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打了个哈欠,一副没骨头的样子。
“谁发烧啊?”
“周堰成。”
“哦。”许知意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低头从药箱里找了找,拿出一盒退烧药,“一次两颗,不严重的话,盖上被子睡一觉就能好。”
孟冬也不知道周堰成算不算严重。
想到他早上的行为,总觉得他都快烧糊涂了。
她纠结地沉默一会儿:“有没有见效快一点的?”
“着急的话可以去医院打针,今天的拍摄他非参加不可吗?”
“不是……”
孟冬根本不是在担心拍摄,她吞吞吐吐半天,最后猛吸一口气,鼓着脸颊看许知意。
“……”
两个人对峙了几秒钟,许知意挑了下眉,手在脖子侧面揉了揉,无可奈何地换了盒冲剂给她:“行行行,不想说就不说,你给他喝这个,保证药到病除。”
节目组的人都听说了周堰成生病的消息,张平生思忖片刻,决定分成两组活动,孟冬留下照顾周堰成,剩余的人都按照原定计划上山。
吃过早饭,其余嘉宾跟着柴瑞出发,节目组的人走了大半,整个院子突然冷清不少。
孟冬冲泡好药剂,连同早餐一起端回房间。
周堰成还睡着,眉毛紧皱,看起来并不好受。
孟冬把托盘放到一旁,将退烧贴取下换了个新的,才轻轻摇醒他。
周堰成微微睁眼,花费了一会儿时间才理清现状。
孟冬端起药碗:“喝药。”
“好。”
周堰成撑着身子坐起来,正打算伸手去接,孟冬已经用勺子舀了冲剂,递到了他唇边。
孟冬:“愣什么?张嘴喝药。”
周堰成盯着递到眼前的勺子,又顺着手,一路看向手主人。
见孟冬眼神关切,他才微微张了张嘴,就着她的手,咽下勺子里分量少得可怜的冲剂。
只是一小口,黄连一般的味道已经在口腔里充盈,苦到舌尖都开始发麻。
周堰成微微皱了下眉,很快按下情绪。
下一勺已经又递到了嘴边。
孟冬发觉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五官立马皱在一起。
“好苦……”
想到送走自己时许知意幸灾乐祸的表情,孟冬沉默片刻,反应过来。
这大概是许知意独特的“关照”,就算去问许知意,多半也只会以“良药苦口”之类的理由把她打发回来。
“……”
“我还是去给你拿胶囊吧。”
“不用麻烦了。”
没等孟冬有所动作,周堰成接过她手里的药碗,抬到嘴边一饮而尽。
他喝得急,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碗拿下来时,唇上沾了点半落不落的汤药,凝聚成一颗小水珠。
孟冬下意识抬手,触碰到他嘴角的同时,突然一点湿热探出,舌尖略过她的指腹,轻轻舔舐了一下。
周堰成浑身一顿,在药物的作用下,后知后觉地,十分迟钝地开口。
“……”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