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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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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答应的事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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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锦辞和宁知蝉难得单独长时间共处,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不太好过的夜晚。

    房间里关了灯,他们躺在床上。

    宁知蝉被瞿锦辞从后面抱着,很久都没有动,呼吸声也很轻,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但其实没有。

    大概由于经常做一些怪异的梦,宁知蝉真正睡着之后,往往会出现皱眉、呓语、呼吸急促等表现,但因为瞿锦辞此前几乎没有允许宁知蝉睡在自己身边过,所以并不知道这些。

    他发现宁知蝉没有睡着,是听到有某种液体砸进枕头里的声音。

    很近也很轻,断断续续,但无法忽略。

    瞿锦辞顿了顿,觉得自己可能应该说些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开口,也没有正当的立场。

    归根结底,如果不是因为横亘在他和宋易勋之间的纷争和冲突,宁绍琴或许根本不会出事,宁知蝉也不会因此而难过。

    但至少宁知蝉还在他的怀里,瞿锦辞想。

    他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他会完成允诺过宁知蝉的事情,往后宁知蝉做不到的事情,他同样都可以替宁知蝉做,也不需要宁知蝉额外再为他做什么事情,因为对他而言这些都很轻而易举,计较显得没有必要。

    反正宁知蝉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透过窗子的光线由暗变亮了。“邀焘”

    临近天亮时,瞿锦辞浅眠了少时,再睁开眼,发现宁知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他很快清醒过来,伴随身旁冰凉的触感,以及稍微加速的心跳,产生了一种类似于羽毛从高空飘落的、不至于沉重的失落感,不过没有持续太久。

    穿过走廊后,瞿锦辞来到宁知蝉的房间门口。

    他不太用力地推开门,果然看到床上有一片单薄的人影。

    宁知蝉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起来还和在瞿锦辞房间里一样安静。

    只不过因为现在没有瞿锦辞从背后抱住他,所以显得整个人很脆弱也很孤单,渴望毫无保留的温暖和爱。

    “了了。”瞿锦辞在门口轻声叫他。

    除了小幅度的呼吸,宁知蝉没有任何反应,瞿锦辞便走进房间,站在宁知蝉的床边,垂着眼看他。

    在房间灰蒙的空气中,宁知蝉被洁白的床品包裹着,露出瘦削的脸。

    他闭着眼睛,已经陷入了睡眠,但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很轻地皱起来,呼吸频率也时快时慢,像飘落的羽毛在心脏表面着陆,引发的感受同样不太强烈。

    瞿锦辞看了宁知蝉少时,由于往日不经常踏足这里,开始下意识打量起房间内的环境。

    宁知蝉的房间原本被用作客卧,比瞿锦辞的房间小一些,也略微有点冷清晦暗。

    窗外是色彩沉闷的远山,透过乳白色纱帘的光线像雾弥漫在室内的空气中,莫名给人一种呼吸不畅之感。

    床头的摆设也很简单,除了台灯,就只有宁知蝉自己常用的物品。

    瞿锦辞的视线扫视着,突然皱了皱眉,拿起了摆放在宁知蝉床头、一个不太显眼的白色药瓶。

    上次来宁知蝉房里的时候,瞿锦辞也见过这瓶药。

    瓶身没有包装和说明,看起来有些奇怪。

    瞿锦辞突然有点想问问宁知蝉,瓶子里究竟是什么药,为什么之前他问的时候,宁知蝉明明说自己病好了,现在却还是没有把药收起来。

    不过此时,手机铃声突然从衣服内袋中响起来。

    瞿锦辞不想把宁知蝉吵醒,于是从房间里离开,站到廊上,把电话接了起来。

    是医院打来的。

    通话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挂断电话后,瞿锦辞用手机通知司机重新安排了行程,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身后的房间里,宁知蝉的脚步声拖拖拉拉,从没有关严的门里传出来。

    瞿锦辞便又走进房间里,看到宁知蝉正站在房间中央。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也不太聚焦,有点茫然似的看向瞿锦辞。

    “了了。”瞿锦辞把门关起来,向宁知蝉走过去,语气较为温和地问,“吵醒你了?”

    “我刚刚听到手机的声音,是不是讲了电话。”宁知蝉说。

    他抬眼看向瞿锦辞,眼神小心谨慎,好像同时希望、又不希望瞿锦辞告诉他什么似的。

    瞿锦辞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医院打来的电话,你妈妈已经醒了。”

    宁知蝉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很轻地“哦”了一声,停顿片刻,稍稍靠近了一些,走到能感受到瞿锦辞微薄体温、或能够拥抱或亲吻的范围内,仰着脸,温顺又有点呆滞地看着瞿锦辞。

    “昨晚我们说好的事情,”宁知蝉问,“是不是还作数。”

    “当然。我答应的事情。”瞿锦辞看着宁知蝉,说,“我正准备去看看,你……”

    宁知蝉突然踮起脚,攀着瞿锦辞的肩膀,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打断了瞿锦辞犹豫过后问他是否真的不要跟他一起去看宁绍琴的话。

    “谢谢。”宁知蝉低下头,声音有些闷地问,“我还有点困,可不可以继续睡。”

    瞿锦辞看着宁知蝉,说“可以”,宁知蝉便回到床上,缩进被子里,不再有动作或声音,好像很快就又重新睡着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医院都是瞿锦辞频繁到访、但极为厌恶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阳光落到墙壁上,恍若没有一点温度,像逐渐褪色的老旧画片,把人们不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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