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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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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只有我可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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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瞿锦辞先走出来。

    方才他打着去“关心继兄”的名义去找宁知蝉,不过现在似乎没有要回席的意思,径直路过了餐厅。身后宁知蝉的步伐略显局促,没有主见地跟着瞿锦辞走。

    “站住。”宋易勋的声音从餐厅传过来,“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里?”

    瞿锦辞顿了顿,不耐烦地敷衍道:“出去。”

    宋易勋反常地突然发了怒,站了起来,语气听起来很不好地说:“瞿锦辞,你给我拎清楚点,家里不是你犯浑的地方。”

    “我犯浑?”瞿锦辞显然并不在乎,很轻地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说,“爸,您不是一直期望我能和他们母子和睦相处吗?现在我愿意带他出去,也算是培养感情,怎么就又成了犯浑呢?”

    “你……”宋易勋被他呛得有点无话可说。

    瞿锦辞又看了眼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宁绍琴,便又问她:“宁女士,你有意见吗?”

    宁知蝉一言不发,站在瞿锦辞的身后。

    他没有注意到宋易勋难看的脸色,也不知道宁绍琴对此是何反应,因为瞿锦辞的身材十分高大,宽阔的后背占据宁知蝉所有的视野。

    过了少时,瞿锦辞转过身,看向宁知蝉。

    他走近了一点,用一种略显暧昧的姿势,很轻地拍了下宁知蝉的腰,低声告诉他:“走了。”

    宁知蝉神色茫然,就好像正在扮演闹剧中最不重要的小角色一样,没有自己的意志,无条件配合演出,被瞿锦辞带着,从房子里走了出去。

    瞿锦辞驾驶车子飞速行驶,发动机张扬的轰鸣声贯穿整条公路。

    车窗被打开了一点,冷而干燥的空气从缝隙里呼呼吹进来,宁知蝉坐在副驾驶上,有点畏寒似的缩着身子,偏着头,看窗外倒退的夜景。

    车在路口遇到红灯,车子突然减速,宁知蝉的身体随惯性晃了一下,胸骨被安全带勒得有点痛,但还是一直把头偏着。

    “你看什么呢?”瞿锦辞停稳车子,随意地问宁知蝉。

    富人区的街道绿化做得很好,街边的行道树和灌木规律地种植,路旁还有一片很长的、种满花和藤蔓的矮栅栏。车速快的时候,视野里满是模糊的虚影,但这个时节花已经谢得差不多了,能看得清的时候,反而显得不太美观。

    宁知蝉将头转了回来,诚实地告诉瞿锦辞:“看路边的栅栏,有很多花。”

    “是么。”瞿锦辞好像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凑过来一点,似乎突然产生了好奇,“花在哪儿?你喜欢这种花吗?”

    宁知蝉很轻地摇摇头:“这个季节,大概都已经枯了。”

    瞿锦辞“哦”了一声,没什么留恋地把视线从窗外挪回宁知蝉的脸上,听起来满不在乎地说:“那有什么好看的。”

    宁知蝉便乖觉地说道:“不看了。”

    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瞿锦辞离宁知蝉很近。

    他垂眼看了宁知蝉一会儿,不知为什么,突然伸出手,很轻地碰了一下宁知蝉的眼皮。

    宁知蝉条件反射地眨眼,眼球表面立刻浮现出酸和胀痛,但可能因为空气一直从窗口灌进来,眼睛被吹得很干涩,让他有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

    但其实宁知蝉现在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难受是身体上的,也没那么想哭。

    瞿锦辞放下手,又继续看了宁知蝉少时,似乎确认好什么事情,然后毫无征兆地低下头,开始跟宁知蝉接一个很湿的吻。

    他身上有很淡的甜酒信息素,气味像是把宁知蝉包裹住一样。

    其实宁知蝉并不讨厌甜酒信息素的味道,但同样也不喜欢,是因为这种气味总是轻易地被和性、欺骗,以及各种对宁知蝉而言算不上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然而当瞿锦辞靠近宁知蝉,如果愿意仅仅给他一些单纯的拥抱和吻时,同样也为宁知蝉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可以被称作安全感的东西,才会令宁知蝉变得无法拒绝。

    酒店的房间里,只有门口开了两盏壁灯。

    瞿锦辞带着宁知蝉穿过光线微弱的玄关和大厅,回到卧室里。

    宁知蝉很快被瞿锦辞压到床上,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但熟练地再次开始接吻。

    瞿锦辞吻得很急切,宁知蝉也产生同样的错觉,像两个常年独自行走在茫茫大漠中的旅人,在彼此眼中成为唯一一抹鲜活的颜色,他们急不可耐地汲取水和氧气,在对方热和潮湿的呼吸里。

    卧室原本一点光都没有,宁知蝉闭着眼睛和瞿锦辞接了一会儿吻,突然有桔红色的光亮透过眼皮。

    瞿锦辞打开了床头的灯,撑着手臂从宁知蝉身上起来了一点。

    宁知蝉睁开眼睛,看到瞿锦辞被暖光柔化的、很近的侧脸,眼睛像黑色河流上浮动的波光,略微急促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瞿锦辞盯着宁知蝉看了一会儿,突然从宁知蝉身上离开了,下了床走到卧室外,又很快折返,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宁知蝉,臂弯里多出一条红色的裙子。

    他伸直手臂,裙子带着点与材质不符的重量,落到宁知蝉的身上。

    瞿锦辞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带着点刻意为之的侮辱性,语气不太好地命令宁知蝉:“换上。”

    宁知蝉的眼睛有些失焦,像正在做一场梦,很留恋地没来得及醒。

    裙子轻薄的纱料里包裹着重物,坚硬的边缘撞到皮肤下略微凸起的肋骨上,引发的钝痛让宁知蝉瞬间变得清醒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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