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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也想做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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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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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凤祈年有过的倒笑得出,可惜不能笑。

    凤祈年在朝堂之上一贯八面玲珑,少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凤祈年在等,等皇帝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很可能,是最后一个机会。

    舒舟轻若有所思地看了凤祈年一眼。

    萧岭一笑,道:“倒将正事忘了。”

    凤祈年在心里斟酌了数遍的话脱口而出,“陛下,臣以为,只在世家子弟中择选,或许仍不够齐备,方才舒尚书也说,除却地方,朝中也乏干吏能臣。”他揣摩着皇帝的用意,“不若,开恩科如何?”

    朝廷加恩,今年多一次考试机会。

    萧岭眼中浮现出星点笑意。

    是赞许,但不是满意。

    凤祈年看着皇帝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暗自呼了一口气,面上仍旧笑容洋溢,轻松闲适。

    好像刚才皇帝真和他开了个玩笑一般。

    话音刚落,立时有官员跳出来道:“南地水患初定,朝廷即便加开恩科,此处的学子亦难抵京城,臣以为,民不患寡患不均,此时开恩科,恐令当地学子生出怨怼之心。”

    萧岭不认识这人是谁,但听说话内容也知道站在哪一边。

    此言一出,便被反驳,“恩科是陛下格外加恩,倘因受恩比旁人少便心生怨怼,臣以为,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举子即便才高八斗亦用不得,用了反成祸害,不配领受君恩!”

    有人则道:“恩科恩科,朝廷无可庆贺之事,为何要开恩科?”

    “陛下主政,即是天大的可庆之事,有何不可开恩科?”

    殿中窃窃私语,群臣各有想法。

    萧岭目光落在赵誉身上,笑问道:“舅舅以为呢?”

    舅舅?

    这个亲密的称呼自从皇帝开始上朝,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萧岭口中。

    众臣揣摩着这个称呼是否是皇帝与国舅和解的讯息。

    宗亲勋贵群中站着萧岫忍不住笑了一下,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马上收敛了。

    赵誉回答:“臣以为,凤尚书与舒尚书两位尚书皆言之有理。”

    “舅舅的意思是,二者宜并行?”

    赵誉道:“臣觉得二者都很好,无论舍弃哪一个都很可惜,倘若处事官员齐备,诸事皆有章程,皆行之,自然更好。”

    可前提是,处事官员齐备,诸事皆有章程。

    摆在萧岭眼前的问题就是,没有那么多人可用。

    倘如凤祈年所言开恩科,最快也要有半年,才能看到成效。

    择选世家子,则要快得多。

    “舅舅所言甚是,”萧岭轻叹一声,很是苦恼的样子,“如以往那般开恩科,耗时太久。”

    凤祈年心下一惊。

    难道他猜错了皇帝的打算?

    皇帝望着不动声色,俨然胜券在握的、他的丞相舅舅,露出了个笑,“便令京畿与路程不远,即可能到京的学子来京参会试,一个月后,另行殿试。”

    此言一出,英元宫一片寂静,而后瞬间掀起了议论。

    “陛下,远地学子当何如?难道就因为……”

    种种议论传入萧岭的耳朵。

    他看见,赵誉的神情似乎微微地变了下。

    皇帝继续道:“此次恩科结束,则再考,例如本恩科,”近三个月,已经足够天南海北的考生到达京城休整,等待考试,而第一批官员,业已选出,“以时间计,共三场恩科会试,三场殿试,诸卿,可觉不妥?”

    众人心中滋味百种,有人往礼部那看了看,眼中透出了明显的同情。

    倒无不妥,就是过于繁杂了。

    这半年,恐怕礼部都无休息的时间。

    然而,这更是机遇。

    礼部不少官员跃跃欲试,面露期待之色。

    凤祈年率先道:“臣必勉力而为,不负陛下恩重。”

    若放在以往,他决不会这样轻易地站在赵誉的对面。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居中。

    但是不行。

    皇帝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朗了。

    若做不好,这个礼部尚书,他可拱手让贤了。

    余光看了眼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的赵誉,他只希望,皇帝这次不是一时兴起。

    不然赵誉再当政时,他绝不会好过!

    众臣面面相觑,千言万语都在皇帝冷淡的眼神中湮灭,只得道:“臣等皆无异议。”

    于是帝王弯眼一笑,欣慰道:“公等忠心体国,朕心甚慰。”

    ……

    未央宫。

    谢之容来时,萧岭倚坐在床上,腰颈后都搁着软枕,撑起的手臂下亦垫着。

    他就在这对绵软的东西内看奏折,眉头微皱,神情却很放松。

    “陛下。”谢之容见礼。

    萧岭抬眼。

    老实说,他现在不是很想见到谢之容。

    他看见谢之容总会想起自己的腿为什么这样疼。

    萧岭二指一合奏折,“之容怎么来了?”

    谢之容恭恭敬敬道:“臣来为昨晚之事请罪。”

    将奏折放下,萧岭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若因这点小事之容就来同朕请罪,朕与之容,未免也太过生疏了。”

    谢之容颔首,“是。”

    因在床上的缘故,皇帝身上只一件略厚些的寝衣,雪白绵软。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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