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北辰看到月昭琴来, 似乎并不意外,反而好整以暇地请她坐下喝茶,放下手头的东西静静看着她。
“关于左护法的事……”月昭琴如坐针毡, 斟酌着开了口, “这个事情,说来有点复杂。总之就是这样一番, 那样一番, 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说着, 还悄悄抬头看了修北辰一眼, 小心翼翼地问:“我这样说, 您那么聪明, 肯定明白了吧?”
修北辰微微一笑:“不明白,详细讲讲。”
月昭琴开始在心里骂骂咧咧。
修北辰说:“骂我什么?”
月昭琴脱口而出:“狗男人。”
“……”她绝望了,含着泪水小声道:“我说我刚刚被人夺舍了您信吗?”
修北辰笑出了声。
月昭琴面无表情, 心里骂得更狠了。
修北辰撑着头看她,幽幽地道:“又在骂我。”
月昭琴露出假笑:“没有。”
修北辰:“我听见了, 你说我不是个东西。”
月昭琴:“你本来就不是……等等, 你怎么知道?!”
修北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她却抢先一步, 抱紧自己的身体,惊恐地道:“变态啊!”
修北辰:“……”
总之,经过一番波折, 月昭琴终于硬着头皮向他解释清了事件的原委。虽然她觉得,这个人可能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玛德,想想就好气!
她语气强硬地道:“反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以后不准再提!”
修北辰慢悠悠地说:“提什么?你怀孕的事?”
月昭琴:“?”
在她彻底暴躁之前, 男人终于松口:“嗯, 以后不提了。”
月昭琴:算你识相。
等到她充满疲惫地走出帐篷,竟然看见娄鸿光就站在外面,一脸戚戚然地望向她。
月昭琴恍惚了一瞬间,猛地清醒过来,快步向前盯着他说:“左护法,你也听见了,我和殿下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我可完全没有当你老板娘的想法啊!
娄鸿光长太息以掩涕兮,第一句话居然是问:“所以小小殿下真的没有了?”
月昭琴:“……嗯。”
“你和殿下也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月昭琴:“……嗯。”
他痛心疾首,大喝一声:“是我对不起先王!”
月昭琴:“……嗯……嗯???”
“没关系的,月姑娘。”娄鸿光捂着心口,强颜欢笑,“我尊重你的选择!”
月昭琴:“……谢谢啊。”
只见娄鸿光一扭头,朝着反方向跑去,嘴里还大喊着:
“祝你幸福!”
“放心吧,殿下也不会怪你的!”
“一切都是误会,但相信未来还有机会!”
周围几个士兵听到声响,都纷纷探头出来,窃窃私语道:“原来大哥说的都是真的啊,看来月护法真的对主上那个啥了。”
旁边一个道:“我就知道二哥没骗我,这样看主上也是个痴情的人啊。”
另一个又说:“果然三哥说的没错,天下最毒女人心,爱你的时候能为你不顾一切,不爱你的时候将你弃若敝履。”
月昭琴听到动静,纹丝未动,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微笑。
左护法,我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但希望你最好不要出发。
***
月昭琴回到自己的帐篷后,第一次放弃了修炼,足足睁着眼在榻上躺了小半个时辰。
她感到自己好像一条干涸的咸鱼,除了瞪着眼扑腾就只能等死。
过了好一会儿,她气若游丝地喊道:“阿可,快来看看我还活着吗。”
陈可走过去瞧了瞧,说:“活着,活蹦乱跳,活力四射,活灵活现。”
月昭琴:“现身说法。”
陈可:“法不责众。”
月昭琴:“众难群疑。”
陈可:“……”
月昭琴得意道:“想不出来了吧?”
陈可沉默片刻,说:“一树梨花压海棠。”
月昭琴:“?”
她的眼珠子慢慢转过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哐哐地拍床,不满道:“阿可你在干什么?我都半死不活的了,你不但一点都不关心我,竟然还开始玩游戏!”
陈可:“哦,属下该死,属下认罪,请主子责罚。”
月昭琴幽怨地转过头,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鬼魂一般从床上坐起,轻飘飘地落地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她又开始像往常一样,坐到桌前准备处理公务。然而现在她的心仍未能完全静下来,没多久就开始托着脸发呆。
她转着手里的笔,突发奇想道:“阿可,你说妖族和修仙者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啊?”
陈可正在整理房间的身影一顿,还是老实地回答她:“这要看双方谁的修为和血脉更强,一般情况下,生的孩子是仙是妖会根据强大的一方而定。”
月昭琴恍然大悟,怪不得来这个世界以后还没听说过半妖呢,这遗传机制还怪人性化的。
她思索着道:“所以说如果修北辰娶了个修仙者,那孩子大概率还会是九尾一族,因为妖王血脉的强大可以盖过一切。”
“是的。”陈可直起身,语气平淡地问她:“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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