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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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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生变(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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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丞生写的诏书从京都离开后的第五天,北方坞城快马加鞭传来了消息,晋王之子已经率兵在赶往京都的路上,不日便到。

    朝臣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又成了一团乱,不少朝臣都在大骂周丞生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如今晏国的天下居然有了两个帝王,一个在道山上不知生死,甚至也无人问津,一个在北方坞城正率兵赶来。

    这皇位上出现了双影,却是一个文臣造出的乱象。

    六部尚书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无一人敢说周丞生的不是,甚至连在留在延宸殿的尚公公也因为亲手杀了一只白猫而病倒了。

    后宫之中,太后还大着肚子,皇后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云妃送药途中被刺杀身亡,静妃早些时候便被贬入善晨宫悬梁自缢。眼看就只有淑妃一人能扛起大旗,却没想到因为淑妃原就是逆臣之女,受太后宽恕才能在后宫生存,现如今太后又出了丑闻,没人给淑妃撑腰,淑妃的日子比起美人还要不好过。

    而后宫里唯有齐灵俏与陈曦说话能有些用处,她们虽然是美人,却一个是尚书之女,一个是侍郎外甥女,比起宫中的昭仪、婕妤之父在朝中地位还要高出不少。

    宫中女子都听闻晏国即将易主,都巴巴地想要找个好靠山投奔,眼看皇后是靠不住了,那些家中本来地位就不怎么高的昭仪、婕妤们便想着巴结尚书之女齐灵俏,却没想到皇后病了,齐灵俏日日去清颐宫中看望,也只剩下陈曦是个好说话的,倒是可以奉承两句。

    虽说陈曦是礼部侍郎的外甥女,却比齐灵俏差不到哪儿去,礼部尚书已经年迈,前些日子当朝与周丞生对骂气得病倒,府中人都说这老尚书怕是不能再管朝中之事了,礼部的事儿也早就交给了陈曦的舅舅。

    陈曦虽是礼部侍郎的外甥女,可因为礼部侍郎没有女儿,陈曦又年幼丧母,她这个舅舅对她比自己亲生的孩子还要用心,眼见礼部尚书就要换人,陈曦早晚得爬上来。

    前朝是一番明争暗斗,后宫其实也一样。

    谁都希望这个时候能活下来,若唐诀当真死在道山上,她们这些年纪轻轻的妃嫔皆成了‘先帝’的女人,说不定还得陪葬,唯有站在自己应当站稳的位置上才能生存。

    那些口口声声曾对唐诀说过喜欢的女人,见到晏国即将易主首先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地位、性命,除了在清颐宫中躺在床上久久不能下地的皇后还在伤心之余,也就只有齐灵俏与陈曦的心里有些难过了。

    齐灵俏倒不怕自己会死,她爹是吏部尚书,而且因为周丞生在朝中做大,所以两齐家都有和好的意图,齐仲多次对齐瞻示好,齐瞻不再像以往那般排斥,一旦两齐合为一家,她与皇后也就等同于亲姊妹,不论是齐国公府,还是吏部尚书府,都会保她。

    为此,她也没少往皇后跟前跑,照顾她,与她亲近。

    齐灵俏心里难过,多是难过唐诀英年早逝,她年纪不大,对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悟得并没有那么透彻,若唐诀换了张脸,长得不那么俊俏,齐灵俏也未必能看上他。

    她对唐诀的喜欢,多是因为唐诀的地位、相貌,与皇后不同,皇后对唐诀的喜欢,那便是真的打心眼儿里去喜欢了。

    另一个心里偷偷藏着这份喜欢的陈曦,对唐诀的感情比起齐灵俏来说要浓一些,不如皇后那般执着,却也不似其他人那般无所谓,只是每日都要与昭仪、婕妤们周旋,她都没时间伤心,难得一日的安静,独自一人坐看院中花凋零,心中感伤,便想起淳玉宫的凉亭与凌霄花,那时她与唐诀面对面坐着,唐诀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她一下。

    年轻的心动,好似稍纵即逝,实则一旦回想,便分外清晰。

    好似从唐诀假称病重离宫之后,皇宫便没安宁过,这一乱,乱了四十多天,然后便有人传话入宫,说‘新帝’今日入京,周丞生已经率领了文武百官前去城外迎接,阵势浩荡,围观的百姓排至十里。

    周丞生站在京都城门外,身后跟着与他同流合污的,或不满的官员,笑脸的有,皱眉黑脸的也有,周丞生皆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齐瞻与齐仲站在了一排,齐仲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还小声地问了齐瞻一句:“陆大人去道山那么久,怎么也没传个消息回来?陛下究竟是生是死?若是陛下还活着,又或者孟太医找到了解毒的法子,那这晏国有了两个皇帝,不是乱套了吗?”

    齐瞻朝站在前头自信满满的周丞生看去,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句:“晏国不会乱套的。”

    “这周丞生还真是手眼通天,居然能调来兵队围城给新帝助威,这其中不会有你在暗中帮他吧?你一个兵部尚书,居然还有不听你调遣的兵队。”齐仲侧头看了一眼在他们周围排成许多排的浩荡兵队。

    若非有这些兵队,齐仲当会连同那些不同意周丞生做法的大臣们一起躺在家中称病不来了,可偏偏他们是普通人,敌不过这些手上拿着刀枪剑棍的兵,只能妥协跟来。

    齐瞻瞪了齐仲一眼,齐仲便不再说话,说起来齐仲的外貌看上去比齐瞻要粗犷一些,只是齐瞻当了许多年的兵部尚书,身上养起了这种叫人不敢违抗的气势。

    十一月底的风很冷,即便此时头顶的阳光有些刺眼,却依旧挡不住彻骨寒风。

    大路尽头渐渐开始有了人影,来者大约带了两百个人左右,前面是骑着马的年轻男子,一身戎甲,太远了看不太清长相,后头跟着的便是二百多人的兵队,北方坞城的兵与京都的兵一看便知不同。

    他们多打过仗,流过血,身上负伤,脸上留疤也是常有的事儿,而京都的兵相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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