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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养白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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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印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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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时的甘自森沉默寡言,没有几个朋友,他能说话的人很少,除了席斯言就只有一个王淞。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就过了很多年。

    席斯言和他一样是不爱多言的性格,三个Alpha里热烈的就只有王淞。

    他总拐着他们上山下水,做尽调皮的事,然后赤裸着胸膛,搂着自己的肩膀说不要怕。

    “有什么事,哥们给你扛,刀,往我这插!”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笑的笃定灿烂,“我保护你!”

    席斯言的父亲是中心城区领主,一年遇到的危险数不胜数,年岁渐长,他就越发沉稳下来。

    他肩上的责任不同于他们,这安静的世界好像就剩下王淞。

    “自森!你看我从我爹那里偷来的勋章,好看吧?上面这种青色的钻石我从来没见过!”

    “你偷这个干嘛?”

    “我觉得,这种冷冷清清的石头,适合你。”

    他撬了王含章军功勋章上的青色石头,悄悄穿成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被王司令吊起来打了一顿,身上一块青一块紫。

    那个少年人被父母暴揍后的夜晚,他们在住宅的人工湖边。甘自森看到十五岁的王淞嘴角淤青,背部一道道要溢血的鞭痕,流了一个Alpha不该有的眼泪。

    “王叔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他的手轻轻触在王淞的背脊上,听到他毫不掩饰的抽气和痛喊:“兄弟你轻点哇!我爹下手可重了!”

    王淞背对着他龇牙咧嘴,甘自森仓皇地抹了自己的眼泪,拽下脖子上的项链塞到他手里:“你快拿去还给叔叔!就一个石头而已,哪里买不到!”

    “不行!真的买不到!”王淞强硬地重新套在他脖子上,恶狠狠地威胁,虽然说两个字就牵扯着嘴角的伤口作痛,“这是军部对一等功的军官才会使用的特殊石头,不是钻石,这是陨石,就那么一小块,扣成无数小粒子镶嵌在勋章上。比什么GPS定位牛逼,你只要戴着他,多大的山,多深的海我都能找着你。”

    甘自森气急:“我跑不了大山也潜不了海!我不要!”

    “你要。”他们都是Alpha,王淞却好像完美遗传了父辈健壮挺拔的军人体格,十二三岁以后就和他逐渐拉开差距,身量个子还有力气。他紧紧地压着甘自森的手臂,又换上很二的笑容,“我就想送你啊,我爹有好几个这种勋章呢,他又不戴在身上,就放在展示柜里落灰,我抠一个怎么了?而且你知道这个石头叫什么名字吗?”

    甘自森忍着眼泪,挣不脱他的桎梏,就赌气地别过眼睛。

    “叫隐青石,好听吧?是不是很配你的雾凇?”他文学修养不高,形容不来心里那种雪枝摇晃簌簌落,又见青山又见冬的美,“就像你啊,就像雾凇,藏在雪底下的叶子。”

    那颗隐青贴在他的胸口,一转眼十数年。

    甘自森那天忍耐着心疼给他上药,听王淞不着调的胡说八道:“我爹说就我这样的,以后找不着媳妇。嘿嘿,我才不要媳妇,隐青给你,以后你要是有弟弟妹妹,我们亲上加亲,这就是聘礼行吗?”

    “呵。”少年失笑,“聘谁?我都十五了,我妈要是能生早就生了。”

    “也是。”王淞摸摸头,然后坏笑:“那聘你呗!”

    “滚。”

    “哎哟哟,别打啊祖宗,是真疼,我和你开玩笑嘛!那真要聘你我能拿我爹的石头吗?那不得自己去拼一个回来?这大小做钻戒也行的吧?”

    “闭嘴。”

    “哦,大哥轻点轻点!”

    “叫你胡说八道。”

    甘自森梦里惊醒,胸口的小石头被体温煨热,他转头,临床的室友已经不是那位电能站的专家临智了。

    变成一个和衣而睡的军官,他是王淞的副官陈瑾,伪装成被考核人员保护他。

    甘自森翻滚的心情平静下来,他下床喝水,对方已经秒醒过来:“甘医生。”

    “辛苦了,我就是喝一杯水。”

    陈瑾放下心来:“好的甘医生。”

    甘自森瞟了一眼窗外,天气还是很阴,不见月也不见星,要下暴雨了。

    他其实很想告诉王淞,他见到的雾凇都那么白,不是很像隐青色。

    但那个人说,这更像他自己。

    那就是自己吧。甘自森笑了笑,重新安稳地睡过去。

    井渺的发情期断断续续,来得快退的也快,第二天醒来,他已经平静地坐在桌子上看席斯言新找来的北极星文献了。

    纸张上用烫金在右下角烙印着几个字——著作:宋锦城。

    他伸出手指划过那微微有些凸起的字体,一阵迷茫。

    “他是渺渺的老师。”席斯言从后面走过来,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你还记得他吗?”

    井渺摇头,又微笑起来:“觉得......很怀念,但是渺渺想不起来。”

    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仍然吹进来不小的风,扬起井渺额前的碎发,男孩子在乌云密布的压抑背景下,像一个不受影响的发光体:“哥哥,我可以和他见面吗?也许看到了,就能想起来了。”

    他的话语天真而稚嫩,昨夜的二十二岁井渺昙花一现,就像一场穿堂而过的风。席斯言只觉手心还是井渺脸颊的温度,他枕在他的掌心,说着十四岁就喜欢他。

    “哥哥?”井渺偏过头,看到他在发呆,伸手拽住Alpha的衬衣衣角,“哥哥怎么了?”

    席斯言回神,温柔地摸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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