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中。
“大人可好些了?”傅二叔哈腰说完,将手里提的礼品往阿肆手里一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柳言之微笑道:“使不得,我不能收这个。”说完,便示意阿肆快些还了。
“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傅二叔推了推礼物,“不过一些补身养气的药材,大人还是收下吧。”
盛情难却,柳言之也不好再推脱,便命阿肆收下。
“阿肆,上茶。”
“是。”
等阿肆退下后,柳言之开门见山道:“傅二爷也是镇里的老人了,桑溪镇老老少少应该都眼熟了才是。近日湾河堤坝加固工程已经动工,需要不少人手,我担心山里的大青虫趁机下山浑水摸鱼,便想请傅二爷帮个忙。”
傅二叔愕声问道:“山里的大青虫还在?”
“在。”柳言之坚定地回答,“在我任满前,我一定会为诸位乡亲剿清这窝匪。”
傅二叔感激道:“桑溪有大人在,真是我等之福啊。”微顿一下,“不知大人要我做什么?”
“我已委托傅小姐监管工人修筑堤坝,傅二爷是傅小姐的叔叔,办事也方便些,所以我想委托傅二爷……”柳言之的话还没说完,便瞧见阿肆高兴地端茶走了进来。
“大人,你看谁来了?”
柳言之循声看去,只见傅春锦提着礼物走了进来,在傅二叔诧异的目光下,对着柳言之福身一拜。
“见过柳大人。”说完,她瞥了一眼傅二叔。
傅二叔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在这儿遇上这个侄女,铁定没什么好事。
柳言之舒眉笑道:“傅小姐怎么来了?”
“大人是桑溪的父母官,昨夜遭遇匪徒受伤,自当来探望。”傅春锦一边说着,一边把路上买的礼物放在了桌上,“还有一事,我昨晚想了想,还是应该答应大人所托。”
敢情是来抢生意的?!
傅二叔大急,“春锦,都是一家人,你不必什么都要抢吧。”
“二叔,你这话就难听了。”傅春锦淡淡开口,“既然都是一家人,我做与二叔做,有何两样?”
“你!”傅二叔想怒又不敢怒。
傅春锦继续道:“我既然答应了大人监管工人加固堤坝,若不知道工人姓名户籍,到时候谁偷工减料我都记不住名字,如何向大人交代?”
柳言之看傅二叔要怒了,当下道:“傅小姐言之有理,此事便全权交给傅小姐负责吧。”
傅春锦笑道:“多谢大人。”
“不必客气。”柳言之含笑说完,端了汤药起来,慢慢舀起一勺喝下。
傅春锦看了一眼柳言之晾着的膝盖,上面虽然已经一片青紫,却没有上夹板保护,足见是没有伤及筋骨的。
柳言之以为她是担心他,便笑道:“大夫说,没有伤筋动骨,休养几日便好。”话虽如此说,可心里却极是高兴。
傅春锦趁机道:“既然如此,我便不耽误大人休养了。”
“傅小姐。”柳言之忽然唤住了傅春锦,“听说昨晚陈姑娘离家出走了?”
“连大人都知道了?”傅春锦皱眉道:“说她几句,便与我耍性子,跟我家冬青一样离家出走,今早才被人送回来。”
柳言之关心问道:“陈姑娘一切安好吧?”
傅春锦心头一惊,没想到柳言之的消息来得如此之快。
“跑去郊外不熟地形,踩到了猎户设下的捕兽夹,唉,自作自受。”傅春锦淡淡说完,叹了一声,“不说也罢。”
柳言之目光沉下,“这可不是小伤。”柳言之看向阿肆,“阿肆,送瓶伤药过去。”
阿肆先是一愕,当即恍过神来,点头道:“哎!”
“大人这是……”傅春锦故作不解。
柳言之笑笑,“这药功效甚好,用法需要阿肆仔细讲过,只是在下的一片心意,还请傅小姐莫要嫌弃。”
傅春锦感激一拜,“我代喜丫谢过大人。”
看来,应付柳言之并不容易。
傅春锦悄悄打量着这个面如冠玉的少年县令,忽然意识到——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似乎小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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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