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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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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想起他了吗?(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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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迎来了立春。街头枝桠钻出嫩芽,新绿点点。

    行人的着装却还没减少,仍是温暖的羽绒服。春风夹着冬日残余的严寒,不解风情地吹入大街小巷,灌满人们的衣裳。

    风直面而来,发丝被吹乱,脖子那处感到一阵寒冷,立起了疙瘩。楚桑落跟旁边的人吐槽:“立春了还这么冷。”

    “真正暖和起来还要一个月左右,”江与鹤脱下外套,递给她,“所以说,这段时间还是要多穿点。”

    没了外套,他里面也就一件衬衫。楚桑落没伸手,把话还给他:“要多穿点。”

    江与鹤笑了下,“里面还有件打底衫。”

    “而且,我不怕冷。”

    只见他展开外套,抖了两下,然后倾身为她披上。

    明明是中长款的衣服,却垂到了她的小腿,肩膀那处宽了不少,这样一看,她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江与鹤怎么看都觉得欢喜,眼底藏不住笑意,黝黑的瞳孔染上光,在春日的夜里温柔得不可思议。

    楚桑落低头看了看自己,也觉着有些好笑。江与鹤看起来清瘦而修长,没想到穿他的衣服,竟然大了这么多。

    不过到底是多了一层衣物,四面八方吹来的风都被隔绝,立刻便感觉暖和了许多。

    叫她不能忽略的还有衣服上的冷香——独属于江与鹤的香气。

    冷冷淡淡的怡人,却一直引诱着她去追寻。

    就像江与鹤一样。

    春节才过不久,公园还保持着那时的装扮。精巧的小灯笼随处可见,流淌出一团团绒光。

    远处人声鼎沸,而这里却只有他们两个人,连路过的人都很少。

    楚桑落非常享受这种时光。

    只有他们两个人,寂静又闲适。

    她欲把手肘搭在面前的扶手上,然而却听到珠子落地的清脆声。

    她一愣,循着声音在身侧的台阶上找到了珠子。

    江与鹤问:“掉了东西?”

    她抬起手腕,“手链,但不要紧……”

    话还未说完,江与鹤已经踩着台阶下去了。

    “这里暗,不好找,”楚桑落赶忙说,“丢了也没关系。”

    这台阶有好几层,她目睹白色珍珠滚落几下后滑到平缓的地方。而下边草木森森,想找到肯定要费一番功夫。

    江与鹤腿长,三步两步就跨下了台阶。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弓腰认真寻找,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见状,楚桑落也只好下去一起找。

    “找到了。”

    楚桑落正停在台阶上,江与鹤微仰头,举起手中的链条,“我找到了。”

    额前的碎发遮住他的眉骨,凤眼内勾外翘,弧度异常好看。

    她在台阶上,江与鹤在低处仰望。

    这情景与医院外的初遇别无二致。

    但不同的是,凤眼里没了那时的冷漠,只剩下纯粹的漂亮。

    她突的开口:“江与鹤。”

    “嗯?”

    她走下台阶,现在需要她抬头看他,“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在几年前见过你。”

    江与鹤猛然一僵,下巴登时紧绷,眸里瞬间风起云涌,卷起一阵浓烈而炙热的暗潮。

    楚桑落看着他,像是在仔细确认他的相貌,“我们早就见过。”

    江与鹤睫毛抖动,垂下的手收拢成拳,他喉咙里涌出一股涩。说不清到底是苦涩更多还是酸涩更多。

    想起来了吗?

    想起他了吗?

    他喟叹。

    这真是太好不过了。

    心底压抑不住的雀跃跟满足,但随之而来的是担忧。

    她会怪他吧。

    江与鹤半响不说话,楚桑落就以为他并不记得那一次的遇见。于是道:“十八岁那年吧。”

    江与鹤一颗心被揪起来,吊到了嗓子眼。

    “出了意外,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楚桑落说,“出院那会儿,我在人群里看到你了。”

    闻言,江与鹤心脏的跳动趋于正常,收紧的五指合紧又收拢。

    不是啊。

    她没有记起他。

    楚桑落:“想起来了吗?”

    江与鹤望向她,勉强地勾了勾唇角,“嗯。”

    楚桑落双眼一亮,“你也还记得?”

    “记得。”

    一直都记得。

    “那个时候我们是陌生人吧,就对视了一眼,”楚桑落轻笑,“竟然不约而同地记下了对方。”

    她鼻梁旁边的小痣也跟着生动起来,江与鹤曾偷偷吻过那颗小痣。

    他艰涩出声:“是什么意外?”

    “骑马摔了。”楚桑落顺口道,“伤的还挺严重的吧,忘了些事,头痛的毛病也是那次造成的。”

    原来他们是用这个借口来解释的。

    也是,他们怎么会让她知道,她认识一个贫穷卑微、臭名昭著的人。

    江与鹤自嘲。

    或许忘了会更好。

    “其实我也试图找回记忆,”楚桑落解释说,“不过每次都会头疼。”

    “我想,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吧。也就不去花时间了。”

    反正她的生活总是千篇一律,乏善可陈。

    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吗?

    江与鹤心脏犹如碾过了一丛杂乱的灌木,绒毛小刺扎进去,默默地折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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