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违令者,裂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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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想起小时候,真的很小很小,那时她还在襁褓中。
不像叶残阳与花使这些出身显赫的,值得吞日老魔去抢——她这一世的父母,只是一对很普通的农夫农妇。
因为家里穷,她又不哭不闹,爹妈只当这孩子天生残疾,非哑即傻,为给其余的几个孩子省点口粮,就把她给遗弃了。
那是六月里的晌午,她被丢在路边上晒得黏答答,一条小命去了大半。
吞日老魔带着四岁的叶公子路过。
叶公子人小,重心低,一眼就看见了她。
与此同时,她脑子里的“图鉴”也打开了,胖乎乎的小手紧攥着他的手指不放。
叶公子也与这才几月大的小女婴“一见如故”,死抱着不撒手。
吞日老魔本是不屑养这来历普通的小女娃的,犟不过叶公子的倔脾气。
自己请回来的祖宗,哭着也得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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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残阳琢磨着过往。
其实关于当初怎么捡回林晚来的这一茬,他是记不清了,但听老魔头和林晚说得多了——虽然他一再认为林晚是胡诌的,但不知怎么,自己脑海中也有画面了。
当时若没将她带回来,她这会也许正过着一般女孩子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但也有可能早就晒得饿得死掉了,或者被野狗叼走了。
叶残阳越想越烦恼,纠结着到底该不该捡她。
他一根直肠通大脑,林晚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要捡的。”她说,“没什么可怕的,无论发生什么,咱们一起面对。”
何况,还有他。
她静静地看向月下。
月如流水的庭院,一袭雪衫的男子安静立着。
他的目光是如海的深邃与柔和,也正仰头看她。
仿佛已守候了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