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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慢慢游(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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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景桉觉得,遇到无关大事大非的问题时,人的思维好像总是很没主见的。

    当一个想法在心中悄悄扎了根,那么无论它有多荒诞,人都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与之挂靠。

    不过周景桉也觉得,自己跟没有思维自主性的人还是有些差距的;因为他意识到了上面这一点,所以得以在可行的范围内进行适度的自我纠正。

    只是沉思博最近的表现,极大程度上增加了自我纠正的工作量。

    周景桉有好几次看着沉思博发呆的情况;有好几次被沉思博得体而友爱的关怀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有好几次因为躲得太明显反而让沉思博一头雾水……

    但周景桉理智上很清楚,沉思博这几天特殊的照顾,和或许有些亲密过头的举动,是因为自己最近受了不大不小的伤。

    而自己之所以会对他产生前所未有的奇怪的感觉,也是因为处于脆弱时期的人类,本能地想要寻找依靠。

    逻辑完美。。桃妖。

    这天下午天气很好,天色明媚;可能是因为前一天晚上下了雨,空气也不燥热,微风吹过时甚至很清凉。

    沉思博和周景桉都没什么事,沈父沈母也在工作室忙,沉思博便问周景桉要不要出去走走。

    周景桉腿上的伤已经完全结痂了,除了关节活动的角度受限以外,基本没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周景桉也确实想去散散心,就跟沉思博一起出去了。

    周景桉很久不曾回来老家,沉思博新家所在的地方又是近几年才修起来的,周景桉并不是很熟悉,所以全凭沉思博带着路。

    沉思博也没有具体想去的地方,就只是大致朝老城区的方向走。

    沉思博其实还是更喜欢原先住的地方的环境,烟火气更足,更有小时候恣意不拘的生活痕迹。

    走着走着,周景桉也大致认出了记忆中儿时见过的街景;周景桉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

    “沉思博,我们是不是快走到中学了?”

    沉思博一看,还真是;想了想,偏头问周景桉:

    “那要不要走去学校那边看看?”

    两人一拍即合,周景桉自己也大概记得路要怎么走了,特意走得比沉思博前一点,每次转弯都比沉思博先一步。

    路口的消防栓、不注意时总会碰到头的歪脖子树、转角被树根顶变形的人行道……一路上,周景桉像是炫耀似地如数家珍。

    成功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周景桉笑得很开心。看向沉思博的时候,虽然没直接说“我厉害吧”,但还是把这话一字不落地写在了脸上。

    沉思博不由弯了弯眼睛,薄薄的阳光下,周景桉头顶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动,看起来轻轻暖暖的。

    沉思博很给面子,在周景桉身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路比我记得清楚。”

    说着又伸手摸了摸周景桉的头发。

    两人现在都不是学生了,没法随随便便进到学校里去,只能在校门口看看。

    学校正门和从前一模一样,似乎毕业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仍旧是那个熟悉的铝制伸缩门,只开一点点,勉强能容两个人并排通过的宽度。

    门房已经旧了,原本的砖红色变成了土红色,好像加了某种怀旧褪色滤镜一样。门卫拿了把椅子出来,就坐在门房门口,伸缩门的开口一侧,悠闲地拿着本书扇风。

    沉思博和周景桉走近了一点,透过伸缩门的空隙,校园内的景象也能看到不少。

    学校里种着很多棵樱花树,沉思博记得刚入学时的那学期春天,粉粉白白的花绽开又落下,每个学生都希望自己班能负责学校里这部分的环境卫生。

    但现在不是樱花花期,这几棵树貌不惊人地韬光养晦。

    正对着校门的是行政楼,校工正踩着梯子,在挂明天校庆的横幅。

    行政楼门前有一块宣传黑板,一些穿着明显大了的校服的学生正在上面写写画画,偶尔笑着闹两下,聊几句。

    好像无论是什么时候,校服总是会大。周景桉记得当时校服的袖口总是长出一节,没穿多久就会被桌子磨得变了色。

    “回来了?”

    一声慈爱又不减威严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沉思博和周景桉同时回头,微愣,又忙都欠身问过校长好。

    校长除了鬓边多了些白发,其他倒是没怎么变。仍旧身板挺得笔直,浓眉星目;只是由原先的蹙眉瞪眼,舒展成了如今的慈眉善目。

    因为沉思博经常回来,沈父沈母又在这边常住,所以校长对沉思博很熟悉,佯装严肃地拿着腔调发问:

    “沉思博同学,你不介绍下这位朋友吗?”

    沉思博笑了笑:“校长你不会吧?他可是你亲自打电话请来的成功校友呢!”

    “是吗……”

    校长睁圆了眼睛,仔细朝周景桉打量了几秒;动了动嘴唇,却又叫不上名字。

    周景桉连忙自报家门:“校长好,我是周景桉。”

    “周景桉啊!”校长笑着以手加额,“你我不可能会忘的,就是太久没见,认不出来了。”

    怕周景桉不相信,校长接着说:

    “我可记得太清楚了。我们学校历史上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通过数学竞赛保送去S大的学生啊!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周景桉连道“不敢”,一一回答了校长的问题。

    校长听沉思博和周景桉汇报近况,越听越是满面春风。

    虽然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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