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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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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没办法放开宁知蝉。(小修)(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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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光影斑驳,风温和地拂过,南港春季没落前最后的夜晚。

    今天出门之前,瞿锦辞原本穿着一套商务的黑色西装,现在却不再那么严整,领带被摘掉了握在手中,衬衫也解开一颗扣子,但可能因为身材挺括,神色从容,所以才不显得多么狼狈。

    从商务酒会的礼堂走出来,瞿锦辞的身上沾着浓郁的酒气,庄叔已经在外面等候,走上前去,沉默地将瞿锦辞扶上了车。

    把瞿锦辞从应酬场里醉醺醺地接走,这个月的第多少次,庄叔已经要算不清了。

    不过如果一定要追溯,想要找到确切的时间节点,似乎也并不困难。

    大约一个月之前,瞿锦辞最后一次从琼海返回南港。

    当时庄叔还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

    因为一切都显得十分平和而寻常,就连瞿锦辞走进琼海的那间房子之后,站在屋内,缓慢地转身,环视着空荡的、没有温度的房间时,他看起来也依旧那么高大,那么冷静,甚至没有说太多的话,也没有产生太多可以被观察的情绪。

    他只是走过了屋内的每一个房间,走过铺着白色地毯的卧室地面,走过窗台上依旧长势很好的绿植,路过墙壁边堆积起来、重新被合上的几个纸箱。

    最后他站在大厅中央,语气平直,仿佛不带任何感情、没有任何目的地命令:“把这些东西都带走。”

    庄叔陪同瞿锦辞一同离开琼海的房子,在回南港的路上,瞿锦辞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第二天一早,庄叔像往常一样去瞿锦辞住着的酒店的房间,准备接他去公司时,屋内却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在。

    只有其中一间房的门关着,庄叔试探着叩了叩门,过了少时,瞿锦辞从紧闭着房门的那间屋子里走出来。

    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大概是昨晚又没有睡好。

    失眠并非罕见情况,除了无奈,庄叔起初并没觉得有什么。

    直到瞿锦辞从他面前走过,庄叔闻到他的身上带着酒气,以及一股异常浓郁的、有些熟悉的扶桑花香,但弥留的时间并不长久,气流从瞿锦辞身边吹过,花香便很快消散了。

    “庄叔。”瞿锦辞坐在车子后座,微垂着眼看着窗外,突然说,“先别送我回酒店。”

    庄叔在前面偏了偏头,“那您是要去……”

    “酒吧。”瞿锦辞说。

    “少爷,您今晚在酒会上,已经喝了不少了。”庄叔顿了顿,有些为难地又说道,“……而且您不能总是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的。”

    “会吗?我还一次都没喝醉过呢。”瞿锦辞眨了眨眼,听起来不太在意地轻笑了一声,“自从接管了家里的事情,我都已经很久没去玩过了,也应该忙里偷闲去找点乐子。”

    庄叔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劝说,瞿锦辞看了看庄叔,便有点好笑地反问:“怎么了,这不都和以前一样吗?有问题吗?”

    庄叔没有说话,沉默地调转了车行进的方向,瞿锦辞玩味的表情迅速地从脸上消失了,又偏过头,看着车窗外后退的夜色。

    夜间暗光浮动,闪动的光影从视野中一晃而过,点不亮眼中浓郁的黑。

    风从半开的车窗外吹进来,裹挟着清淡花香和草木气味,无法捕捉,很快从指缝间散开,就像南港短暂而迷蒙的整个春季,没有很多的温暖,但容易令人怀恋。

    瞿锦辞走进酒吧的包厢,屋内已经有许多人。

    见到瞿锦辞出现,人群突然噤了声,而后过了没多久,又继续吵闹起来。

    有个与瞿锦辞年龄相仿的青年男人站起来,走向瞿锦辞。似乎是某家建筑公司的大公子,想要走瞿锦辞的门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联系瞿锦辞的方式,约了瞿锦辞出来。

    其实他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听说瞿锦辞受了什么情伤,已经收心好久了,因此也只是想试着联系一下,都没想到瞿锦辞真的会来。

    “瞿总,来,快坐。”青年笑脸相迎,热络地带着瞿锦辞入座,递给他一杯酒,“还得感谢瞿总给这个面子,大家都是朋友,一起玩得开心就好,可千万别拘束啊。”

    “自然,出来玩当然要尽兴。”瞿锦辞坐在沙发上,接过了酒杯,仰头喝下。

    音响中正在播放着强节奏的电子音乐,镭射灯光晃动着,令人感到头晕目眩。

    瞿锦辞来得晚,原本坐在还算清净、也不拥挤的位置上,但不知为什么,过了少时,靠近他的人逐渐变得多起来。

    各种各样的身体和气味,男男女女,灯光持续闪动,瞿锦辞看不清他们的脸。

    “瞿少。”突然有很轻男孩子的声音,贴在瞿锦辞的耳边,叫道。

    瞿锦辞偏了偏头,原本下意识地想要远离一些,一双眼睛却猝不及防撞进他的视野里。

    瞿锦辞几乎记不太清,上次做过相似的梦,已经是什么时候。

    男孩的脸很小,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五官也没有半点攻击性,看起来很乖巧。

    他的眼睛很圆,似乎因为太过清瘦,所以在脸上的占比显得格外大,温吞地看着瞿锦辞,仿佛有种欲盖弥彰的纯情,无辜但显得刻意,暧昧但显得低俗。

    他的身体向前倚过来,靠瞿锦辞很近。

    带有人体温度的、甜腻的奶油香气散发出来,像一块即将融化的、任人攫取的香甜蛋糕,即将落到瞿锦辞的怀里。

    “滚出去。”瞿锦辞的声音十分低沉,甚至轻微颤抖着,但具有很强的威慑力。周围的人都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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