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如此,要不然,我就把你逐出师门去要饭!”
贺寥讨好一笑,狗腿子似的凑过去:“师父,您累不累?徒儿给您捶捶背吧!”
“来,这是我特意从扬州带回来孝敬您的茶,喝起来倍儿香!”
“师弟,你也来学着点,师父腿酸了就来锤,胳膊酸了就来揉!”
元伋的茶差点喷出来,猛地一拍桌子,骂道:“小兔崽子,好东西不让你师弟学,净教他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贺寥委屈道:“这些不也是您交给我的,怎么就不入流了?再说了,您这不也是挺享受的吗……哎哟您别打我呀,手劲可真大!”
修北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你追我赶,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
半个月后,内门弟子选拔赛如期召开,而修北辰也在这场比赛中一举夺魁,被元伋破格收为亲传弟子。
此后十余年,他在元伋和诸位师兄师姐的悉心教导下,展露出惊人的天赋,在门派内引来了不少注目。
贺寥尤其喜欢带着他到处乱逛,有几次一时兴起,还会让他当着某位前辈的面耍一套剑法,然后贱兮兮地说:“怎么样,我师弟是不是相当有天赋?唉,不过前辈你也别着急,说不定你家那小子只是开窍晚呢!”
而被迫接受炫耀的人,就只好臭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冷哼道:“小徒资质平平,自是不能跟修贤侄比。”
每当这个时候,修北辰便笑着替他道歉打圆场。不过他脾气好,从来也不嫌烦,反而十分纵容贺寥。正阳峰的人看到他们,都会嘀咕这师兄师弟的身份莫不是倒置了。
二十二岁之时,修北辰已经强到足够独自外出历练。其实按照他的实力,在两年前就该出去游历增长见识了,但元伋到底怕他年轻不更事,于是硬生生又压了两年。
但一直压下去也不算个事。其他弟子们心疼修北辰一身才干,便纷纷劝导元伋不如放手,教他尽情出去闯荡。
元伋被诸弟子“严师出高徒”、“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毒鸡汤洗脑了数月,终于长叹一声,批准了修北辰独自外出历练的提议。
远行之日,几位师兄师姐纷纷挤到偏殿里,拿着各种防身法器和疗伤的丹药给他送别。
元伋看着这一幕,止不住地在一旁叹气。他虽平素沉稳冷静,可面对亲近之人时,却也忍不住多说几句:“此行凶险不比往日,你又是第一次出去历练,务必以自身安全为先。”
“那些个续骨膏、炼血丸,还有防护用的发簪、玉佩,统统都带上!”
他一说起来就停不住,从落云谷说到冀州,给他讲各种各样的注意事项,恨不得在几个时辰内把毕生所知都传授出去。
修北辰看着一众师兄师姐脸上那副“终于轮到你”的微妙表情,无奈道:“师父,弟子只是去冀州进行一次普通的历练,从各方面来讲,危险性都不高。”
元伋一噎,心知他说得有理,只好在其他弟子的拉扯下,不舍地看着修北辰离去。
等到人都走得没影了,他却忽然一拍脑袋,说:“哎呀,坏事了,我还忘了跟他讲,我跟那冀州青冥帮的帮主可是故交,有事可以去请他帮忙!”
贺寥忍不住道:“师父,您有什么事传信给他不就好了?何必拽着人家不放,跟个怨妇似的!”
元伋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边顺手拿起扇子揍他一边怒道:“臭小子,要不是你刚刚死活拉着我,我就多一句话跟他交代完了!”
贺寥抱着脑袋到处鼠窜,还不忘探个头顶嘴:“这您可就说错了!其一刚才是大师兄在扯着您不放;其二,您那可不止一句话啊,等到您说完,天早就黑透喽!”
元伋抓起杯子摔他:“你给我滚!”
不过,不管这一刻是如何鸡飞狗跳,修北辰的历练却始终在按计划开展。
这一程他去了许多地方,杀死过扰民的魔兽,也拯救过被困的其他门派子弟。
接二连三的好消息随着修北辰的行进而传来,甚至有不少人专程赶来恭维元伋。有的是羡慕他收了个好弟子,有的是感叹修仙界英才辈出,不愁后继无人。元伋听着他们不重样的漂亮话,虽然面上谦虚,背地里已经快笑得合不拢嘴。
只是修北辰一走三年,去的地方也越来越凶险,更是经常失联。元伋是又担心又高兴,常常在愁眉苦脸和兴高采烈之间无缝切换,搞得难得回门派一趟的大弟子吓了一跳,差点拿出验魔剑来给他测测脑子。
二十五岁那年,修北辰回到了落云谷,并开始为接下来的弟子大比做准备。
回到正阳峰之时,他恰好遇见一个陌生的身影从大殿中走出,应该是一位刚拜见过掌门的新弟子。
她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却比寻常女孩还要高些,长得白净清秀,笑容明媚可爱。
小姑娘见到他,便停下脚步向他行礼:“师兄好。”
修北辰微笑俯下身:“你就是五长老新收的弟子吧?”
小女孩点头,说:“是,我叫月昭琴。”
修北辰想了想,拿出一瓶上品的金髓丸来,温和地道:“来,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月昭琴一眼认了出来。她这个修行阶段正需要炼骨洗髓,一瓶上好的金髓丸更是千金难求,虽说她不缺这些,但依然很感激对方的善意,当即接过来开心道:“谢谢师兄!”
修北辰直起身,笑着送走她。
两个月后,弟子大比正式开始,修北辰且战且胜,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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