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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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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瞿锦辞,我害怕。”(修)(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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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知蝉的身体没有力气,陷入意识迷蒙的状态。

    他的额头和脸颊紧贴着瞿锦辞颈侧的皮肤,瞿锦辞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却感到一阵来自人体病态的异常高热。

    瞿锦辞产生了短暂的犹豫,他是清楚的,宁知蝉现在不喜欢他靠近,不喜欢被他干预正常的生活,就算还是要回家,也不会想要跟他一起回去。

    瞿锦辞在内心谴责了自己,趁人之危是不对的。

    但宁知蝉生病了。

    他昨天淋了雨,高烧得很严重,身体和呼吸都是烫的,依附在瞿锦辞怀里的样子好像无枝可依,在感官层面带给瞿锦辞所有的,高热的温度和身体的柔软,都让瞿锦辞没有办法思考太多。

    于是瞿锦辞将宁知蝉很紧地抱住了,连同不多的行李,带他离开了乔纳衡的住所。

    回去的路上,在瞿锦辞的车子里,宁知蝉的手机突然短促地震动了一下。

    手机是被瞿锦辞提前拿走的,放在控制台上。

    原本瞿锦辞正在驾驶,听到手机的声音,先是偏了偏头,看了看身旁的宁知蝉。

    宁知蝉似乎并没有被噪声所惊扰,依旧在副驾驶上侧着脑袋,没什么精神地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见到宁知蝉没有醒来,瞿锦辞稍稍放心了些,转回头继续驾驶。

    他原本不打算贸然窥探宁知蝉的隐私,只是过了少时,不好的念头短暂地占据了上风,瞿锦辞还是忍不住稍微分了点心,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信息,看到了那个不令人感到愉快、又不出意料的名字。

    是乔纳衡的信息。

    瞿锦辞看到这个名字,内心产生了一层浅薄的愤怒和妒忌,于是很快收回了目光,但过了一会儿,在路口等待信号灯的时候,宁知蝉的手机却再次震动起来。

    这次震动的频率很规律,持续的时间也更长,由简单的短讯转为了通话。

    大概是乔纳衡回家后没有见到宁知蝉,发的消息也迟迟没有得到宁知蝉的回复。因为宁知蝉被瞿锦辞从他家中带走了。

    瞿锦辞其实并不打算告知乔纳衡,也没有这个义务,只是手机震动的时间太长了,伴随轻微却持续的噪声。

    宁知蝉原本在一旁安静地休息,手机第二次开始震动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声响,身体突然动了动。

    在宁知蝉被吵醒、不得不费精神应付乔纳衡之前,瞿锦辞先做了决定,把宁知蝉的手机拿了过来,挂断了通话。

    他有必要让乔纳衡不再打扰宁知蝉休息,于是打算回复乔纳衡先前发来的短讯。

    但打开宁知蝉的手机,点击讯息后,屏幕解锁的界面却跳了出来。

    瞿锦辞没想到宁知蝉也会给手机设置锁定,也想不出太多与宁知蝉有关的数字,试了两次,在出现冷却时间前,瞿锦辞暂时不再盲目进行尝试。

    他偏着头,看着宁知蝉的侧脸。

    宁知蝉的脸很小,侧面看显得更加瘦削,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高热而轻微泛粉,散发着人体的温度和气味,被瞿锦辞宽大的西装外套包裹起来。

    瞿锦辞伸出手,指尖很轻地碰宁知蝉的脸,像是单纯地想要碰触,而不想让他醒来,不过这样碰了一会儿,宁知蝉还是醒了。

    他缓慢地睁眼,像是思维迟缓、记忆中断,不知自己身在哪里一样,有点迷茫地看着窗外。

    “了了。”瞿锦辞很轻地叫宁知蝉。

    他用有点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对宁知蝉说:“你看我一下。”

    宁知蝉其实没想清楚为什么,他的身体动作很慢,但比大脑要诚实和快速。

    他向听到叫他名字的声音的方向转过脑袋,看到瞿锦辞的时候,手机的屏幕锁定也解开了。

    在红灯闪烁的最后几秒,瞿锦辞用宁知蝉的手机自顾自回复了消息,而后把手机放了回去。

    宁知蝉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眨了眨眼,视线有点模糊地看瞿锦辞。

    瞿锦辞告诉他:“我刚刚以你的口吻回复了一条消息,没说过分的话,等到烧退下来了,你自己看。”

    “再睡会儿吧。”信号灯转绿,瞿锦辞发动了车子,继续驾驶,又转过头看了看宁知蝉,语气很轻地告诉他,“再睡一会儿,醒来就到家了。”

    宁知蝉听话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自己在做梦,梦境半真半假,仿佛自己身处汪洋中的一片小岛上,烈日和暴雨引发反常的热和寒冷,而耳边的声音如同风和潮汐时隐时现,带着他漂流和起伏。

    在睡梦中,宁知蝉觉得有人来抱了自己。

    抚摸他面颊的手干燥而微凉,带走了微不足道的痛苦,而宁知蝉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所以他觉得梦境是假的。因为他根本想不出,世界上会有什么人愿意靠近和抚摸他,只是为了带走一点痛苦。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暗了。

    宁知蝉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灰白,聚焦之后宁知蝉才意识到,似乎是一片夜晚房间中的天花板。

    视野边缘悬挂着摇摇晃晃的吊水瓶和输液管,宁知蝉没什么力气地抬了抬自己的手,看到手背上的胶布,洇出很小片的、拔针后出血的痕迹。

    他撑着床坐起来,觉得身上湿漉漉的,手也有些痛。

    屋子里没有开灯,周围太暗了,看不出是哪里,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但是他从没有来过的地方。

    宁知蝉看着床脚铺着的白色地毯,意识游离地呆坐了一会儿,窗外突然传来了车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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