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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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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别走。”(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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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先生说,今晚不回来。”

    周末的晚上,阿姨接完电话,这样告诉了宁知蝉。

    宁知蝉正在吃晚餐,手中的餐具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平静地继续低下头进食,但也只是多吃了两口。

    消化道传出的呕吐的欲望时隐时现,宁知蝉便放下了餐具。

    晚上他去花房给花浇了水,扶桑花被全部更换成白色,开得纯净而馥郁。宁知蝉顺手摘掉枯萎的花叶。

    准备回房之前,他像往常一样向阿姨要了安眠药,等到临睡时,阿姨便按照瞿锦辞交代过的,把温水和裹着锡箔纸的两粒安眠药放到宁知蝉的床头。

    关掉夜灯之后,房间内变得昏暗,窗口月光浅薄。

    宁知蝉躺在床上,并没有睡意。

    他睁着眼看窗外,觉得其实南港的每个夜晚几乎都有些相似,即便是在盛夏时节,黑夜却也异常漫长,久到让人思绪游离,想起不好不坏的回忆。

    今天清晨,瞿锦辞准备出门的时候,宁知蝉已经醒了。

    他背对房门侧卧着,听到瞿锦辞的皮鞋踩踏地面,走过来时逐渐靠近的、很轻的脚步声,下意识地重新闭起眼睛,直到瞿锦辞停住脚步。

    瞿锦辞的身材很宽阔,遮住了大片的光线,隔着眼皮落进宁知蝉眼里的光变成深橘红色,周围的空气中漂浮着被晒得有些温暖干燥的、很淡的甜酒信息素气味。

    宁知蝉听到瞿锦辞的声音:“了了,还在睡吗?”

    “今天大概会很忙。”瞿锦辞语气温和地又说,“如果不顺利的话,可能要忙一整晚,没办法回来。”

    宁知蝉依旧闭着眼睛,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瞿锦辞沉默了片刻,似乎正在等待什么,不过并没有任何事伴随他微弱的期待发生,显得瞿锦辞有点像是在自说自话。

    “好吧,你继续睡,我走了。”瞿锦辞说。

    他的声音变得远了些,逐渐消失在上空,房内随后变得安静。

    过了不知多久,宁知蝉开始迟疑瞿锦辞是否已经离开时,他的眼皮表面突然传来某种熟悉的触感,比阳光热,比手指软,很轻地碰了一下。

    等到瞿锦辞离开的脚步声完全被房门隔绝,宁知蝉睁开了眼。

    事实上,即便不是为了对抗宋易勋,作为瞿家的继承人,瞿锦辞也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

    忙于打理产业和事务、与各种有合作价值的人交际,以及与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子相处,以便今后能够顺理成章地成家立业。

    林恩也说过,因为她父亲可以帮得上瞿锦辞的忙,瞿锦辞今天要到林家登门拜访,所以忙得没办法回家。

    不过这些和宁知蝉都没有关系,想起来也仅仅是想起来而已。

    不伴随着希冀、失落,以及任何不适宜情绪的产生,宁知蝉用手捂了捂眼睛,窗外漆黑的天色开始逐渐变得灰白。

    大概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瞿锦辞最近变得异常忙碌。

    而宁知蝉很清闲,毕业后不需要继续上学,瞿锦辞则认为放他外出工作没什么必要,于是宁知蝉便无事可做,大部分时间呆在别墅里,无所事事地养着满屋的花,几乎足不出户。

    直到某天下午,宁知蝉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

    当时他在花房给瞿锦辞派人新送来的白色扶桑花培土,阿姨从客厅把他的手机送过来。

    铃声似乎已经响过一会儿,宁知蝉脱掉手套,刚把电话拿到手中,铃声响动便停了下来,屏幕上跳出未接来电的提示。

    宁知蝉看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回忆不清是什么人的号码,也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因为什么事情而主动联系他。

    于是他把手机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原本不打算再理会,但手机突然在手中短促地震动了一下,宁知蝉下意识看了一眼,依旧是方才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一条短讯。

    「我是林恩。求你接一下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四十分钟后,按照通话内容,宁知蝉到达了和林恩约定见面的咖啡馆。

    空气中漂浮着微苦的香气,玻璃窗外是夕阳笼罩下的南港港口,远处的海面泛着粼粼波光。

    宁知蝉看着窗外发呆,等待了大约十五分钟,林恩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林恩坐在宁知蝉对面。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裙装,看起来简单大气,佩戴首饰上的金属和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下巴微微抬着,习惯性地使用一种稍微垂眼的视角,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宁知蝉。

    在文字构成的信息中,林恩说了好像有点卑微或恳切的话,但实际看起来还是很高傲。

    她自作主张地点过单,把咖啡杯推到宁知蝉面前,突然单刀直入,语气算不上好地问他:“是不是你对瞿锦辞说了什么?”

    宁知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知道林恩说的是什么事情,有些茫然地呆滞了少时,很轻地开口:“林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糊涂?”林恩的脸色不太好看,语气很急,“原本我们两家交际,我和瞿锦辞未来联姻早就已经是默认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你,瞿锦辞为什么会突然改主意,不同意订婚呢?”

    “我……”宁知蝉的思维变得迟钝,不知道林恩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情归咎到自己身上。

    他本就对瞿锦辞的决定毫不知情,也向来没有干涉的意愿和权利。

    其实就连宁知蝉自己也无法理解,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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