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宁冷眉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如果只是因为我和秦樾的关系, 你就太掉价了。秦岭,只有小孩子才会用这种方式。”
秦岭闻言,嘴角微勾, 俯身靠近林稚宁。
“小孩子的方式才最有效, 林稚宁就算一个月后秦樾从轮椅上站起来,他也拿不回秦氏的管理权。”
“那只能说秦氏不配拥有他。”
林稚宁神色漠然, 看向他的视线比隆冬的夜风还要冷冽。
秦岭神色突然晦暗,视线越过林稚宁的肩膀, 看向刚从理疗室出来的秦樾。
两人隔着林稚宁无声对峙。
“大哥”
秦岭狭长的狐狸眼一眯, 突然出声。
林稚宁转身,眼底的冷意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对上秦樾淡淡的眼神,她心里一动, 放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
灼热的掌心里冷硬的糖变得柔软。
她都觉得有甜甜的奶味从她的口袋里飘出来, 不然先生的视线为什么一直落在她装着糖果的这只口袋。
“先生”
完全没有刚才的冷冽, 她的声音像是从穿过严冬喊醒春意的风,像包裹着薄薄寒意的春火。
“过来”
秦樾看着那张过分艳丽的脸觉得扎眼,他敛了敛眉, 语气沉沉的朝着林稚宁说。
林稚宁没有迟疑的走向他, 站在他面前时, 表情反倒开始迟疑,樱红的薄唇欲言又止。
她面上染上一抹羞赧, 她现在给先生说她喝酒断片了, 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迟疑了一瞬, 她就放弃了。
“有东西给我?”
刚想把手心里的糖拿出来,余光就瞥见秦叔也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的口袋。
刚要出口袋的手一下又放了回去。
“不好意思?”
秦樾食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 秦叔往后退了一步, 林稚宁见状绕过去推他。
“父亲让我问你, 今年的生日宴准备在哪办?”秦岭再度出声,打断了旁若无人的两人。
秦樾这才抬眼去看他。
秦海峰和季月想借他为秦岭铺路的心路人皆知。
灰棕色的眼眸沉了沉,秦樾说出口的话没有任何情绪。
“同往年一样。”
“那就太无聊了。大哥因为生病被圈在房间里太久了,不如邀请一些朋友一起聚聚。而且大哥不是生日过后要出国治疗。正好在出国之前见见他们。”
秦樾冷眼扫向他。
“秦岭,废话说多了,就会变成废话篓子,你知道吗?”
唐明远远的看到秦岭一张嘴不停在说,没听清什么就开口。
反正这人嘴里肯定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秦岭锐利的是扫过来。
唐明耸肩,“实话实说。”
秦岭冷笑一声离开之后,唐明撇了撇嘴,“他到底干嘛,准备给你上演一场兄友弟恭吗?”
“孟洋呢?”
唐明扫了一圈没看到人,“不是说一起来找你的吗?他人呢。”
“去机场接人去了。”
秦樾表情不自觉皱了皱眉,声音冷然。
“他去接…”
唐明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硬生生的转到了林稚宁身上。
“林稚宁,娱乐圈已经凉到没什么好的项目了吗?你最近怎么天天都有时间往医院里跑。”
林稚宁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酒吧不想开了就直说。”
秦樾看了他一眼,不热不冷的说。
“别呀,我这不是担心她事业发展嘛。”唐明情绪变得很快,扭头又说,“我听唐丽说,你拒绝她的邀请了。”
“如果是因为盛世的合同,你和阿樾说呀,秦氏这几年的文娱投资,盛世可是占了不少好处。”
林稚宁推着轮椅的步子一顿,“先生在盛世有投资?”
“之前有,不过后来撤了。你们老板那个儿子有一双手太可惜了,听说砸进去快一个亿了。不知道盛世会不会最后也被他败没了。毕竟是个老牌公司。”
林稚宁一直转换各个组,每次下戏,大多数还都是一个人待着,还真不了解金融方面的动向。
如今听来,一时不知道该感慨秦樾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当了她老板,还是担心公司未来发展前景不乐观。
“还能撑几年。”
秦樾像是知道她心里会担忧似的,淡淡的出声安抚她。
唐明一脸没眼看的表情,“孟洋来找过你,我就没事了。我先走了。”
唐明刚走两步,就听到秦樾喊他。
“给孟洋说,这次不急。让他先处理自己的事情。”
唐明眼神闪了闪,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秦叔跟出去送唐明,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夹杂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里,林稚宁总能嗅到一丝甜意。
“今天怎么这么甜?”
秦樾操纵着轮椅转身,抬眼看着神思飞远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林稚宁。
“啊,糖。”
林稚宁有理由怀疑黎瑶塞给她的糖有破开的。
她从口袋里将两颗糖拿出来。
其中一个糖纸包裹的口微微敞开,甜甜奶味不断溢出来。
秦樾身子前倾,鼻尖几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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