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宁小声的说完, 视线扫到开车的小周,面色更热。
虽然知道她的声音小周听不到,但是刚才她说话离先生也太近了。
那种距离和她说话出来的话给人遐想的余地好像也不差多少。
秦樾抬手捏了捏她软嫩粉白的脸颊, “这会讨好是不是晚了?”
他语调微扬, 眼底被笑意遮掩的暗涌又再次翻涌上来,“怎么不等我一起?”
“担心先生太累。”她说着反手握住他的手, 两人十指交缠。每次看他从理疗室里出来时苍白的面色,林稚宁就心疼的不行。
她不仅一次的后怕那场给他带来痛楚的车祸, 又无比的庆幸自己如今还能在他身边。
现在没有任何人能让她离开先生。
她想到沈白薇手机上发给她的消息, 突然坐直了身体。
“沈白薇离开之前找你说了什么?”
她记得之前沈白薇在医院的时候单独去找过秦樾。
她眼底带着一份探究与好奇。
尽管她们之间达成协议,她避免与秦岭私下见面,关系有些许的缓和。
但沈白薇对这件事的反应也不应该是这么的风轻云淡。
看似无理取闹的要求, 实际上却是在为她解围。一边向她转达了这件事她不知情, 一边又明示她, 这件事她会站在她这边。
所以先生是提前就替她握了一张翻身的底牌。如果一切舆论的根源都站不住脚,那现在蹦的越高的人,摔的就越惨。
这就是先生的高明之处嘛。
如果她是商人, 那绝不会与先生为敌。
林稚宁眼底眸色明明灭灭。
最后也只是用力握住先生的手。
常年因为运动而生的指腹薄茧, 一下又一下的磨搓着手中的细软。
声音淡淡的说, “拿捏一个人不止要握住她的软肋,还要投其所好。”
林稚宁闻言一愣, 前半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这不是那天沈白薇去她那里发疯, 她告诫她的话嘛。
“她和先生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她心里有些猜测,又觉得有些天方夜谭。沈白薇应该不会是拿着先生的软肋去威胁先生去了吧。
“谈判”
秦樾灰棕色的眸色在冬日浅淡的日光下盛着光, 吸引着趋光生物, 前仆后继。
“谈判?”
秦樾看着他没说话, 她表情露出诧异的神色。
“那句话不是你教她的吗,软肋被人窥见,就不能太任性妄为。”
意识到他话里的含义,她神色微怔。
心里就像是在盛夏装了一瓶碳酸饮料的气球,随着心跳的震动,不断的又绵密的气泡生出来,胀满她的整个胸腔。
先生是在说自己也是他的软肋的意思吗?
她猛地想要站起来,却忘了自己是在车里,手还握着秦樾的手,起身起到一半,头撞在了车顶上。
她一只手捂着头顶,眼神因为疼痛氤氲出潮气。另一只手却还没有松开先生得手。
“先生,林小姐?”
小周看到林稚宁起身得动作,面上一惊,靠边车速也缓了下来。
“没事,继续开。”
秦樾说完,扭头眼神含着似有所无的笑意看着她。
林稚宁面上一热,面上强作镇定,视线扫向窗外,然后就发现这条路不是通往医院的路。
“小周,我们去哪?”
她刚问完,就感觉手被拉了一下。
她顺着力道转身,就听到不紧不慢的声音葱薄薄的唇里吐出来。
“见家长。”
秦樾一句话,林稚宁彻底安静下来。
一直到秦家老宅,她的表情都还空空的。
秦樾抬手捏了捏她细如葱白的手指,“看清大门长什么样了吗?”
林稚宁混沌的脑海里浓雾散开,推着轮椅的手握紧,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她都是第一次来。
“我是不是应该带着礼物再登门拜访?”林稚宁打量着威严大气秦家老院,这是把苏州庭院照搬过来了吧。
“你已经带了。”
秦樾神色漠然的看着眼前能把人吃了的院子,当初风华正茂的杜清澜就是在这里一点点被吞噬掉的。
当然,他也是帮凶。
如果没有他,杜清澜也就不会被牵绊住,或许她会果断的离开,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
“先生”
林稚宁从他的声音和神色里第一次窥见了类似悲伤的情绪。
“进去吧。”
林稚宁神色凝重,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先生应该不会突然带她回老宅。
是老太太有什么事吗?
在她思考的间隙,花婶咋咋唬唬的指着院子里的落叶,让帮工去清理。
她走到门口看到秦樾,笑如三月的牡丹。
“少爷,夫人早就在等着你了。”
随即表情一僵,视线直接略过林稚宁,看向从后备箱里抱着一个盒子走过来的秦叔。
“少爷许久没有回来,老夫人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
她大步走过去,笑意盈盈的从秦叔手里接过盒子。
老夫人这些年来没别的爱好,就是爱香,尤其是沉香木。
一行人绕过前院,林稚宁发现院子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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