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因为头撞在玻璃上, 昏迷过去了,最后还是警方通过他的手机联系到了秦叔。
告知他们,事故现场车上只有小周。
秦樾第一反应是给林稚宁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 无人接听。
“你让人去医院看小周,我们去沈家。”
路上秦樾给陈风打电话。
“陈富安有动静了?”
陈风接到秦樾电话的时候, 正在开会。
他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现在曼城特警队的办公室的窗户前, 接秦樾的电话。
“出什么事了?”
陈风敏锐地意识到秦樾的情绪不是很稳定。
秦樾沉默了一瞬, 然后声音又恢复成惯常的冷淡,“你们的人能有几分把握抓住那条鱼。”
“三成。”
那人狡兔三窟,甚至容貌都做了改变。不然的话, 他也不会安然无恙的逃脱了十年。
秦樾冷笑。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在他要挂电话的时候, 陈风突然说了一句话, 阻止了他挂电话的动作。
“林稚宁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冷气似乎顺着电流穿过来,陈风换了个手拿手机。
“什么时间?”
陈风告诉他,十分钟前。
秦樾心里松了一口气, 小周的车祸发生在半个小时前, 那至少说明林稚宁已经到了沈家, 是合小周分开的。
“她同意配合我们工作,我还以为你们商量好了。”
“陈风”
秦樾嫌少如此明晃晃地露出他的不悦。
陈风让步, 再说下去估计兄弟真的没得做了。
“她打电话, 是因为关心你。我没和她提陈富安的事情。”
他说完之后, 慢了半拍,又接着说, “你们吵架生气了?”
秦樾闭了闭眼, 将眼底快要翻涌而出晦暗尽数压下去。
“我会用我的方法, 帮你将陈富安引出来,我要在这件事结束之前有关陈富安和那个罗先生的一切消息。”
“这个我做不了主。”
秦樾眸色冷冽。
陈风得不到他的回应,知道这已经是他的让步,开口说“我可以和上级打个报告。”
挂电话的时候陈风想起两人吵架,那林稚宁是不是也没有把有人跟踪她的事情和秦樾说。
他随手给秦樾发了条短信。
秦樾看了之后,神色越发沉郁。那阴森可怖的郁气像是要从眼底爬出来,
沈林生和季月一大早被秦樾登门拜访,神色还是有些不安的,季月伸手拉了拉丈夫的手。
秦樾听到林稚宁在房间里,回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甜点,面色勉强算是好看了一点。
“二位接着吃饭,我有事找她。”
得益于林稚宁因为担心早上上楼动静太大,所以选择了在一楼的客房里冲澡。
她听到礼貌克制的三声敲门声。
心里还有些奇怪。
季月什么时候这么敲门了。
她应了一声,让门外的人稍等。
然后胡乱的擦了一把还在濡湿的头发,身上套上宽大绿色珊瑚绒长裙,才去开门。
她拧开门,一根拐杖就别在门缝里,让她想关也关不上门。
她凝视着门口的人,片刻之后一句话也没有,完全当门口的人不存在。
转身继续去擦她的头发。
绿色的珊瑚绒长裙也只遮到膝盖一下,随着林稚宁抬手擦头发的动作,裙摆上拉,两条腿膝弯处横亘着大片的青淤。
秦樾脸上的郁色又淡了一些。
他知道林稚宁会和他闹脾气,但经过这一早上的大起大落,他真的生气。
生气林稚宁趁他不注意溜走。如果车祸的时候,林稚宁也在车上,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生气她有事情第一个不联系他。怀疑自己被跟踪,竟然不是先和她联系。
明明昨天还说她很厉害,不让他害怕。
结果最吓他的就是她自己。
林稚宁擦着头发,余光瞥向从进门就一言不发的人。
这个人怎么好意思自己不反省自己的行为还跑过来朝他摆脸色的。
一缕发梢不知道被她揉搓了多久。
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被他盯着,林稚宁去哪都感觉自己像是被响尾蛇标记的猎物。
她仔细的回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在他脸上写混蛋被秦叔看到了,觉得丢人,所以来兴师问罪。
她诡异的心虚了一瞬。
然后又心安理得了,自己这些小打小闹比着他的那些行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明明是先生先做错事的,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来凶她。
也不管头发有没有缠绕在一起,她扭头,眼睛睁着,所有的情绪都在转头的时候被隐藏的彻底。
比比看,谁更理直气壮。
惯常冷清的丹凤眼,因为她刻意隐藏的情绪,竟然表露出了一丝难以忍受的不耐。
两个人彼此对峙,林稚宁掐着自己的手心,这一场一定不能先生招招手就跑过去。
她要让先生意识到,她不是一个随人摆布的玩偶。
林稚宁的冷淡,像一把刀插在他的身体里。
“阿宁”
秦樾的话刚说出口,就感觉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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