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对着镜子整理腰带时, 鹤弘一看到他胸前撞出的红痕,猜测余秋估计是刚刚撞在哪里了,他问, “疼么?”
余秋瞥一眼韩玲, 再看一眼鹤弘一, 示意他别问。
鹤弘一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韩玲,没搞明白他的意思, 再问一遍, “疼?”
韩玲捂嘴咳了声。
当她面谈论疼不疼的,是不是真的不拿他当外人啊。
韩玲一咳嗽, 余秋就知道这事儿解释不清了, 他瞪一眼鹤弘一,凶巴巴,“不疼。”
直到余秋整理好衣服, 韩玲才转过头, 余秋怕韩玲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他一边说着鹤弘一昨晚带儿子来找他, 一边带着韩玲走到卧室,悄悄推开一条门缝, 指着正躺在床上睡觉的余揪揪, 得意道, “我儿子, 超可爱, 对吧?”
韩玲这人对小孩不感冒,早就将结婚生娃从人生计划里剔除了。但看着余揪揪小小一只, 肉乎乎的身子陷在白色蓬松的被子里, 她倒是多看了两眼, 转头关上门,又轻飘飘地瞥了眼余秋,哼笑一声,走向客厅。
余秋琢磨了下韩玲那个笑意。
...
酒店就一张床,韩玲不会以为他和鹤弘一等余揪揪睡着后,在另一边床上怎么怎么样吧?
那这也太残暴了吧?
属于给余揪揪创造童年阴影了。
余秋一路比着尔康手,喊着姐,一路往出跑。
等余秋追上韩玲时,韩玲已经到了客厅,正在和鹤弘一说着什么。
闻声,两人回头一起看他,鹤弘一问,“怎么了?”
察觉到鹤弘一和韩玲的视线正一齐落在他身上,尤其是鹤弘一,有些想解释的话一下就卡住了。毕竟,要想解释,就得把话挑明白说,当着鹤弘一的面,余秋没那个脸。
余秋拨了下头发,淡淡忧愁,“没什么。”
三人坐在客厅简单聊了会儿,余秋向韩玲道歉,说清楚是因为鹤弘一来找他,所以他昨晚没有坐高铁回去,看见儿子又太高兴,就忘了给韩玲发消息,并且请求韩玲的原谅。
韩玲面对鹤弘一时,虽然有点下属对待上司的样子。但面对余秋,尤其是他知道余秋那半吊子贪玩性子后,磨余秋的性子就成了她的首要大事。现在听到余秋这么说,韩玲靠在椅上,一腿搭在另一腿上,故意不屑冷哼了声,点着腿面,把事情往严重了说,“余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担心,我当时真的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吓都快吓死了。我就不信,昨晚你忙到没有给我发一条消息的时间。”
韩玲表情太严肃,余秋呲溜从沙发上滑下来,抱头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姐,我错了,我下次真不敢了。”
韩玲还在念叨,像是个敬职敬业的班主任。
余秋听不进去了,趁着韩玲不注意,他偷偷抬头看向鹤弘一,用眼神求助鹤弘一来帮他说两句话。
鹤弘一抱胸站在一边,淡笑着冲他歪了歪头,示意这事儿他不管。
余秋咬牙:混蛋玩意儿,就等着看他好戏呢是吧?
小时候也是这样。
他踢球,一个没注意把老师办公室玻璃踢爆,被老师抓到办公室念叨批评。
他当时就蹲在破碎的玻璃下,暗中向鹤弘一求救,鹤弘一学习好,劝老师几句,老师指不定就不骂他了。
鹤弘一倚在墙边看着他挨批,就是不管他。
和现在一样的情景,甚至连两人的姿势都一样。
余秋思想早就跑偏,听不进去韩玲念叨他,只在想着最后踢球那事儿是怎么解决的。
哦。
最后是鹤弘一替他向学校交的玻璃罚款,学校才没叫他家长。
还算是个人。
但鹤弘一以此为要挟,让他给他带了两个周的早餐。
依旧不是个人。
韩玲批评完了余秋,示意余秋坐回去,商量了下余秋后续行程的问题。余秋这个周末没工作,可以休息,下周一在北城还有个商务,还要录歌,制作新专辑。这两天余秋可以休息,但最晚周末就得回到北城。余秋点头说记住了,韩玲又提醒他几句,出门玩可以,但要小心别被拍到,这才离开。
送走韩玲后,余秋关上门,瞪鹤弘一,事后算账,“刚韩姐骂我时,你怎么不帮我说话?”
鹤弘一靠在玄关墙上,“她批评的对,我为什么要管?”
余秋不忿,讲道理,“可是,这事儿难道你就没错?明明是你昨晚先来打乱我的计划的,不然我早就坐高铁回去,肯定不会忘了给她报备。”
鹤弘一冲他笑了下,意思是他知道他有问题,但他就有能力在这个事儿里隐身,不会挨骂,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挨骂。
欠揍又挑衅。
是想打架是吧?
余秋没忍住,嗷呜一声,扑向鹤弘一,踮着脚,用双手钳制住鹤弘一的脖子,“鹤弘一,你看我掐不掐死你!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每次都这样玩我!”
鹤弘一一个闪身,带着余秋从原本靠着的鞋柜上,闪到更后面的墙上。惯性使然,余秋一头栽进鹤弘一怀里,两人胸腔贴着胸腔,四目相对。
鹤弘一的手还虚虚晃晃地搭在余秋的腰上,正低头看着他。
两人之间的氛围又不对了。
就在余秋收回掐着鹤弘一的手,敛眸,不知所措,想要回避时,他隐约察觉到身前人的胸腔处传来震动时,余秋抬眼一扫,就见鹤弘一正半垂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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