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院,在天府泽也准时下班啊?”路过的研究员是其他城邦的特科,一个月以来,已经很熟了。
“是啊,要去接渺渺,先走了。”
在这个仿佛小城市一样集中规划管理的地方,大家都铆足干劲,充足的经费和先进外界的科研条件让所有人都巴不得待在实验室泡一天一夜。
只有厄宴那个主导研究了短期基因阻断剂的特科不同。
每天准时上下班,然后去数学组接他已经怀孕快七个月的Omega,手牵着手去采购部买菜,然后回家做饭。
数学组主攻的量子计算机第九代项目不如基因组的急迫且重要,他还常常带空闲的Omega过来。
那个像小天使一样的小孕夫很乖,坐在休息室里,对着透明隔音墙,眼睛跟着席斯言走来走去,然后每半个小时,被他的Alpha耳提面命似的盯着喝水和吃一些小食。
乖的让所有人心都软了。
包括宋浮雪。
利斯亚来的特级生物基因科学家,一个有天赋的女性Beta,不到四十岁,看着冷漠凌厉、生人勿进。
她自己就是基因进化里的罕见类型,还有一个与基因阻断剂相同程度的伟大研究——基因变异在性别转化中的应用。
这个理论的成功试验,让利斯亚许多有性别困扰的人,重新选择了人生。
在她秘密的天赋诞生之前,宋浮雪还是一个功德无量的产科医生。
这位特科的成就和性格让所有人都对她望而却步,她几乎不与人私交,除了发表自己的意见,大多时候都沉默,只会点头摇头,永远冷冰冰的。
但她对井渺不一样。
一开始她也是一视同仁,冷淡的眸子略过席斯言:“哦,挺年轻,后生可畏。”看到他的Omega,也只是看了一眼,继续抱着保温杯看电脑。
没两次以后,他们就看到宋浮雪会站在隔音墙外,盯着席斯言的Omega看。
从审视到打量到颇有兴趣,再到频频用借口来他们的小组看Omega,现在......
宋浮雪迎面走来,对着席斯言和那个同事点头示意,然后又停了脚步,声音很冷:“你要去接你的Omega下班?”
“是的宋老师。”席斯言礼貌应答,同时,那位存在感极地的同事在席斯言这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上看到了窘迫和不安。
宋浮雪没有笑,但眼睛亮了起来:“那我跟你回家吃饭吧?我该给他做检查了。”
虽然专业对口,但是......
“宋老师,您前天才帮渺渺检查过。”
听到了席斯言的无奈。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啊,那赶紧走吧,我先去你们的住处外等你们?”
被忽略的工作人员凉凉插嘴:“隔天也能叫这么多天啊?”
宋浮雪毫不在意:“那我先走了,你们快点......”她顿了顿,“算了你走慢点,别把井渺走累了,我慢慢等。”
说完就扬着下巴走了。
席斯言捏着鼻梁,肩膀微微耸动。
“呵呵......为什么宋老师明明是在说着请求的话,我听着却像在下达通知啊?”同事尴尬地挠头,他仿佛已经听到席斯言叹气了。
“先走了。”席斯言和他道别,一脸无奈地离开。
研究员很同情席斯言,这么黏糊的小两口,却总要带上第三个人......而且有时候,还不止宋浮雪。
“什么!”钟源拍案而起,一贯温和的面具稀碎,“昨晚宋浮雪又去你家吃饭了?席斯言你特么有没有病啊?我和你十年同事情,以前从没见过你的Omega就算了,现在一个星期才能去你家一次!宋浮雪都几次了?怎么着到了天府泽还玩学术鄙视链和个人需求呢,你巴结上大佬产科医生,就不管我了?”
旁边的人见怪不怪,捂着嘴笑,大家刚开始见面都各自儒雅高冷,现在已经纷纷开始掉皮了。
席斯言冷着脸瞪他:“你有病?非要来我家吃饭?宋老师能帮我照看渺渺,你能干什么?”
“我特么每次哄......”钟源生生忍住,压低了声音,“陪你家小O玩大富翁,我不难吗?我三十多岁的人了,天天搁那丢骰子。”
席斯言扯了扯嘴角,很想揍他:“谁陪着谁?哦,丢得很快乐,玩到十点都舍不得回去,把我家Omega都熬困了的,原来不是你啊?”
钟源面色一滞,尴尬讨好地笑:“哎呀,虽然这游戏学生玩比较幼稚,但是给我们这些科学怪人玩正好嘛。”
“那也请你放过我的Omega,他只想和我亲亲抱抱,不想陪你玩大富翁。”席斯言剜他一眼,继续看实验数据。
这是悄悄带着井渺做的安抚实验第二阶段,基本已经能确定井渺腺体的二次分化完成,并且在心理暗示强烈及一些特性药物麻醉的条件下,已经出现三个低级适应了中高级相处。
也许不要三年......永久基因阻断剂......
“啊?渺渺玩腻大富翁了啊?那飞行棋怎么样?跳棋也行,纸牌杀呢?搭积木?实在不行装扮仿真人偶娃娃也行,我看采购部有卖啊,化学院有个小O就这爱好。”
被生生打断正经的畅想,席斯言有点想骂人了。
钟源对外的专业和绅士不亚于席斯言,但他们共事十年,席斯言比谁都清楚这是个玩性重的人。
没想到会迷上和自己的Omega玩,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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