉很安心。
但是让一个男人这么背自己也太奇怪了啊!
要不假装已经酒醒了让他放自己下来?不行,刚才是想要靠装醉来拒绝喝酒,但貌似演太过了,如果这么快就清醒实在显得太假。
而且万一温愉升又要扯着自己继续喝酒怎么办,同样的招数又不能用第二次。
应骄偷偷觑了眼前之人的侧脸,看他神态自若,额角也没有发汗,应该还算游刃有余。
体力真好啊!
应骄这么感叹着,又估摸着离家不算太远了,只能继续闭上眼睛装死。或许是对方的背脊太过舒适,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温愉升背着个人走了一段路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要把他背上六楼还是费了些劲儿。好不容易来到了门口,又找不到钥匙。
“醒醒骄骄,你钥匙放哪了?”
应骄被头顶的白炽光晃得刺眼,被询问后想了想在半梦半醒之间答道:“好像在裤子口袋里。”
裤子口袋里?他刚刚明明有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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