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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昭琴:“……”
她忏悔,她有罪。
然而此刻她也只好挂上高兴的笑脸,和围观的群众们一起鼓掌。
从此之后,每个走进店铺的人,都会仰头看着牌匾,然后情不自禁地默念:“爪巴。”
顾客: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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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琛的新店生意很好,好到超乎月昭琴的想象。
她有事要忙,不可能一整天都在这里帮他照看生意,于是白天去了趟总督府,等到天黑了才又来到店里,探望下情况。
伙计已经收拾回家了,连琛还在柜台后美滋滋地算账,一身的喜气掩都掩不住。
月昭琴倚在柜台上,将一枚灵石在手心抛了抛,对他说:“让我来当你的最后一个顾客,怎么样?”
连琛擦去脸颊的汗,笑嘻嘻地说:“不要钱,不要钱,想要什么随便挑!”
“哟,连老板挺大方啊。”月昭琴挑起眉,也不跟他客气,转了一圈捡了几样自己喜欢的东西。
连琛算账倒是很快,他走到月昭琴身旁的桌子上坐下,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窗外吹来的风刚好散去身上的热汗。
“我还是喜欢这种感觉。”连琛说,“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当小偷。”
月昭琴笑了,说:“我知道。”
今晚的星辰很亮。
月昭琴坐在窗边,忽然想起来,自己前世也干过很多兼职。
当过餐馆的服务员,干过代写,也在酒吧工作过。
她年轻漂亮,总是少不了遇到骚扰。甚至还有人专门为了她过来喝酒,想要出钱包|养她,或是来一场一夜|情。
有那么一次,她看着对方递过来的信用卡,内心产生了一丝动摇。
只要能够忍受暂时的痛苦,就能得到更多钱,让自己和小阳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既然人生已经烂透了,那就算再糟糕一点又有何妨。
那时,她是这么想的。
可是酒吧的老板,那个日常烟酒不离手的性感女人,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说:“你要是真的这么缺钱,不如我干脆给你介绍个地方去接客。”
她错愕地看着女人,却只见她冷冷一笑,接着说:“我从初一开始辍学打工,都能一路流着血汗走过来,凭本事养活自己。你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蠢货,未来的路那么长,你的眼光就只有这么短浅吗?”
好吧,她想。
既然有人还愿意劝她,那就算为了这份好心,她也不能做这样的事。
再后来,她成功凭借优异的成绩,在一家公司找到了实习。虽然工资不高,但她已经很满意了。
离开之后,那个女人已经不愿意再见她,在电话里淡淡地说:“走就走了,何必再回来。”
她于是只好作罢。
这都是很遥远的事了。
遥远到现在月昭琴回忆着那一切,都觉得还不如昨晚做的梦记忆清晰。
“喂,你想什么呢?”连琛问她。
月昭琴恍然回神,笑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
连琛点点头,说:“你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一定很辛苦吧。”
月昭琴转头看他,近乎是怔住一般,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连琛很耐心地重复道,“你在这里一个亲人都没有,是不是很不好过?”
月昭琴第一次认真地审视着面前的少年。
她依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半晌才叹道:“连琛,你以后一定能挣大钱。”
连琛也不追问,笑着朝她拱了拱手:“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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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月昭琴把昨天带回来的脂粉香膏给倪魅送了过去,小姑娘很高兴地就往脸上化了起来,还不忘贴了个花钿。
效果很成功,不光月昭琴大加称赞,叶廷廷见了更是跟丢了魂儿似的,连叶岚岚都忍不住好奇地跟她讨论这口脂是怎么做的。
当然反应最激烈的还是要属幸高飞了。
他本是要来找月昭琴谈事,结果一看到倪魅就走不动道,把月昭琴吓了一跳,心想这右护法莫不是个变态!
叶廷廷也一把将倪魅护在了身后,警惕地看向他。
幸高飞不明所以,转头看向月昭琴,问道:“我能试试吗?”
月昭琴不解:“试什么啊?”
幸高飞说:“化妆啊!”
月昭琴懵了一下:“……谁化妆?”
幸高飞:“我啊!”
月昭琴:“你想干什么?”
“……化妆!”幸高飞拔高了嗓门,“俺也想化妆!”
月昭琴露出一抹假笑:“右护法,你可真是幽默。”
幸高飞摸了摸脑袋:“油墨?啥是油墨?”
“你认真的?”
“当然了!这妆化起来可好看了,俺也想试试!”
月昭琴安静了一会,把目光转向倪魅:“那个,要不试试看?”
倪魅犹豫地走到幸高飞面前,顶着对方满含期待的眼神,沉默地看着他的脸。
黑啊,实在是太黑了。
她转身看向叶岚岚。
叶岚岚摇了摇头。
她又看向叶廷廷。
叶廷廷叹了口气。
最后她把目光投给了倪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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