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养宠物好啊,宠物有灵性,知道谁是主人,该听谁的话。
云谣见小白猫在自己跟前停下了,于是蹲下来伸手去摸了摸猫脑袋,小白猫喉咙里发出咕咕声,一双碧蓝的眼睛眯起,抖了抖耳朵,歪着脑袋蹭她的手心。
小喜子值班一夜又被尚公公踢了一脚,因为看管不利所以被罚了十棍子,现在趴在床上不能动了,小刘子站在云谣对面,瞧见云谣和小白猫交好,哎哟了一声:“顺哥,这云云怎么就和你好呢?你是不知道,这小猫脾气坏着呢,得谁咬谁,上蹿下跳,现在咱们殿里头除了陛下,没人能管得了它。”
云谣心想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在大寒天里,把它抱在怀里给它取暖,也不看这家伙每次半夜都钻谁被窝里睡觉,她虽然换了具身体,但本质没换,动物敏锐,一个眼神也认得出来谁是亲谁是疏。
不过……
“我病了几日,都没管事儿了,你说现如今延宸殿就只有陛下管它?那先前照顾云御侍的秋夕呢?云云不是一向都交给她的吗?”云谣问了句。
小刘子道:“云御侍去了之后,延宸殿内便没留女子了,原先那秋夕也是照顾云御侍起居才来的延宸殿,云御侍既然没了,她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陛下让她去内侍省,重新分派到别的宫里去伺候。”
“那这小猫……”云谣看了一眼眼前的白猫。
“陛下管着呢。”小刘子嘿了一声,跟着蹲下来,伸手逗了逗小白猫,偏偏小白猫只朝他瞥了一眼,然后就收回视线,理也不理,小刘子道:“它的吃喝都是陛下管着,其余时间,它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猫大爷一个,整个儿皇城都是它的地盘儿。”
云谣哦了一声,又挠了挠小白猫的下巴。
还记得这小白猫是年前被唐诀带到延宸殿的,现如今都快三月天了,天也渐渐暖和起来,小白猫倒是长大了不少,从一只老鼠大,渐渐长成了猫样儿了。
尚公公见两个大太监蹲在延宸殿门口逗猫玩儿呢,清了清嗓子,这两人才规规矩矩地站好了,小白猫见尚公公过来了,转头就朝延宸殿里跑,估计是朝唐诀要吃的去了。
云谣重回了延宸殿门前当太监,尚公公少不得要盯着她,一连几日,云谣没出过差错,也没干什么让尚公公看不顺眼的事儿,不过倒是在三月初,春刚暖的日子里,听到了个好消息。
太后的病情好转,能下床走路了,据太医来说,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能完全康复,太后还算年轻,不过四十出头,过去身体没过毛病,调养起来也不费事儿。
至于为何要说这是一件好消息,便与一早从紫和宫过来的一名宫女有关了。
宫女传太后话,叫唐诀去一趟紫和宫会面,唐诀带了一些补品,像是看望什么落寞的远方亲戚似的,没什么准备,甚至连头发也不完全束起,挽了根簪子就带着云谣一道过去了。
云谣跟随唐诀到了紫和宫,其余随行的都在宫外候着,唯有他们俩进了殿内。
太后虽然下床了,但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她瞧见唐诀时那眼神总带着点儿惧意,唐诀比太后会演,表现得很自在,反正他早就在食素节时就将自己的真心露出来了,他对太后本无情谊,两人之间还有仇恨,唐诀恨殷太后,也就不假装敬重那一套了。
连锦瞧见了唐诀便怕,更是缩在一旁不敢动,云谣将这屋内的局势看得明白,现如今,反而是太后落了下风了。
“连锦,你先退下。”太后开口。
唐诀给了云谣一个手势,云谣也颔首退下,与连锦一同出了殿内,殿内就剩下唐诀与太后两人,他们说了什么话,谁也不知道。
云谣并未等太久,唐诀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唐诀出来之后连锦才进去,他脚步没停,云谣就跟在后头一起离开了紫和宫,这次会面太后后,唐诀的心情显然不错。
回去的路上他没坐龙撵,而是选择走路的,云谣离他近些,剩下的几个禁卫军都远远地跟着,春日里御花园中的叶子都开始新长出来了,一片嫩绿色,倒是漂亮,还有几朵春花添色,唐诀瞧着嘴角勾起,双眉微抬。
云谣问他:“居然这么高兴?这么说太后这边你应当是摆平了?”
“她虽贵为太后,可在宫中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朕虽然被殷道旭和周丞生派人看着,她也同样被朕派人看着,你可知这么些天,她的病为何一直没有好转,直至昨日换了药方,今天才能下床?”唐诀朝云谣看去,云谣心口顿时一跳:“你安排的?”
唐诀点头:“太医院里还是有能干事的人,知道普天之下朕才是说得算的那个,本来在食素节上朕差点儿就杀了她,清醒后也想了想,既然她殷如意已经知道朕的用心,便干脆顺水推舟不留她了,故而让太医院开了假药方,加重她的病情,就让她死在后宫里。”
伸手折了一根柳条,唐诀挥着柳条像是玩儿似的,还扫了一下云谣的脸,云谣立刻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抬眸朝他看去,唐诀笑了笑,继续朝前走。
两人的小举动被跟在后头的禁卫军瞧见,西瓜四郎脸色一白,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唐诀道:“坊间流言四起,朕与陆清商议,本想破釜沉舟,就让太后死了,再给她弄个风光大葬做给百姓们看,不过先前经你一提醒,朕倒是觉得她暂且留着还有用。”
“殷太后死了,就正好给殷太尉发难的机会了。”云谣说,唐诀嗯了一声:“所以朕如你所言,告诉她本就是殷道旭想要她的命,迷幻散一事足以让殷如意与殷道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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