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夜色沉寂,房间里一片狼藉。
“沈白薇,当你有拼命想留住的人,你就有了软肋。你知道的,有了软肋的人,就不能太过理直气壮,任性妄为。
就像你曾经教我的那样。
软肋被人窥见,就只能低头。
所以,以后就好好的做沈叔叔的女儿,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沈白薇眼底的怒气未消,但表情已经冷静下来。
她何尝不知道秦岭在她身边目的不纯,特别是她知道秦岭与秦樾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后。
她曾经还天真的想过要帮秦岭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也是当初秦樾对她爱答不理的,她也忍耐的原因。
秦岭无论是个什么样的人,起码没做过伤害她的事情,而且在每次自己需要的时候,秦岭都在。
秦岭是不是好人不重要。
对她来说,秦岭不会害她就够了。
一顿折腾下来,她除了一身冷汗,如今酒意也都被凛冽的夜风吹散。
“林稚宁,你在威胁我?”
林稚宁闻言,抬眼看她。
声音是一贯地轻柔寡淡,说出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是,沈白薇,这是威胁。”
林稚宁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眼底最深处像是燃着一团幽冷的野火,终于在冬日笼罩的浓雾里破风而出。
“那你答应我,从此以后不要单独见秦岭。”
沈白薇即使狼狈至此,她也有她的骄傲。
明明说着请求的话,被她说出来也像是不容反驳的命令。
“当然”
林稚宁点头。
她和秦岭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更何况秦岭与秦樾的关系摆在那里。
她大概知道秦岭接近沈白薇的原因,无外乎是之前沈白薇是秦樾未婚妻的身份。
如今沈白薇与秦家没了关系,无论他想做什么,起码主意不会再打到沈白薇身上。
林稚宁将她松开。
“你其实一直都知道秦岭在你身边目的不纯。只是为了那些虚假的温情,值得吗?”
沈白薇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坐的久,身体僵硬,没站稳,倒下之际本能的身后抓了一把林稚宁。
林稚宁看着她朱红的指甲嵌进了自己手腕的皮肉里。
沈白薇站稳,讪讪松手,她看到自己抓出来的红痕,语气勉强,“不是故意的。”
林稚宁看了她一眼,“医药费就算了,房间里损坏的东西,不要多,照价赔偿。”
沈白薇气急败坏的伸出被围巾勒出红痕的手腕,“林稚宁,你把我绑起来,我都没给你要精神损失赔偿费。你不要太过分。”
林稚宁推开门,侧身把人请出去。
“沈白薇,我是正当防卫,你是伤人未遂。”
沈白薇被她伤人未遂的名头唬的心虚,缩回了双手。如今想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那么胆大,威胁人性命的事都做出来了。
她刚走两步,路过步梯走道时,发现林稚宁也关上门跟在了她身后。
她急忙停下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林稚宁,“你跟出来干什么?”
林稚宁不会是怀恨在心,要假装意外把她从这里推下去吧。
她可是看太多这种绿茶小白花报复人的方式。
林稚宁突然觉得她之前和沈白薇长篇大论一点用没有,她这个人需要武力镇压一下,才会长记性。
你看现在都开始提防自己会不会报复她了。
林稚宁神色淡淡的乜了她一眼,“要不你不走了,房子让给你住。”
沈白薇这才想起她刚才为了泄愤,把房间砸了个遍。
“多少钱,我会转给你助理的。”沈白薇说着,靠在墙边,又用下巴示意林稚宁走前边。
“我要走后边。”
林稚宁一时间觉得沈白薇又可气,又可怜。
她向前走,走了两步又听见后面的沈白薇语气疑惑的问,“林稚宁,你什么时候偷偷练的的武术?”
她现在想起来林稚宁扯围巾,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绑起来,明明就是常见的围巾和腰带,偏偏她还挣不开。
林稚宁脚下步子一顿,回身。
沈白薇挥着手挡在自己脸前面,声音大的都破音了,“林稚宁,你要干嘛?”
“我爸爸以前开武馆的。”
沈白薇一愣,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然后她想起之前故意找茬的时候,欺负林稚宁的时候,林稚宁都摆出一副忍气吞声,很好欺负的样子。
特别是上午在天台,她一步步把林稚宁推倒了天台边上。
心里又隐隐生出后怕。
林稚宁看着在电梯里格外老实的沈白薇,眼底的眸色微荡。
沈白薇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被娇宠长大的大小姐罢了。
她好像把她吓得有点过分了。
不过也好,这样说不定她就有理由跑去找秦岭诉苦告状了。
林稚宁拉了拉衣领,整个下半张脸都被掩盖在雾霾蓝的大衣领子里。
沈白薇除了头发在阳台被风吹的有点乱,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他没什么。
所以黎瑶看到两人一前一后齐齐整整的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惊呆了。
“宁宁姐”
黎瑶缩着脖子跑过来,灌了一口凉风,咳的满脸通红。
林稚宁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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